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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归校园

叶烁、上官瑞谦、端木磊三人走出餐厅,一同前往体育馆看楚雨荨训练。楚雨荨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当做到拿手的后空翻时,端木磊的担心全显露在了脸上,被上官瑞谦和叶烁看在眼里。

这时,结束了训练的楚雨荨满身大汗地向他们走了过来,显得心情很好:“你们都来啦?”

上官瑞谦学着拉拉队队长的动作和语调跟叶烁齐齐为楚雨荨打气,唯独端木磊一直没说话。

楚雨荨走到端木磊身边,拍拍他:“你怎么不说话?”

端木磊耸耸肩:“有什么好说的,他们都说完了。”说完,就一个人走了出去。

楚雨荨看着他,觉得有些担心,叶烁和上官瑞谦却说:“他永远都这个样子,好像从来都没开心过。”

楚雨荨想了想,还是追了出去。

在体育馆外,楚雨荨追上了端木磊:“端木,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事这么不开心?”

端木磊只是说:“没什么。”

楚雨荨一把拉住他:“你瞒不了我,一定是有什么事。”

端木磊看着楚雨荨,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转换了话题:“雨荨,你和安远……是不是真有那么回事?”

楚雨荨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我和安远?别逗了!”

“云海现在跟你冷战,也是因为安远吧?”

楚雨荨叹了口气:“云海总是这样,以前吃你的醋,现在觉得安远跟我又有什么关系,真受不了他。”

端木磊问:“你需要我跟云海谈谈吗?”

楚雨荨摇了摇头。

“好吧,如果你不愿意我插手这件事,你自己把握好这个机会跟他和解吧。”

“什么机会?”楚雨荨看着他,一脸不解。端木磊笑了笑:“你知道云海为什么要放话出来说会给拉拉队队长无条件的承诺吗?”

楚雨荨愣住了:“他说了这话?!”

端木磊看着楚雨荨:“雨荨,我希望你能胜出,而且我希望你胜出后,能和云海和好。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云海是真心爱你的那个人,无论他多么鲁莽,多么冲动。”

楚雨荨凝视了端木磊一会儿,摇了摇头:“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的骄傲。为什么他会认为,如果我胜利了,就会提出跟他和解的要求呢?我要去找他。”

说完,楚雨荨快步离开,端木磊想叫住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径自离开了。

楚雨荨找了半天,最后在教学楼走廊里看到正在和蒋媛聊天的慕容云海,就气冲冲地跑到了慕容云海面前。

慕容云海见她满脸怒意,不禁觉得奇怪:“怎么了?”

楚雨荨狠狠瞪了他一眼:“云海你太小瞧我了。”

慕容云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怎么也说这话?我怎么小瞧你了?”

楚雨荨问:“你说谁获胜就给谁一个无条件的承诺是吗?”

慕容云海和蒋媛都愣住了,半晌,慕容云海才怔怔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楚雨荨也不管他的情绪:“反正我告诉你,就算我获胜了,我也不会要求跟你和好!你太骄傲了。”

慕容云海捉住楚雨荨的胳膊:“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

楚雨荨拼命挣扎着。

蒋媛在一旁装模作样地劝架。

慕容云海一个劲儿地问:“这是个秘密,是我的计划,我要知道是谁?上官?叶烁?端木——端木,是不是?又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楚雨荨一把挣脱开他:“慕容云海,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这样太孩子气了,你知道吗?”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慕容云海气得愣在原地,蒋媛看着他,嫣然一笑:“你真的做了这样的承诺?”

慕容云海勉强点头。

蒋媛进一步问:“那如果我赢了,你这话还算数吗?”

慕容云海一愣,直觉地摇摇头:“你……你不可能赢。”

蒋媛却一脸认真:“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跟我一起去哈佛!云海,我会为了这个目标奋斗的!”说完,她飘然离去。

慕容云海愣在原地,一脸懊恼。

慕容云海跑到图书馆,看见端木磊正在看书,便走过去一把扯掉他的书。端木磊抬起头来,一脸茫然:“云海,你干什么?!”

慕容云海质问:“那件事,是不是你告诉雨荨的?”

端木磊皱起了眉头:“哪件事?”

慕容云海说:“如果谁当上拉拉队队长我就无条件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因为这边动静而围观过来的同学们听到了,齐齐发出了惊呼声。

端木磊平静地点点头:“对,是我告诉她的。”

慕容云海更加恼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端木磊依然一脸平静:“我不想解释原因。”

慕容云海火冒三丈:“你是嫉妒,是嫉妒?!端木,你没遵守约定,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背叛了我?”

端木磊也站了起来:“随便你怎么说。我只希望你能尊重雨荨的想法,不要总是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还有,你要相信雨荨,不要把任何跟雨荨有关的男生,都视为情敌。”

慕容云海语塞:“我……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不要你管!”

端木磊严肃地说:“我是为你好,云海。雨荨是我最好的朋友,不要为了一些无谓的事情伤害她!”

慕容云海听了,更加愤怒:“我又怎么伤害她了?端木,你把话说清楚!”

因为动静围过来的蒋媛上前拉住慕容云海,小声说:“算了,云海!别说了,大家都看着呢,多不好。”

慕容云海环视四周,怒吼:“有什么好看的!”

围观的人立刻低下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端木磊轻笑:“云海,为什么你总是不会尊重你身边的人?现在是你影响了大家,不是大家影响了你!”

听到动静赶来的崔西看到两个人,立刻上前教育:“又是你们两个,慕容云海,端木磊,有事给我出去说!”

端木磊点点头,收拾好书本跟着出去了。慕容云海见状,气得一屁股坐在座位上。

气氛优雅的西餐厅里,叶烁和慕容云朵正很有情调地吃饭。叶烁切了一小块牛排要喂慕容云朵。

慕容云朵不好意思地躲开:“不要这样。别人看见多不好。”

叶烁觉得扫兴,喂到自己嘴里,使劲嚼着。

慕容云朵见状忍不住笑道:“以前以为你很稳重,现在看起来,你其实还是个孩子。”

听到“孩子”,叶烁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朵儿,我说过,你别老嫌我小好吗?我是个成年人。为什么你这么介意年龄呢?”

慕容云朵只觉得哭笑不得:“喂,好像介意的人是你哦!”

叶烁争辩着:“怎么是我?是你总是说我像小孩子。”

慕容云朵笑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像小孩子像什么?!”

叶烁真的生气了:“我知道女孩子都希望有个成熟的男人呵护她,我觉得我够成熟了,但是你心里总是有年龄的隔阂,总觉得我小,觉得我这副肩膀不够宽厚,不能够让你依靠。是不是?”

慕容云朵看了他这个样子,心里也气了起来:“好了,我收回我刚才说过的话,你不像个小孩儿……”

话音刚落,叶烁的神态就缓和了下来,慕容云朵生气地把餐巾一摔,起身:“你根本就是个孩子!”

片刻之后,叶烁赔笑:“对不起,是我错了。”

慕容云朵嫣然一笑:“好了,我也有责任。以后咱们不要再为这种无聊的话题争吵了,好吗?”

叶烁抬起一只手:“我保证!要是我再犯这种错误,上帝惩罚我电脑崩盘。”

慕容云朵笑了,叶烁连忙趁热打铁:“咱们待会儿去看电影吧。”

慕容云朵却说还要去加班。叶烁一下子又失望起来。

慕容云朵加完班来到停车场,停车场空空荡荡的,有点阴森森的。她感到有些害怕,急忙上车,这时,一个人影从车前出现,只见林晓黎正微笑着看着她。

两个人驱车来到海边。夜晚的海边,涛声阵阵,拍打着岩石。他们并排坐着,面对着大海。

林晓黎说:“看上去你和你的小男朋友,相处得挺好。”

慕容云朵轻声叹息着:“唉,他就是个孩子。”

林晓黎说:“但看得出,他很爱你。”

慕容云朵沉默半晌,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晓黎回答:“三天前。我在国外待了半年,本来想念完经济学硕士课程,但是遇到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就暂时放弃了。现在我做了一个美国新创的体育品牌在这个城市的地区代理。我还是想在市场上和实践中打磨自己。”

慕容云朵观察着他:“你好像变了。”

“怎么了?”

“你以前是个很自信的人,你相信只要你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

林晓黎笑了笑:“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我以前的自信,是盲目自信。不,应该说是自负。你以前不也这样评价我吗?”

慕容云朵轻轻点头:“嗯,是!是自负。如果不是你的自负,我们可能……”

她没有再说下去,两个人都觉得感慨颇多。慕容云朵只觉得内心有些难过,便提议先回去了。回到车里,开着车,慕容云朵脑海中闪过过去和林晓黎之间的种种。

这天下课后,楚雨荨和徐丽丽有说有笑地来到储物柜前,打开储物柜,楚雨荨一下子呆住了。

储物柜里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楚雨荨打开盒子,徐丽丽惊呼起来:“好漂亮的头花啊!”

楚雨荨觉得有些奇怪:“谁放我柜子里的?”

徐丽丽拿过头花欣赏:“还用说——你的仰慕者呗。雨荨,我真是太羡慕你啦!咦,有张卡片。看看就知道是谁啦。”

楚雨荨拿出卡片,上面是打印的两个大字:“加油!”

楚雨荨戴上头花,心里依然有些疑惑。蒋媛正好看见,走过来夸奖了几句。楚雨荨道谢后离去,蒋媛看着那个头花,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她记得,那是前一天她陪着慕容云海一起去挑选的。

办公室里,慕容云朵正忙得不可开交,却见职员送进来一个漂亮的花篮:“慕容小姐,有人送了个花篮给你,请你签收。”

慕容云朵觉得奇怪,但还是签收了。慕容云朵取出卡片,只见上面写着:“为了纪念这个重要的日子。”

慕容云朵愣在那里正思索着,就见叶烁推门而入。

慕容云朵温柔一笑:“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点工作处理完。”

叶烁急迫地询问:“你看到卡片了吗?”

慕容云朵有些尴尬,面对叶烁满脸的期盼,急中生智:“我们见面的每个日子都很重要。”

叶烁微微一笑:“还有呢?”

慕容云朵过去轻轻拥抱叶烁:“你是最棒的。”

叶烁失望地推开慕容云朵:“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慕容云朵摇摇头。

叶烁闭了闭眼,放开慕容云朵的手,往门口走去。

慕容云朵急忙追问:“叶烁,我可能工作太忙,忘记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叶烁不回头,脸上挂着一丝苦笑:“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当你心里有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记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钟。尤其是你们海誓山盟的那一刻。’你忙吧,我走了,对不起打扰你了。”

叶烁转身出去。慕容云朵呆住了,思索叶烁这句话,半晌,突然明白过来,飞奔着追出去。可叶烁已经驾车离去。

叶烁气呼呼地回到宿舍,往床上一躺。

上官瑞谦正打着游戏,见状,凑了过来:“咦,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我还以为你的节目要到半夜才结束呢。”

见叶烁神色不对,上官瑞谦了然于胸:“得,有状况!该爱情顾问出场了。吵架啦?”

叶烁摇摇头:“没有。”

上官瑞谦继续追问:“那是怎么了?”

叶烁不耐烦地说:“不要你管。”

上官瑞谦嘻嘻一笑:“我不管你谁管你?你看云海有时间管你吗?端木磊时间管你吗?你现在身边就剩我一个铁的了,你要珍惜。跟我说说,遇上什么事了?”

叶烁看着上官瑞谦说:“算上小渔,你总共谈了多少次恋爱?”

上官瑞谦的笑容顿时变成僵笑:“隐私问题,不回答!请继续你的下一个问题。”

叶烁不屑地说:“切,假冒伪劣爱情顾问。”

上官瑞谦不懈地继续问:“喂,做你的爱情顾问我还是有资格的。你跟云朵怎么了?”

叶烁脸色又黯然了:“她……她好像从来不想我跟她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你说,她什么心态?”

上官瑞谦摇摇头:“不靠谱。你整天琢磨这事干什么?两个人好好相处就行了呗,什么大庭广众,你听上去就像个要求名分的受气小媳妇。”

叶烁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慕容云朵面前,总是感觉她……她好强大。”

上官瑞谦头头是道地说:“云朵就是女强人型的,以后肯定像她妈妈。你看,我就知道,爱情是个让人烦恼的东西,还好现在跟小渔越来越远,要不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烦恼呢。我说,你别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恼了,来,玩游戏吧。游戏可以使人忘掉一切烦恼。”

叶烁瞪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游戏游戏,我看你快把游戏当饭吃了。”

慕容云朵忙完工作,拿出手机,正想给叶烁打电话,却接到了林晓黎的电话邀约。

两个人来到大排档,嘈杂的环境让慕容云朵有些不太习惯。林晓黎看在眼里,给慕容云朵夹菜:“怎么?不习惯这种环境是吗?”

慕容云朵笑着否认:“也没有,以前好像我们也来过这家餐厅吃饭。”

林晓黎微笑道:“是啊。我们刚开始恋爱的时候,我没钱,只能带你到这种地方吃饭。”

慕容云朵调侃他:“那现在你也没钱吗?”

林晓黎笑了:“我现在虽然没有你们家有钱,去个好餐厅还是可以的。只是很长时间以来,我对吃什么都没感觉,吃什么都一样,甚至汉堡包、盒饭,天天吃也不会腻。但是今天,我突然想吃一道菜,就是这家餐厅的东安子鸡。”

慕容云朵想到过去,也跟着笑了。

林晓黎给她夹了一块:“你试试,还是以前的味道吗?”

慕容云朵尝了一口,点头。

林晓黎又笑了:“你觉不觉得这道菜的味道很像我们俩之间的经历——酸酸辣辣。”

慕容云朵笑容一敛:“你是带我来怀旧了?”

林晓黎说:“不好意思,朵儿,我并不是借此抒怀,让你能够回到我的身边。我缺点太多了,配不上你,我过去犯的那些错,特别是失去你,让我一辈子心痛,但是我不能被这些打倒,我要站起来,继续走下去,并且让曾经犯的那些错误,不会再犯。”

慕容云朵沉默片刻:“晓黎,你成熟多了。”

晚饭后,林晓黎送慕容云朵回家,被窗边的慕容云海看在眼里,慕容云海满眼的不敢相信。

慕容云朵一进门,就被慕容云海拦住了:“那家伙怎么又出现了?”

慕容云朵正色道:“你说话礼貌一点,那家伙有名字,叫林晓黎。”

两个人的争吵声引来了李嫂,慕容云海直接跟着慕容云朵进了房间。

进了房间,慕容云海松开手:“好像犯错误的人是我,你讲不讲道理?!”

慕容云朵说:“我是跟你讲道理呢。第一,这是我的私事,以后不要乱打听;第二,不准多嘴多舌,告诉爸爸妈妈;第三,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和林晓黎现在是好朋友!”

慕容云海没好气地接着说:“第四,不要告诉叶烁,是不是?!”

慕容云朵愣了一下:“这关叶烁什么事儿?”

慕容云海正色道:“慕容云朵,你别忘了叶烁是我哥们儿,你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儿,林晓黎是你的初恋,你现在跟叶烁好了,就该跟林晓黎断了来往。”

慕容云朵一听,脱口而出:“胡说,端木还是雨荨的初恋呢,他们现在不也是好朋友吗?”

慕容云海一听,脸色铁青。

慕容云朵自知失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道理是这样啊,咱们只讲道理。”

慕容云海吼着:“你是我姐吗?你知道我的感受吗?!”说完他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这天下午训练结束,端木磊在浴室冲完澡出来,正好碰见独自去女浴室洗澡的楚雨荨,就叫住了她:“喂,你怎么来这么晚?马上快关门了。”

楚雨荨笑了笑:“我不喜欢人多。”说完就走进了女浴室。

端木磊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却看见蒋媛神色有些可疑地走进浴室,端木磊皱起眉头,想了片刻,还是离开了。

女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最里间传来水声和楚雨荨哼歌的声音。蒋媛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她悄悄地低下身子,往楚雨荨的洗浴间里倒进大半瓶沐浴露……

浓稠的沐浴露慢慢随着水流到了楚雨荨的脚下,楚雨荨移动脚步,惊叫一声,倒了下去……蒋媛心里一慌,迅速地扔下沐浴露的瓶子跑了出去。

听说楚雨荨摔伤了,慕容云海和端木磊等人都匆匆赶来。在治疗室外等待的时候,端木磊沉着脸,说:“我就知道会出事。”

慕容云海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这时,蒋媛急匆匆地跑过来,急切地问:“雨荨怎么样了?”

端木磊的目光刀子般地盯着蒋媛。

慕容云海对蒋媛说:“洗澡的时候跌倒了,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时,医生从治疗室出来,慕容云海急忙拉着他询问。

医生说:“她韧带拉伤了,今晚需要留院观察。如果没有大碍,明天可以出院,但是一定要在家好好休息,不能做剧烈运动,你们谁跟我去办手续?”

慕容云海和端木磊齐声说:“我!”

医生看了两个人一眼:“一个人就够了。”

慕容云海冷冷地看了端木磊一眼,端木磊自知没有资格,做个手势让慕容云海去。慕容云海跟着医生去了。

蒋媛叹息着:“唉,眼看就要比赛了,没想到出这样的事。”

端木磊被她的语气触动,冷冷地说:“真的没想到吗?”

蒋媛警觉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这种事谁想得到?”

端木磊继续说:“雨荨出事,对你很有好处吧?”

蒋媛正想反驳,转念一想,又换了柔弱的语气:“是,她出事了,看起来我得冠军的希望最大。可是,雨荨人那么好,我真希望受伤的人是我。希望我代替她住院。”

端木磊冷笑着:“话说得真漂亮。”

蒋媛急了:“端木,你不要对我有成见好不好?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端木磊看着她:“你自己心里明白。”

蒋媛正想争辩,慕容云海和医生办完手续回来了,楚雨荨也从治疗室里被推了出来,看见大家,楚雨荨勉强笑了笑:“你们都在啊!我光荣负伤了。”

蒋媛一脸关心的样子:“雨荨,你怎么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楚雨荨有些困惑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地上突然滑滑的,我一下子就滑倒了。”

慕容云海说:“你怎么这么马虎?!是不是你把沐浴露打翻了。”

楚雨荨摇摇头:“不是。这事很奇怪,地上的沐浴露,不是我用的那种香味。而且洗浴间外面还有一个空瓶子,那也不是我用的沐浴露。”

端木磊一惊,目光立刻转向蒋媛,蒋媛感觉到端木磊犀利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慕容云海并未察觉,继续对楚雨荨说:“啊?那你什么意思?总不可能有人在你洗澡的时候往你脚下倒沐浴露吧?!”

蒋媛连忙附和:“是啊!”

端木磊开口:“不,我相信雨荨的话,是有人陷害她。蒋媛,是不是?”

蒋媛做出一脸无辜的样子:“端木,你是不是就认准了,雨荨的事情跟我有关?我为什么要害雨荨?”

慕容云海护着蒋媛:“对啊。端木,我看你昏了头吧,蒋媛怎么会害雨荨?”

端木磊直视着慕容云海:“你相信我还是相信她?”

慕容云海为难地看看端木磊,又看看蒋媛。

蒋媛做出哀怨的表情,柔弱地说着:“算了,云海,不要为了我跟你好朋友闹翻了。”

慕容云海头脑一热,脱口而出:“他早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慕容云海此话一出,端木磊和楚雨荨都心底一凉。

慕容云海对着端木磊说:“端木,我相信蒋媛,我不准你怀疑她,更加不准你为了雨荨怀疑她!你没有资格为雨荨出头。”

楚雨荨生气地喊了起来:“云海,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端木是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

慕容云海见楚雨荨为端木磊说话,不禁又添了醋意:“你怎么为他说话?!”

楚雨荨也提高了音量:“你又开始蛮不讲理了,云海!”

慕容云海气愤地看着楚雨荨,又看看端木磊,拉着蒋媛:“走!让他们两个去卿卿我我!”便不顾楚雨荨的呼喊离开了。

端木磊在医院陪着楚雨荨,两个人心情都有些低落。楚雨荨试图安慰端木磊:“云海就是个炮仗,随时随地都能爆炸。”

端木磊笑了笑:“算了。别想了,你今晚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楚雨荨有些黯然:“唉,我练了这么久,眼看明天就要比赛了……不,我不能放弃,但愿明天我的脚会好一点。”

端木磊说:“你死心吧,医生说最好的情况,你也要休息一个星期。”

楚雨荨叹气,并不回答。

到了出院的时候,医生再三嘱咐楚雨荨要好好休息,楚雨荨显得心事重重。这个时间,比赛已经开始了,如果不是因为受伤,她现在应该要准备上场了。楚雨荨想着,突然对妈妈说:“妈,我还是想去学校!”

雨荨妈妈一惊:“啊?你……你还是想去比赛?”

楚雨荨态度很坚定:“妈,你说过,凡事都不要放弃,我练了这么久,现在却放弃比赛,我怕今后想起来,我会有遗憾!”

雨荨妈妈看着她的脚,连连阻止:“不行,你的脚都成这样了!我不许你去!”

楚雨荨说:“妈!如果不去,我还是楚雨荨吗?我从来不服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放弃过的事情。你希望,今天就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放弃吗?”

雨荨妈妈一下子觉得十分为难。

此时在学校体育馆,蒋媛上场完成了比赛,裁判齐齐给出了高分,观众席一片欢呼声。崔西正要宣布最后的名次,体育馆的大门却打开了,雨荨妈妈陪着楚雨荨站在体育馆门口。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楚雨荨身上。

楚雨荨大声说:“等一等,我还没比赛!”

看台上的慕容云海大惊:“她不要命了?!”他不顾一切跳下看台,奔向楚雨荨。

崔西也被吓了一跳:“啊?楚雨荨同学,你这个样子还能比赛吗?”

楚雨荨微笑着说:“没有比,怎么知道不能呢?”

慕容云海跑到楚雨荨身边:“你疯啦?!你这个样子比什么比啊?你真以为你是超人啊?!给我出去!”

慕容云海要拉着楚雨荨出去,楚雨荨挣脱慕容云海的手:“这是我的事,你少管!”

慕容云海赌气地说:“好!你就比吧,你这个倔驴!算我多事!我再也不管你了!”说完转身回看台。

崔西对楚雨荨说:“楚雨荨,你真的要比赛吗?我给你三分钟,允许你后悔!”

楚雨荨坚定地回答:“我不后悔,我要比赛!”

场地里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楚雨荨,楚雨荨艰难地做着动作,动作并不好看,但却尽了她的全力,突然,一个动作没有到位,楚雨荨摔倒了!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惊呼着站了起来。楚雨荨强忍着疼痛,又站了起来,继续比赛。

楚雨荨终于比完了,她对着观众席鞠躬。半晌,体育馆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下,难倒了裁判。半晌过后,裁判宣布:“这个分我没法打!论动作,楚雨荨同学绝对没有蒋媛同学做得漂亮!甚至可以说不及格。但是她认真顽强的精神打动了我,这正是真正的体育精神!我相信她也深深打动了在座的各位。所以,我的看法是,冠军是蒋媛同学!但是,楚雨荨同学有超越冠军的精神,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冠军!校长,您同意吗?”

校长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个看法!”

崔西同时举起了蒋媛和楚雨荨的手,一时间掌声如雷。

蒋媛心中却完全没有喜悦,她看着看台上的人,目光和端木磊相交,端木磊的目光如利刃般盯着她。

比赛结束后,蒋校长将蒋媛叫到了办公室里。看着女儿,蒋校长说:“楚雨荨受了伤,这是个很大的事故。”

蒋媛就像在听别人的事情,面无表情地说:“校长,这事您应该跟保险公司谈。”

蒋校长说:“你是要我告诉保险公司这并不是一起意外吗?”

蒋媛的脸色冷得像冰一样:“不是意外?那您认为是什么?阴谋吗?”

蒋校长紧盯着蒋媛,蒋媛也不甘示弱地回视着。蒋校长开口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的女儿……”

蒋媛打断他:“对不起,校长,您自己说过,在学校里,只有师生,没有父女。”

蒋校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即便是作为师生,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蒋媛挑衅地看着父亲:“您了解我什么呢?身高?体重?我喜欢的颜色,还是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

“我了解你的欲望!”

蒋媛一愣:“欲望?!”

蒋校长说:“你从小就是个任性、乖张、想要得到一切的女孩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学时你的同桌丢了最心爱的钢笔,中学时你不喜欢的同学书包里有条蛇。大学了,你恋爱了,你喜欢上了慕容云海,于是楚雨荨的腿就受伤了,你以为我会相信这一切跟你都没有关系吗?”

父女俩又是一次对视,蒋媛冷笑着说:“证据呢?这个世界上,要寻找真相是需要证据的,校长!”

蒋校长叹息一声:“这正是你最可怕的地方。真悲哀,作为一个教育学家,我的女儿怎么是这样的人?!”

蒋媛看着父亲,想起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这个身为校长的父亲,心从来没有在家里过,母亲无法忍受,终于和他分开。那时候谁也不要幼小的蒋媛,父亲甚至说过,他们就不该要这个孩子。这一切,都深深刺痛着蒋媛幼小的心灵。

那些画面闪过,蒋媛不禁流下泪来:“校长,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用你来评价,你也没有资格来评价。如果你想讨论学校最近发生的事情,最好在校董事会上讨论。”说完,她离开了办公室。关上的门,将父女俩分隔在了两个世界。

楚雨荨还是在家里卧床休息,前来探望她的端木磊为她床头的花瓶换上了新鲜的花束,并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楚雨荨微笑着说:“还行。”

端木磊的心疼溢于言表:“我真担心你会残疾了。没想到你还是参加了比赛。现在大家一致认为你应该叫‘不要命’!”

楚雨荨不好意思地笑了:“呵呵,没那么严重。”说完,楚雨荨顿了一顿:“端木,你说我这次受伤,真的跟蒋媛有关系吗?”

端木磊回答:“雨荨,我们不能把人心想得那么坏,但是也不能认为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天真的、单纯的。”

楚雨荨显得有些难过:“端木,我说不出口,我感觉我这次受伤是有人做了手脚,我的直觉认为,这跟蒋媛有关。可是云海一听到我说蒋媛的坏话,就暴跳如雷。端木,我很害怕,很害怕云海是真的喜欢上蒋媛了。”

端木磊显得更心疼了,说:“雨荨,不要对真爱这两个字过早下定义,其实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人的真爱,可能到我们最后灵魂归天的那一刻,才知道,这一生,到底谁才是自己的真爱……云海现在还是个孩子,他其实对自己的感情还不是那么清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从本性出发,贴着冲动的标签。给他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真爱是要经过时间检验的。”

楚雨荨皱起了眉头:“我住院这么久,他一直不来看我,他肯定在生我的气呢,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他推开,他心里肯定恼火透了。”

端木磊无奈地说:“唉,你们俩都像小孩子!”

楚雨荨孩子气地说:“哼,反正他不道歉,我就不理他。”

与此同时,台球室里,慕容云海和叶烁、上官瑞谦也在讨论着同样的话题。慕容云海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叶烁却满不在乎地继续为他做“心理剖析”:“我再做一个深刻一点大胆一点的分析和猜测,你生气的原因是因为,你觉得在整个事件当中,雨荨和端木还有某种超越友谊的联系?想想看,为什么雨荨在洗澡的时候受伤,端木却是第一个发现的人呢?光凭这一点,已经让你很不高兴了吧?”

慕容云海一听,生气地扔下台球杆:“你们俩有完没完?!”

上官瑞谦马上兴奋起来:“BINGO!叶烁我太崇拜你了!你该改行去当心理学家。”

慕容云海依然嘴硬:“我承认了吗?”

上官瑞谦笑着说:“真正的答案往往是写在脸上,而不是藏在心里。”

慕容云海瞪了他们一眼,就要离开,叶烁和上官瑞谦紧跟上去。

叶烁说:“云海,你处理感情的方式能不能成熟一点?雨荨和你的感情,我们都是见证。为什么你放不下不相干的东西呢?”

慕容云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相干吗?端木为什么会在女浴室外面啊?还听到雨荨的呼救?他……他的动机就是不纯!”

叶烁有些无奈:“这个……端木还不至于无耻到那种地步,我相信事出有因。不过雨荨现在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躺在家里,怪可怜的,你还是去看看她吧!”

慕容云海哼了一声:“孤孤单单吗?我敢打赌,端木正陪着她呢!说不定还有安远!”

上官瑞谦叹息着去摸慕容云海的肚子:“哎呀,人家都是一肚子下水,你这一肚子里面全是醋啊!”

第二天,蒋媛硬拉着慕容云海和上官瑞谦、叶烁一起来到楚雨荨家门口,房间里传出悦耳的吉他声,慕容云海的神色一下子阴郁了。

只见房间里,楚雨荨躺在床上,安远坐在一旁,端木磊在弹着吉他唱歌。

端木磊认真地、充满感情地唱着……

蒋媛等四人来到门口,也听得入了神……

端木磊演奏完了,看着楚雨荨和安远,微笑着说:“这首歌献给你,雨荨,我希望你早点康复。”

楚雨荨抬头看到了门口的蒋媛,惊讶地叫了对方一声,端木磊循声也看到蒋媛,微微皱了一下眉。

几个人依次走了进来,慕容云海最后一个出现在门口。

楚雨荨有些惊讶,慕容云海很不自然地问:“腿好点没有?”

楚雨荨说:“好多了。”

慕容云海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要小心,别再伤着了。”

上官瑞谦打趣道:“这个云海最有发言权了。他的腿也伤过,我说你们俩真是太般配了,连曾经受的伤都一样。”

慕容云海抬头看到安远,脸色一变,安远见状,就告辞先走了。

慕容云海等安远走了对楚雨荨喊道:“你命犯桃花啊!这么多人围着你转。”

楚雨荨一听,就反驳了回去,上官瑞谦急忙打圆场。

蒋媛送了楚雨荨一束黄玫瑰说:“雨荨,黄玫瑰的话语是道歉!真对不起,雨荨,这个冠军本来是你的,它不该属于我,所以我向你道歉。”

楚雨荨有些不好意思。

慕容云海对蒋媛说:“你干吗要向她道歉?她自己不小心摔着了,雨荨,我早就说过,你大大咧咧马马虎虎的性格,什么时候才可以改?”

楚雨荨一下子委屈起来。

端木磊说:“雨荨这次受伤很蹊跷……”楚雨荨和端木磊都不由得看了蒋媛一眼。

蒋媛一脸无辜:“雨荨,你不会认为是我吧?”

慕容云海说:“哎,你这样犹犹豫豫的,难道真的是怀疑蒋媛?蒋媛是诚心诚意来给你道歉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我看该道歉的人是你吧?”

端木磊脸色沉了下来:“云海,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在没有弄清楚事实之前,我看谁也没有发言权说谁该跟谁道歉。”

慕容云海一直护着蒋媛,为蒋媛说话,蒋媛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为自己解释着,端木磊却并不为所动:“一个犯罪案件里,作案者往往是案件的受益者。”

蒋媛眼看着委屈得就要落下泪来,慕容云海一把拉过她:“蒋媛,你不必这么忍辱负重。我就说我不该来,雨荨,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大度宽容的女孩子,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你自己好好养伤吧,我走了!”

慕容云海拉着蒋媛离去,叶烁、上官瑞谦也只好跟了出去。

见大家不欢而散,楚雨荨心里非常不好受,她看着端木磊说:“端木,你说是不是我真的错了,我太小心眼了?”

端木磊叹气:“不,是云海错了!雨荨……有件事,我想,我必须告诉你,否则你会一直天真下去。你比赛那天,我在浴室外面见过蒋媛。”

楚雨荨问:“那又说明什么?”

端木磊说:“那时候浴室已经快关门了,她去浴室干什么?当时我就有这个疑问。所以我回宿舍不久后,不放心,就立刻又回到浴室,结果听到你的呼救,我才叫了徐丽丽她们进去帮你。我当时怀疑蒋媛,不是没有理由的;你的直觉,也是正确的。”

楚雨荨恍然大悟。

咖啡厅里,端木磊等着蒋媛。想到马上要见的这个女孩,端木磊只觉得满心冰冷。前几天,蒋媛约过他,当时她说的话,让端木磊现在想来还不寒而栗:“端木,爱情是自私的,为了云海我可以做一切你看不起的事情。你如果不帮我,至少也不能成为我的绊脚石,否则,在艾利斯顿混不下去的人将是你,我会让你很孤立,孤立到你的孤岛上只剩你和雨荨。其实这对你有好处,你不是爱雨荨吗?到时你会很感激我的。我从五岁就开始长大了。我现在的情商,是你们的五倍!你自己考虑清楚!”

蒋媛款款来到,坐到端木磊对面:“真想不到,你会约我。”

端木磊说:“世间想不到的事情很多。你要喝什么?”

蒋媛点了黑咖啡,问:“你叫我来什么事?”

端木磊低下头:“我想请求你,放过雨荨吧。”

蒋媛笑了:“放过?我没有把她怎么样啊!”

端木磊盯着蒋媛,无奈地一笑:“她斗不过你。”

蒋媛喝了一口黑咖啡:“我没有跟谁斗。我只是想要我要的东西。”

端木磊凝视着蒋媛:“你真的那么爱云海吗?可以因为爱去伤害别人?”

蒋媛说:“我并没有觉得我伤害了谁。世界上所有事情,都是人自找的。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跟我争什么。谁想跟我争什么,必然是自讨苦吃。”

端木磊看着蒋媛,很突然地说出一句:“蒋媛……我爱你!”

蒋媛一愣,随即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端木磊继续诚恳地说:“蒋媛,请你离开云海吧,如果你能离开云海,我保证,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那种感情。”

蒋媛一脸的不可思议:“端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云海,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苦心,还是为了雨荨。你以为我离开云海,就可以成全云海和雨荨吗?你错了,端木,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弃云海。”说完她潇洒地离去。

端木磊深深地懊悔着叹口气,听到身边有人走来,抬起头,却看到于馨:“你怎么在这里?”

于馨回答:“我今晚临时顶替朋友在这里弹钢琴。我都听见了。”

端木磊有些不好意思。

于馨说:“端木,我今天才知道,为了雨荨,你连自己的自尊都能放下。谁能想象,那么高傲的端木,会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孩子,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呢!”

端木磊沉默了片刻,说:“你不知道最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接着,他把最近的事情都告诉了于馨。

在家里,慕容云海也在想着白天的事情。他独自在露台上,眺望星空。

沈含枫走了过来:“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慕容云海说:“没有。”

沈含枫说:“你瞒不过我的,你有心事。”

慕容云海否认:“没什么大事。”

沈含枫说:“对于我来说,我儿子的每件事都是大事。小海,你就不能把妈妈当成一个朋友吗?”

慕容云海看着母亲:“我正在努力,妈妈。”

这时,慕容云海的电话响了,是蒋媛,这时他才想起,白天曾经答应请蒋媛吃饭。

慕容云海接起电话:“喂……哦,蒋媛啊……星期天……哦对,我说了星期天请你吃饭……你想去哪里?你挑地方吧。”

沈含枫一听,眼睛一亮:“对不起,打断一下,小海,你要请蒋媛吃饭?”

慕容云海点头,沈含枫提议跟他一起去,慕容云海答应了。

宿舍里,上官瑞谦很投入地打着游戏,叶烁看他那个投入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上官瑞谦的手机一直在响,上官瑞谦看看来电显示,故意不接。

叶烁问:“谁啊?”

上官瑞谦边打游戏边说:“还有谁,小渔呗!”

叶烁索性放下书,过去把上官瑞谦的电脑合上:“我要跟你好好谈谈。”

上官瑞谦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啊?”

叶烁问:“你跟小渔就这么完了?”

上官瑞谦说:“为了自由。我不想受任何人的约束。”

叶烁很认真地说:“小渔真的喜欢你。”

上官瑞谦摇摇头:“不是一个人真的喜欢另一个人就可以如愿以偿。”

叶烁说:“那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喜欢她了,还是更喜欢你所谓的自由?”

上官瑞谦挠头:“这个……仔细想想,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不想两个人继续下去。你知道吗?她越来越黏人了,受不了了。你看我现在多好,又认识了新朋友,说不定哪天就约着见面,然后开始一段浪漫的罗曼史,你说,我要跟小渔继续的话,是不是更对不起她?!”

叶烁叹气:“唉,小渔也真够倒霉的,喜欢上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人。”

楚雨荨终于迎来了重归校园的这天,楚雨荨深深呼吸,张开双臂,似乎想拥抱阳光:“太好了!终于可以去学校了!”

端木磊看着她微笑:“走吧!送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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