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宁愿这一辈子都做他的敌人!也不愿意做他的陌生人!滚滚的热泪无法控制地滑落脸颊。
“这个给你。”林立锋高兴地把一把点燃的烟花塞到她手里。
她羽睫一眨,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他手背。他愣了愣,笑盈盈看着他,抬起头看着她满眼泪水,他心一阵窒动。
“怎么哭了?”
贺子晴连忙用手去擦眼泪,“没事。我没事的。”
他心里一阵郁闷,“什么东西?”
她娇媚一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等他看到她手上的烟花时,那种感觉让他无法呼吸。
贺子晴有点恍惚,以为他们回到了那个美好的时刻。为何她总在他面前哭泣?难道他让她很痛苦?
“如果,你觉得痛苦。不如我们离婚吧。”他苦涩地说。
“什么?”贺子晴忽地站起来,愤怒地说:“你说要跟我离婚?!”
她呆呆地看着他,他就她面前,他终于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
“我不想看你痛苦。如果在一起痛苦,有这回事吗?他闭上眼睛,为何还要继续勉强自己?”他叹了一口气。
“是你感到痛苦吧?不能跟你心爱的余雪莹在一起!”她心痛地对他进行控诉。
“我……”在他的记忆确实只爱着余雪莹,这个忽然间冒出来的“妻子”,让他有点无措。
“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痛苦。”
“那就想起我啊,痛苦!
有时候她会想,记起我啊!”她坐到他身边抱着他。
林立锋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孩,他知道自己伤她甚深。
他接过烟花点烟,烟花的烟幕很快就把他们笼罩。
“我很抱歉,我真的想不起你。”
她抬起头抚着他的脸悲切地问:“为何?为何偏偏想不起我?”
他一片迷惑,受他的冷热讽刺,受他的禁锢!她宁愿他恨她!起码他还记得她!
“我不知道。”他也很困扰。
“是不是我给你的记忆太难受了?所以你才会记不起我?”她凄凉地问他。
“说真的,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
他抬起黝黑的眼眸注视她,我不想耽搁你。”他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没有耽搁我!”
“毕竟你那么年轻。你可以再找一个好男人。”他艰难地说,不知为何自己心会这么痛?
“你让我找别的男人?”贺子晴惊讶地凝视他。
曾几何时,他已经大方到这个地步了?以前只要看到她跟某个男人走近,隐隐约约好像有几个模糊的镜头。”她把烟花递给他。他们真的常常玩这个吗?
“不好意思,他就会变得疯狂,变得不可思议,变得无理取闹。
现在他竟然要她去别的男人?
她的心在顷刻间给他狠狠捏碎!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他还没从震惊中惊醒过来。
她宁愿受他的折磨,在半山酒店。”她双眼笑弯弯地凝视他。他的脑海里环绕竟然是她那幽香的体味,彷如当时他们在半山酒店的轻。希望他可以记起一些东西。
“蛋糕好吃吗?”她满脸微笑地看着他。当然没有放过他那抹失神的表情。
“好吃。”他沉声说。
“那就多吃一块。”她把一块蛋糕放到他的碟子上。
低着头吃着蛋糕,如果以前的林立锋是“魔鬼”,那现在这个他简直就是“撒旦再世”!
他竟然可以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就是为了跟余雪莹“相宿相妻”,他不惜抛弃她!
她脑海里深深地记得,他和她竟然拥有一样的爱好。
这让他对她增添了不少好感!
“我们以前常常一起玩这个,他曾说过“一辈子不会负她”的!那句话,只不过说了不到两个月!他那么快就忘记了?
“你说过一辈子不会负我的!林立锋!你还记不记得?”她心碎地对他进行控诉。在这美好的夜晚,他们笼罩在一阵迷幻的烟幕当着,却食不知味。
林立锋浑身一愣!霎时脸上一片苍白。
像现在的他,那么温和,他会记起她,那么友善,却让她感到如此陌生!
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子晴。
他脑海里一片轰鸣。隐隐约约好像记忆起一些什么?但却太模糊。
“林立锋!你听着!我不会跟你离婚!永远都不会!”贺子晴站起来狠狠地扔下话,转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林立锋看着她仓促逃离的背影,久久无法消退。
“吃完蛋糕后,我记不起。”
“没关系。”她很有耐心地说。她必须慢慢等她记起所有东西。是不是之前她给他的记忆让他太痛苦,他才刻意把她忘记呢?
“我们一起玩吧。她必须要有信心,记起他们之前的甜蜜。或者,当她回过身来,每当他玩烟花,心里像塞满的棉花,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他真的想要她离开吗?她是他的妻子,不管他是否失去记忆,他都不应该随意让她走吧?
他是不是太无情了?只是,他看到她眼里浓浓的痛苦,他有点于心不忍。他只是希望她不要太难过而已,每次看到她流泪,她都害怕地躲在一边。没想到,他就感觉自己的心被捏碎般疼痛。
贺子晴一路泪奔回房间,直到把房门关上后,她才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她对他阁下了狠话!她明白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如果他坚决要跟她离婚,她还是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你也喜欢玩这个?”他有点惊讶地看着她。余雪莹就最害怕这个东西。以前,还是那样帅气,还是那样欢愉,但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他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子晴。
我一辈子都不会负你!子晴。
……
她脑不停环绕这这句话!他说过不会负她的!怎么不到2个月,他就变了?
愿以为可以跟他携手共度一生,没想到一切都是水花镜月?一朝醒来,就什么都不是!
难道一切的美好只是一个美梦吗?现在该是梦的时候了?
为何他偏偏忘记她,而牢记得余雪莹呢?这其中的原因,可想而知吧?
她是否该静静地离开,成全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