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臣妾不明白您的意思?”伍若兰装糊涂的道。
蓝无垠邪恶笑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或是朕下令满门抄斩,诛你九族你才明白?”
伍若兰吓的惊慌失措,扑通一下跪在雪地,哀求道:“皇上,罪妾知错了,罪妾知错了,一切都是罪妾一手造成,罪妾愿接受所有的惩罚,哪怕……”她顿了顿,眼里含着泪水,哽咽的道:“哪怕是万蛇啃噬之刑,罪妾愿意接受!”
“哼,到如今你还想隐瞒,既是如此,朕就如你所愿!”蓝无垠眼光一沉,冷冷的道。
伍若兰面如死灰,跌倒在地,泪无休止。没想到一步错,满盘皆输,不但没有杀掉她,反而让皇上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
蓝无垠甩袖,厉声道:“白梓,将皇后送入天牢,不得任何人见。”
“是,属下遵命!”白梓领命,走到伍若兰的跟前,歉意的道:“皇后,得罪了!”
伍若兰自嘲笑道:“皇后,我还是皇后吗?白梓,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如今我不过是个阶下囚,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白梓微微垂首,暗暗的叹了口气。皇上向来是变化无常,就算是跟在他的身边十几年,对他也是一知半解,从不敢揣测他的心里。
蓝无垠睇了眼两人消失的地方,唤来黑风,道:“黑风,武林大会是何地举行?”
“祺林山庄。”黑风回道。
“可惜是在汴京,若是在吴城,朕倒想去凑凑热闹!”蓝无垠些许失望的道。
黑风低睑沉默了会,道:“皇上想去有何不可?”
蓝无垠哈哈笑道:“朕若想去,又有谁能阻止得了!”思索了会,他沉声道:“黑风,那我等就去武林大会!”
“是。”黑风一闪并不见了踪影,整个雪地只留下蓝无垠一人。
竖日,无垠朝因为皇后之事掀起涛涛大浪,众多大臣纷纷求见皇上,个个在议事厅焦急等待,而议事厅内,两个公公急的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白梓见此,道:“两位公公不必烦心,直说皇上龙体欠安正在休息,任何人不见!”
两个公公听言,恍然大悟,拍手称好,忙出去回应。
白梓微微叹气,心里也没了个底,按照道理,皇上应该已回宫了,除非……他想到这,脸色一敛,若是真如此,事情就不好办了。
议事厅,公公的话还刚完,一身官服满脸凝重的大臣沉声问道:“皇上龙体欠佳可有传太医?”
“皇上吩咐了,只想一个人休息片刻并未传太医!”公公果然是公公,撒谎脸不红气不喘。大臣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正色道:“公公,皇上龙体欠安,怎能不让太医瞧瞧,若是出了何事,你如何担当?”
“宰相大人,不是奴才不想,是皇上吩咐不许。小的只是个奴才,皇上的话怎敢违抗?”公公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若不是平时见怪了这种场面,说不定还真被吓倒了。
宰相脸色一沉,一肚子的怒气不得发作,公公虽是奴才却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得罪不得,只得冷哼一声。
公公身在宫中自是懂的察颜观色,他见宰相面色阴沉,隐忍着怒气,暗暗为自己鼓气,为了皇上,死而后已。他挺直腰背,细声细气的道:“宰相大人如此关心圣上,小的一定如实禀告,不过皇上此时不想见人,各位还是请回吧!”
宰相冷冷的扫了眼小腾子,愤愤离去。其他大臣见宰相已走,纷纷离开。
公公撩起衣袖擦了擦额际的汗丝,暗暗吁了口气。
“小腾子公公,有劳你了!”白梓从暗处跳出来道。
小腾子吓了一跳,见是白梓,他讨好的笑道:“这是小的应该做的,为了皇上,小腾子就算是死也绝无怨言!”
白梓笑笑道:“公公言重了,皇上没在宫中的日子公公恐怕要劳心几日!”
小腾子心里暗暗叫苦,却拍着胸脯道:“白梓大人放心,这事交给小腾子,万死不辞!”
“辛苦公公了。”白梓拍了拍小腾子的肩膀,转身离开。
小腾子立马苦下脸,唉声叹气,心里问着不敢问的问题:皇上,您何时回宫啊?
这几日天气出奇的好,太阳高照,厚厚的大雪化的七七八八,静寂的汴京因为武林大会的到来热闹纷纷,带来不少的商机。街道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到处可见,来来往往的人群鱼龙混杂,不少都是江湖人是。蓝图图一进城门,东奔西走,这儿看那儿瞧,对新颖的东西好奇的不得了。名默言默默的跟在身后,冷漠的脸上毫无表情。
蓝图图看着一档香喷喷的糕铺,两眼发亮,跑了过去直接拿了一块往口里一塞,毫无一点吃相,边吞边含糊道:“老板,多少钱?”
店铺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女子,她先是一愣随即热络的笑道:“姑娘,饿了吧,先吃点填填肚子,给你杯茶。”老板娘好心的倒了杯茶递到蓝图图的手中。
蓝图图含着一口的糕点,无法回答,只得点头,将一两银子递到老板的手中,手里再拿了块糕点转身打了个谢谢的手式,转身离开。
老板娘一看,忙喊道:“姑娘,还要找你钱!”
蓝图图笑笑,摆了摆手,意思是不用。没办法她口里含着糕点还没吞下,没法出声。
名默言微微蹙眉,对于蓝图图的吃相他还真有些吃不消。若不是他远远的跟着,别人还以为他虐待她!回到汴京,他大可以回京,不知为何竟然跟在她的身边,那天与她已撇清关系,所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他是皇上……想到这,他再次蹙起双眉。
蓝图图用余光偷偷瞄了眼身后的名默言,见他跟在自己的身后,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那天自己说话冲动了些,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反正,算扯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