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隔壁之人那狂妄的话语,杜中付微微一皱眉,也不知那二表哥是何等人也,说话竟然如此的狂傲。还有一点杜中付也有了听下去的兴致,那就是二表哥口中的徐家之人到底得了什么怪病,为何连神医学院的医术高手都束手无策。
杜中付对于那人口中的大表哥跟吴成龙谁胜谁败这件事并无过多想法,但对于隔壁那个二表哥却有些不屑。从他们交谈的话语中明显可知这个人骄横自大、狂妄无比,似乎出了他大哥之外,天下青年高手就属他最厉害。
听隔壁乱哄哄的动静,隔壁房间似乎有五、六个人,从其他人那些客气、略带恭维的话语,杜中付能够猜出这二表哥的身份绝不简单。
“徐家有人得了怪病,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在听罢二表哥的一番言论之后,隔壁包厢中那女子惊讶的追问道。
“嘘!”似乎是那二表哥故作什么,发出了一声噤声的响动,这才压低了嗓子,对着包厢内的几个同伴小声的说着:“这事有些蹊跷,徐家害怕张扬出去对家族的生意有所影响,这才封锁了消息,你们也清楚,那徐家也是开医馆的,现在自己居然治不好自家人的病,这不是给自己的脸上抹黑吗?”
“恩!”那女子听言微微点头,不过对于徐家人到底得了何种病症更加的起了兴趣,“表哥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症状,连神医学院的人都没有办法?”
“呵呵……说起来这病还真是怪,一个人好端端的竟然浑身长满了一寸多长的绿毛,活像一个从原始森林里跑出来的一个绿毛大猿猴!看着就心里发毛!”
“啊!浑身绿毛?”那女子听到如此诡异的病症,不觉得说话的声音大了一些。恰巧让隔壁的杜中付听到了耳中。
“浑身绿毛吗?”听到隔壁女子的一声惊呼,杜中付嘴角微微上扬,算算时间,离齐源上次被绑架的时间已经相隔半年,这帮放飞终于浮出水面了。“徐家?”杜中付眉头微皱,听那二表哥的口气,这徐家应该是红安城中的大家,可是齐源又是如何跟徐家解下的梁子。
“杜兄弟,你怎么了?”见杜中付状若沉思,一旁的胖子不解的问道,明明两人相谈甚欢,为何杜中付却突然陷入了沉思,令胖子很是费解。
“齐兄,等有机会你跟齐老伯说一声,就说那帮绑匪出现了!不过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最好不要明着于对方发生冲突!”杜中付在权衡其中利弊之后,才郑重其事的跟齐源说道。都是酒馆跟妓院是打听消息的最佳途径,此话不假,想不到齐源请自己吃饭,竟然意外得出这么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
“绑匪?”一听到绑匪二字,齐源脸上的笑容霎时凝结,银牙紧咬,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样子,不用杜中付解释,齐源自然清楚杜中付口中的绑匪就是上次绑架自己的那帮家伙,一想到自己在那帮绑匪手中受到的折磨,齐源便有吐血的冲动。刚刚的好心情,也变得有些暴躁。
正巧此时,一个店伙计将菜一道一道的送了进来,其中有一盘酒蒸狮子头,那店伙计刚将此菜摆到杜中付桌上,便听到那二表哥大声的吼叫:“店小二,你没长眼啊!老子先来的,怎么将酒蒸狮子头送到了隔壁的包间?”想必是店伙计端着盘子路过时,被这二表哥看到了眼中。
“娘的,还有人跟咱们抢食!”齐源闻言,愤愤不平的说道,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他的这句话却被对方停在了耳中。
突然“砰”的一声,杜中付所在包间的房门被粗鲁的推开,一个略带骄横与霸气的青年男子声音传了过来:“小子,刚才是你在放屁吗?”
杜中付与齐源抬头观看,只见闯进自己包间的是一伙年轻人,为首之人身材高大,面色微黑,一双大眼宛若铜铃,长相甚是凶悍。
在这恶相青年身旁是一个豆蔻年华的美貌女子,杜中付看到不觉的暗叫冤家路窄,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领着四个黑铁护卫令自己受伤的梅家小姐,怨不得刚才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见到梅大小姐,立刻令杜中付想起了在圣兽谷中图谋自己赤龙刀的梅老三,想必此时梅家还不知道梅天赐丧身圣兽谷的消息吧,倘若知道梅家老三丧生在噬金蚁的口中,此时也不会让梅家大小姐到这种地方来逍遥快活。
此时梅家大小姐如小鸟依人一般紧紧的依偎在那恶相青年的身边。有些戏虐的望着杜中付跟齐源,似乎眼前的形式,注定了齐源跟杜中付要被戏耍一番。
那恶相青年身后跟着的几人均身着名贵的绫罗绸缎,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由几人外放的气息可以判断都是修为不弱的灵士,怨不得这帮人如此骄横狂妄,原来是有狂妄的本钱。
不过这几人似乎都以那个身材高大的凶悍青年马首是瞻。在高大青年开口说话的一刹那,杜中付已经清楚,这就是梅家大小姐口中的二表哥。对于这个狂少杜中付并无好感,因此杜中付并依旧一副冰冷的面孔,根本没将那狂公子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刚才得知了绑匪的消息齐源心中怨气未消,还是觉得自己已经是三重天的灵士,面对着一众人的威胁,他丝毫不觉的压力,反而冷冷的刺激对方道:“你是何人?为何一进到我们包厢便臭屁熏天!”
齐源一句话不要紧,简直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那恶相青年的脸色立马变得如同猪肝,“行!好!洪安城中真有硬骨头啊,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看着齐源,那恶相青年恶狠狠地说道。
“二少!不需你动手!交给我们便好!”恶相青年身后的几个富家子弟眼看一场纷争,难免一个个撸起袖子要想在恶相青年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
“二表哥!他们都是学医学院的人!”梅家大小姐看了杜中付与齐源两眼,便似有顾忌的跟恶相青年说道,对于杜中付虽然她也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哼,这样更好!今天本少爷正好活动一下筋骨。让你们见识一下本少爷的风采,既然是神医学院中的人,省的到时有人说我欺负不懂武技的人!”
恶相青年转头对旁边的一众贵族公子道:“如今在你们的地盘,找人给我看住他,今天我要慢慢和他玩。”说话之时,恶相青年的脸上带着极为残忍的笑容。
“娘的!有种咱们出去,别在这里坏了人家的生意!”齐源看着眼前的一帮阔少,丝毫不畏惧。杜中付便是他的胆,似乎有着杜中付在身旁,这些人根本不被医院看在眼中。
此刻恶相青年早已怒极,眼前这两个外表看起来平凡普通的青年频频出言顶撞他,这令平日一向骄横的他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用手点指着齐源跟杜中付道:“小子,今天老子非让你尝尝骨断筋折的味道!走!老子门口候着你,别想逃!”
那恶相青年一声令下,他身后几个准备动手的阔少们,便跟在起身后,朝着祥瑞客栈的门口奔去。
“杜兄弟,真不好意思,想不到连请你吃饭都碰上这等恼人之事!”齐源一脸的愧疚,若不是自己失口的一句话,也不会惹到如此的祸事。
杜中付看了看齐源,似有感悟的说道:“有些事情即使你再怎么躲避,也是无法避免的。就像现在,即使我们放下尊严给他们道歉,他们也会像疯狗一样狠狠的咬上我们几口。再说咱们并没有过错!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打狗!”圣兽谷一行,令杜中付感悟到许多,人生在世,有时候不能一味的忍让,虽然自己是医者出身,以治病救人为宗旨,可是一旦碰触到杜中付的底限,他也会变成一头凶猛的狮子。
祥瑞客栈的门口,那几个阔少呈半圆弧状将门口牢牢守住,生怕杜中付与齐源趁机溜走。
恶相青年看着从祥瑞客栈走出来的杜中付,脸上渐渐呈现出一片狰狞的神色:“小子,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杜中付异常平静,冷声道:“对人我可以和他讲道理,对狗我无话可说!”
闻言,恶相青年怒极反笑,“哈哈……好!好久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了,我到要看看你的骨头有没有嘴巴这般硬!”
祥瑞客栈外是城内的一条主干道,很是宽阔,来往行人川流不息。当恶相青年一行人来到街道正中央时,来往的行人不由自主向两旁退去,从他们身旁远远绕过。不过一些好事者却颇不识相的凑上前来,想要近距离的凑凑热闹。
“你们都别动手!只管看别让他们溜了便好!今天我要教训教训着两个狂妄无知的小子!”恶相青年冲着身旁的阔少们吩咐道。
历时恶相青年的身体外便放出一股强大的灵气,绿色的灵气激荡,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以他为中心如潮水一般向四外扩散。强大的能量波动令那些凑热闹的好事者跌跌撞撞,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娘的!时运怎么这么差,竟然是个四重天的崽子!”齐源看到对方释放出的绿色灵气,才清楚对方的修为,似乎这次他与杜中付真的遇到了麻烦。看着身处场中的杜中付,齐源不觉的为杜中付担心起来。
此时原本喧嚣的大街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行人驻足,远远的观望。宽阔的街道正中央变的空旷无比,梅家大小姐和那几个衣衫华丽的贵公子也远远退到路边,场中仅剩下杜中付与恶相青年。
历过圣兽谷的生死考验,对于眼前的阵势,杜中付丝毫没有畏惧。不过,对方虽然可恶,但还没有到以死相搏的地步,所以杜中付并没有动用自己储物戒指中的赤龙刀。
“小子!受死吧!”恶相青年狰狞的笑着,他的身上的灵气骤然爆发,他上身的衣服在刹那间碎裂,粉碎的衣衫如尘沙一般在空中飘扬而下。
“娘的!打架就打架!还待脱衣服的!要是都跟你这般打斗,最好去那边的怡红院最好!”齐源看着恶相青年气势汹汹的模样,忍不住出言讥讽,齐源就是想要好好的气他一番,也好扰乱对方的心神。
“小子你给我去死!”恶相青年突然发难,一声暴喝如炸雷一般响在当场,围观的许多百姓被震的一阵摇晃,许多人吓得急忙掩上了耳朵。
一道绿色的流光,如一道闪电一般向杜中付冲撞而去。恶相青年前行之时,手中也凝聚起强大的灵能,似乎他想要将杜中付一举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