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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闻仲下东南,阳谋算朝堂

咱们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子辛上完了香,次日见鬼谷于宫内书房中。子辛将所见据实一说,鬼谷略是思索,便道:“吾王在望月时,收到辅国传信,当日言女娲庙有妖,说的怕就是此事了只是如此魑魅魍魉的算计,却不见光明正大,先进大王居于正,当用阳谋,理顺朝堂,其余一切,自然无碍!”

子辛“哦”了一声,问道:“先生有何对策?”

鬼谷谏曰:“吾王后宫,他人耳目,当混之;朝堂之上,西岐之人,当剔除之;光大之阳谋,政策令行,谁能说出一二不是?费仲,尤诨者,当用之,为王杀之。现今不若就借了这女娲庙上香的事儿,因势利导,何如?”

子辛一皱眉,权衡利弊,片刻便是拍案叫绝,道:“先生说的是。过些日子,寡人就稍微向那群臣透露一番心思,到时那费仲必然可以看的出来,只要费仲做的好,那后宫也可以清净了,至少寡人的策略谋划,不会再入三人之耳。朝堂之上,借刀杀人,而后可宝刀归鞘!既然定计,先生可否言之辅国?”

鬼谷道:“这个自然。”

宫内事情商量了通透之后,鬼谷便出了宫,去闻仲府上见了闻仲。鬼谷将大王算计一一道来,闻仲却也是一番沉吟后,半晌才言:“既如此,某当离开朝歌。便去东南一趟吧,这样也好有了口实”

子辛要行那算计之事,本阳谋也。然则闻仲多有贤明,留下必定让子辛放不开手脚。若是比干,商容之流有难,却不能不出手帮衬,故此他却还是离去的好。想明了其中的厉害,得失后,闻仲便道:“不了,明日便去见君王!”

鬼谷哈哈大笑,道:“辅国好生着急。”

闻仲道:“此乃家国大事,亦是天下人之大事,某如何不急?却巴不得今日之谋,明日便成定局,将那些跳梁的小丑一网打尽才好!”

次日,闻仲果然请命东南,曰:“东南之地,本为蛮夷,不服王化,现今新服,不能不理。故此臣请命坐镇东南,等待东南彻底平定,再行回朝”子辛故作犹豫,阻道:“辅国啊,你这一走,可教寡人如何是好?”

闻仲道:“吾王春秋鼎盛,正是大好年纪,更何况还有诸位臣工,又有什么好担心的?闻仲不才,在外却也有些威名,震慑宵小,却还成!”

比干,商容对视一眼,抢步道:“辅国,此时还要细商!”

闻仲又是朝前一步,不理比干,商容等人劝阻,对子辛道:“吾王当知,东南之事,多一日耽搁,便多一日变数,闻某早去一日,便早一日平定东南。吾王大军过处,好容易的大好局面,不能因为朝堂的纷争,就耽误了吾王,那不射虽然英雄,可东夷部族无数,到现在,可全部平定了?”

子辛皱眉,道:“这个,好,那辅国便去吧,将那拓跋也带了去,好有人照顾!”

闻仲说走就走,当日说罢,次日便是点兵,三日即走。

又过了些时日,费仲,尤诨便是上书,言方今天下生平,大王的后宫却只有正宫,偏妃不足四五人,怎么当得起大王威仪?比干以娥皇女英言之,费仲则言那黄帝御百女升天,你道黄帝便不是圣人?

比干手指哆嗦:“你你你,孺子不足以谋,小人耳!”

费仲哈哈大笑:“吾王方今年轻力壮,后宫不足四五,单单的姜后一人,妃子两个,这算是什么事情?历数列祖,谁人如此?便是普通的富裕人家,那内室究竟有多少?比干,比相,听说你去年还娶了一个女子,那女子才是不足二十吧?”

“你你你”

比干头脑中嗡嗡作响,混乱的一塌糊涂。

前文却已经说过,商朝时,七便是十,四九则百,那双十年纪,也就是十四岁罢了。这样一位老臣,竟然娶了一个如此小的女儿家,却还有什么脸面来说方今天子呢?子辛听的心中暗道:“这费仲,尤诨果然有本事,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有礼有节,竟然将那比干说了一个哑口无言,好好好!”子辛咳嗽一声,一拍桌子,道:“好了,朝堂之上,大吵大嚷,向什么话?”

群臣一听,都是吓了一跳:“吾王赎罪!”

子辛道:“好了,那便继续说说选女入宫的事情吧”

遂,尤诨进策,曰:“天下三十六路诸侯,以四大诸侯为首者东西南北,当为表率,各地选拔美人,送至朝歌,义工临幸!”王甚乐,传旨四方。四方诸侯听了这般消息,都是大惊,更有苏护反之,朝野震惊朝歌朝堂,朝臣分列文武,子辛虎目生寒,言道:“好大胆的苏护,好大胆的冀州侯,尔等臣工当是说说,当如何啊?”

这苏护谋反,本是意料之中,子辛早已得了消息。只是今日朝堂之上一听,却依旧震怒。俗言曰“天子一怒,犹若天火焚石”,此言却是不虚。

此刻子辛便如同是一只猛虎,咆哮山林,在群臣的感觉当中,子辛更是化为了一只浑身燃烧起艳红的火焰的九头鸟,仰天长鸣,火花片片四散,烧了一个赤红四野,赤地千里。子辛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般意境稍作收敛,言道:“寡人太过激烈了,诸位臣工莫要惊慌,咱们继续商讨那冀州侯之事!”

你道如何?

却是这些朝臣,诸多武将还好,那些文臣,却如何受得了子辛这般意境?天火焚石一般的炽烈,霸道,直入心灵,比干等人却已经汗湿了衣衫,浑身抽噎,眼看的便要昏迷了过去。怕是再坚持片刻,都有可能直接死于这般意境之下了,子辛自然不得不停止了这般半真半假的怒火来苏护要反,子辛心知。

盖因其早已明了那诸天仙人的算计,以有心算无心,早就布置了细作。故此当有仙人现身于冀州侯府后的一日后,子辛便是得到了密信相告。子辛心叹那仙人算计之深,不敢大意,故此今日才做了一出戏。

这比干,商容之流者,素有鲜明,子辛不好直面其非,只能这般使用了些手段,借题发挥,只望几人受不过了,直接死掉,方是最好的结局。他却哪里想得到这比干,商容却有仙丹妙药,想死都难呢!

子辛气息一收,诸臣工俱松了一口气。

半晌无语,比干谏言,道:“西伯侯姬昌,素有贤名,征讨冀州,当以西伯侯为帅!”

黄飞虎虎步离位,道:“比相说的好生荒谬,那冀州乃是北伯侯治下,却为何要西伯侯出兵?如此舍近求远,尔置于北伯侯于何地?陛下,那北伯侯骁勇善战,不若就教北伯侯为帅,讨伐叛逆,何如?”

子辛默了片刻,心中沉吟:“这北伯侯素来残暴,讨伐叛逆,以儆效尤,却再合适不过。只是寡人如何选择,也都要钻了对方算计,却是好生的高明!哼哼,比干,你倒是让寡人好生的为难啊”

虽是这般想法,子辛却丝毫不见表情,之道了一声“可”后,便是散朝。

次日,费仲出朝歌,宣旨北伯侯,比干,商容之流再次请奏,但言:“吾王仁德,宽以万民,北伯侯崇侯虎,性格残暴,贪婪嗜杀,若是破城,必定生灵涂炭,哀鸿遍野,故此臣再请之,以西伯侯为使,入冀州,说苏护!”

费仲一走,尤诨不足为谋,这比干等人提出此策,却恰是机会。子辛亦不能专断之,故只得允了命。

朝议一过,比干,商容相伴而行,出了宫门,便是哈哈大笑。

却说那费仲,行了十余日,便到了北伯侯府,宣旨曰:冀州苏护者,谋逆,罪不容诛。北伯侯崇侯虎,能征善战,拜为帅,为寡人征讨之。冀州上下,苏氏一门,鸡犬不留。若遇西伯侯,即刻禁止,回转封地,不理外事。

这道圣旨的内容却是简单,说的便是苏护谋反了,你崇侯虎帮我去征讨,就是因为你会打仗,所以寡人才用你。又有可能西伯侯会来,所以你这一仗必须打的快,不能留下把柄给天下人看只不过这些话说的却是隐蔽。费仲怕北伯侯不明其中厉害,故此慢了半步,小声在崇侯虎耳边道:“侯爷当知道此事事关重大,许多秘密,不足人言,当快当诀,莫要等着那西伯侯来了坏事!”

崇侯虎道:“本侯醒得,费相先回朝歌,某即刻出兵!”

“好,祝将军旗开得胜!”

费仲朝中走脱不得,着急离去,崇侯虎亦不多拦。待到费仲一走,崇侯虎便命人请了诸将前来,升起大帐,肃然宣旨,而后便道:“那冀州侯苏护好不大胆,竟然谋逆,诸将听令。即刻备大军十万,与某出征!”

大军一动,诸事纷杂,粮草兵刃,无一不需准备。

崇侯虎使诸将用命,备兵,三日方出。校场之上,崇侯虎三通军令一下,长角悲鸣,战鼓声声,一股悲怆悠远的意味弥漫心头,更有一声声的军鼓轰鸣,就如炸雷一般,令诸军将士热血沸腾,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崇侯虎一目扫去,但见那十万大军整齐罗列于校场之上,每一军都有旌旗招展,迎风猎猎,长戈顿地,一如山崩一般,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竟是和周围的鼓点汇聚为一,水融,不分彼此。这却是好一路虎狼之军。崇侯虎又是一令,军鼓军乐齐齐停顿,校场静得不见半分声响。此时若是有一只蚂蚁从校场上经过,都能够让人听得清楚那悉悉索索的爬动之声。崇侯虎大声言道:“冀州侯苏护谋反,今奉大王命,讨伐叛逆,诸位将士用命,必定马到功成,传令开拔!”

“开拔”

“开”

“拔”

传令兵依次传令,斥候先行,而后军分前后,中军在中,大队士兵只是片刻就已经出了校场,朝着冀州方向而去。冀州距离这里却也不近,一路经过了几个城池,崇侯虎大军才是到了冀州城下,此时那苏护却已经知道了消息。

崇侯虎大军乃是朝廷的堂堂正军,行动起来自然招摇,用足了威风霸道,苏护这里又不是没有自己的信息渠道,自然能够知晓了。

冀州城头,年迈的苏护皱眉看去,但见的对方大军森严,旌旗招展,丝毫不见因长路漫漫而出现的军容溃散之象,他言道:“看那旗帜,竟然是崇侯虎的军马,若是旁人还罢了。此人一来,断然不会听了你我计较。不是一路人,不说一路话,不若乘着现在,他们营寨不成,将士疲惫的机会,给他们一个教训,若是可以乘机杀了崇侯虎,却再好不过。那帝辛,怕是要断了一臂了!”

苏护之子苏全忠抱拳道:“父亲好计,我去整了精锐,冲杀一统,教他们也知晓我冀州兵马的厉害。如此崇侯虎士气不振,便是精锐,也都成了一堆沙!”

这苏全忠头顶一狮子朝天盔,身披板条甲,却也高大异常。只是此人一双眼中俱是邪气,看起来却不像是什么好人。苏全忠速速下了城墙整军,苏护则是站在城头,心中显然不如他的脸上的表情一般淡然苏护乃崇侯虎治下之人,自然明白崇侯虎的厉害。

大商之北有北海,在崇侯虎戎军之前,多有叛乱,然则崇侯虎一来,直到现在,那北海却从来未有丝毫作乱的迹象。由此可见此人治军,作战只能。这个不说,再说说那崇侯虎手下之人,亦有力士,术士无算,更有一些巫道中人,实力端的就是非比寻常。

方是时,崇侯虎大军兵临城下,黑云压城,甲光向日金鳞开,漫天煞气卷霞光。崇侯虎命大军开始扎营,同时防备对方突袭,而他本人,则已经坐于中军当中,开始分配事物。这行军打仗,主帅职责多是分配任命,若是正面之战,当由手下进行。这便是崇侯虎用兵之道,端端的厉害!

北伯侯军中将士三五成行,搭建营盘,搬运木料,起帐篷,架篝火,埋锅造饭,却是一派热闹景象,忙而不乱。就在此时,那冀州城的城门却是突然洞开,杀声震天,一溜骑兵直直冲出,为首一将更是将一斧头舞动的如同是磨盘一般,哇哇大叫:“吾乃苏护之子苏全忠,谁敢与某一战?”

北伯侯军中亦有一将冲出,这人却用的是一戟,当头便是一划!

“嗡!”

空气鸣响,风声鹤唳。

一道黑光自长戟的尖头绽放,形成了一个尖锐的角度,贴着戟身朝后斜了出去。你到如何?却原来是这将领的速度太快,竟然破开了空气,形成了一道冲击波,这一道冲击波就这般贴着长戟的身子朝后斜着这速度,却是如何惊人呢?

长戟,板斧瞬间撞击在了一起。

那将双目圆瞪,喝道:“苏全忠,记住你家爷爷名字。你家爷爷乃北伯侯坐下梅武是也!”他的这句话说的极快,串联如一,听在那些将士耳中,便是“啊呀”二字。可苏全忠却听的清楚明白,当下心中就是一颤!

梅武,金葵二人,乃是崇侯虎坐下难得的勇将,声名在外,这让苏全忠如何不惧?就是这苏全忠的一时心怯,却被那梅武瞅准了空子,长戟一错,荡开了苏全忠的两片板斧,朝着苏全忠当胸便刺!

骤然。

梅武双目中竟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看向苏全忠,苏全忠的手中抓着的却是他的长戟,那长戟用的也正是刚刚他使出的招数,长戟直接刺穿当胸,而他手中抓着的,却是苏全忠的一双板斧却,怎会如此?

梅武哇呀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大喝一声:“苏全忠,你用了什么妖法?”而后,那梅武竟然是双目圆瞪,气绝身亡。

这却是:苏护谋反,冀州陈兵。

妖法逆天,梅武噩耗。

天无日月,死不瞑目。

苏全忠眼见的梅武就这般一瞪眼,气绝身亡,却是暗惊,不由的回头朝着城头看了一眼。城头上一中年褐衣的道人朝他微微稽首,嘴角带笑。那笑容却是风轻云淡,恍若天人一般,苏全忠心中暗道:“莫非适才乃是道长助我?”

苏全忠此般一想,心中大定,立即定了心思,将方才到手的方天画戟用力一挥,朝前指出,大叫一声:“当真天助我也,诸位将士,与我杀敌!”

“杀敌杀敌!”

一队骑兵侵略如风,蹄声如雷,卷起了一条黄龙。

冀州城头,那道人面色淡然而笑,与苏护言道:“侯爷却生了一个好儿子,骁勇善战,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啊。那梅武却不是一般,身经百战之将,却不若小侯爷骁勇”苏护听的奉承,却是但笑摇头,虽然心中得意,却也明白之所以能够起死回生,扭转乾坤,却都是眼前这位仙长的功劳罢了!

苏护道:“全仗了道长的法力高强了!”

这道人的身份却不一般,乃是昆仑的度厄真人门下郑伦,有一门秘法,可吸人魂魄,端的厉害。适才那梅武便是死于这一秘法之下。郑伦得师命下昆仑,入这红尘之中,却是为了一件大事,随时恭候法旨,一切行事,皆如此也。这一次冀州侯反叛,却也是在算计之中的事情,他在这当中自然也扮演了重要角色郑伦,却才是真正的冀州城主,苏护之流,不过傀儡耳。

郑伦城头观战,过了一阵,但见的崇侯虎营房不稳,已经被苏全忠冲的没了办法扎营,当下便是谏言:“苏侯爷,机会难得,现在对方军营大乱,当乘机袭杀!”苏护言听计从,当下亲自领兵出了城,便是一阵厮杀。

崇侯虎见形势不妙,当下便是下令军卒且战且退,大半日才是离开了冀州地界,清点了一番人马,却是折损了三员大将,士兵死伤了三成。崇侯虎暗自生气,怒道:“这冀州侯好生卑鄙,咱们人之战,竟然有仙人助阵,好生的无耻,好生的来人,快马请吾弟黑虎前来,哼哼,尔等不仁,便不要怪某不义了!”

行辕门侧一小将应诺,转走了去,崇侯虎却依旧在暗自发狠。

却说那西伯侯,得了王名,又有麾下之仙人指点对策,当是不急不缓而来。天空一只纸鹤振翅而飞,化为一道草黄色的光飞入到了西伯侯军中。不时,一道便对西伯侯曰:“侯爷,冀州守了一阵,崇侯虎大败而遁!”

西伯侯拍手言道:“好好好如此,时间却够了!”

一相道:“北伯侯不足为惧,但北伯侯却有一弟,曾经拜截教真人门下,修为非凡,这个怕是麻烦,侯爷要行事,当快,当速!”

姬昌问:“该当如何?”

相道:“侯爷立刻派出说客,分别往冀州苏护与北伯侯处,同时暗请仙长助冀州侯一把,但要侯爷声名远播,不可有丝毫意外。咱们当如此这般,侯爷以为如何?”那相说完,便是一个作揖到地,不见起来。

姬昌道:“甚好,就这么办了!”

当下,西伯侯遣使出,而后大队使节却依旧做足了礼数慢行。

北伯侯崇侯虎一路退去,却被冀州侯杀的没有闲暇肃整兵马,只能仓皇而走了。却在这一日,眼前突然有一队凶悍的士卒自远处而来,那一骑在黑熊身上的猛将使得一双板斧,虽然还是极远,却已经有一股煞气扑面而来了。崇侯虎突然命道:“停下,整顿一番,生擒了那苏全忠,看他苏护如何!”

崇侯虎哈哈大笑,但觉这些时日的晦气一扫而空,心中好不轻松。那远处骑着黑熊的猛将却不是旁人,正是崇侯虎的弟弟崇黑虎。

崇黑虎乃是仙道中人,虽然是用了一些速成的法子,却也能力惊人。其师在崇黑虎背上中了一葫芦,这葫芦和脊柱融合为一,却有莫大的威能,可以毁灭元神,吞人魂魄,迷幻生灵,却是少有的大威能了。这样一路威猛的援军前来,北伯侯麾下士气大振,便是反攻。北伯侯首当其中,一刀横列,却是先声夺人:“好个无胆的贼子苏全忠,纳命来!”

苏全忠却是嘿然冷笑,道:“某之手下,皆尔等之血,究竟谁人无胆?”

“哇呀”

崇侯虎怒喝了一声,一刀恍若奔雷一般,使了一个泰山压顶,直冲着苏全忠的一颗大好头颅而来。苏全忠刚要反应,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混沌恍惚,而后竟然是被崇侯虎一刀消去了头顶的大片发髻!

死死条条的发丝散落,随风而去。

崇侯虎的刀却是偏了些许!

崇黑虎却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这里,对其兄长言道:“兄长且慢,这人却还杀不得。冀州侯虽然叛逆,却也曾是大商臣子,只能押回了朝歌,再做定夺!”

“这个可是大王算了”

崇侯虎话说了半句,却是停住,他心中暗道:“大王密旨,却是不能告诉了他人的。我兵败请了兄弟帮忙,却是无奈,却不能真的坏了大王好事!”密旨乃是绝密,不可传于六耳,崇侯虎却真的不能说什么!

崇黑虎道:“大兄于某说说那冀州情况!”

崇黑虎心中暗自奇怪,自己的兄长排兵布阵都是将才,如何会被人杀的这般狼狈?崇侯虎却不隐瞒,将经过一一细说,那崇黑虎却是大惊,更是大怒,言道:“却好不要脸,竟然请了仙人助战。兄长放心,那个仙人,自有某来处理,不足为惧。虽然朝廷大员擅自杀不得,仙道中人,却不在此列!”

崇侯虎道:“如此甚好!”

当下,兄弟二人关押了苏全忠,休息一晚,而后便是整顿了兵马,朝着冀州再去!

北伯侯的兵马旌旗招展,排开了一个九宫阵,将那冀州城围拢了起来。冀州城的四个门都被围堵起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

崇黑虎拍了一下坐骑,到了两军阵前,但言道:“冀州侯苏护,反叛大商,勾结仙道,罪不容诛,谁人与某一战?”

示威一般的,崇黑虎的一双短小的板斧狠狠撞击在了一起,就听的那一声巨响如同霹雳一般,震得人双耳发麻,普通的士卒更是感觉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是一坐在了地上。崇黑虎一指城头,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谁敢与某一战?”

城头之上,郑伦看向崇黑虎,心中暗是一惊:“此人气象,却是不凡,一番气度竟然是如同龙虎一般,普通将领,却对付不得!”

郑伦无法,却只能亲自上阵了。

苏护道:“道长千万小心。”

郑伦一边由人服侍,披挂了铠甲,一边言道:“无妨,崇黑虎厉害的无非道法,这一番正好见识一下,究竟是我阐教的道法高深,还是他截教的道法通玄。哼哼,侯爷为我瞭阵就好,其他事情,无须理会!”

苏护眼中怒色暗闪了一下,便是换了一副笑脸,赔笑道:“郑伦道长法力通玄,却怎么是一个崇黑虎能比的?道长一定旗开得胜!”

郑伦道:“那就借了侯爷的吉言了。”

郑伦徒步出了城,却没有那崇黑虎的威风,不见坐骑,不见兵刃。郑伦在崇黑虎对面站定,言道:“那帝辛倒行逆施,天地难容,你这般逆天而行,不怕沾染了因果作死吗?”

崇黑虎道:“荒谬,看法!”

崇黑虎不见动弹,双目一瞪,便是两道血光化了刀,朝着郑伦当头劈了过去。郑伦却是警惕,同时自鼻孔中喷出了两道白气,白气一转,竟然是化为了一面盾牌,挡下了崇黑虎的两刀。“咣当”一声,白气,血光乍分!

两柄血刀一转,继续冲突前刺,招法犀利霸道,却是堂堂正正的一路刀法,厉害非凡。郑伦的两道白气一分二,二分四,其中两道护身,另外两道则是冲着崇黑虎杀了过去。口中喝道:“崇黑虎,看你能破了我的法?”

崇黑虎冷笑一声,道:“等你挡下了某的目血神刀再说!”

目血神刀,以目聚法,以法成刀,威力霸道无比。但却因为他的修为不成仙道,亦是用了速成之法,那打斗速度却如同常人一般,不见什么特异。这两人的血刀白光你来我往,却是清清楚楚,空气中不时的发出一阵尖啸之声“当!”

血刀一连三次劈在了白光化成的盾牌之上。

郑伦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喝道:“死来!”

白光蒙蒙,成了一团云雾。

那云雾恍惚便将崇黑虎罩了进去,崇黑虎身周血光缭绕,脊背上更有一道血光挣扎如龙,仰天咆哮怒吼崇黑虎怒道:“你用了什么妖法?”

郑伦眼中精光闪烁,嘿然一声,手中掐诀:“天魂地魂归去,人魂当去,当去,走也!”

崇黑虎便是感觉身体突然一轻,魂魄竟然是被对方用法术拿住了。

郑伦轻声道:“这离魂法,却是贫道多年研究所得,崇黑虎道友真是幸运啊哈哈哈哈,截教之法,不过如此,不值一提!”

“黑虎!”

崇侯虎见兄弟被擒,当下大惊,便是叫了一声,一挥手,万箭齐发!

但听的弓弦拉伸崩脱声不绝于耳,空气跟着也是一阵呜咽。大片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飞掠而至,眨眼就到了近前。那郑伦却因早已经展开了法术,故此防御起来却不费多少力气,白光在身边一绕,就成了一口大钟,将自己罩了起来。箭矢叮叮的撞击在白光之上,荡漾起了片片涟漪!

只是这万箭齐发岂能寻常?

一轮箭矢飞过,那白光却已然暗淡了三成。

郑伦叫道:“崇侯虎,你若再放箭,某便杀了崇黑虎!”

崇侯虎银牙紧咬,怒道:“好你个郑伦!”

“后会有期!”

郑伦知道自己法力不足,耽搁不得,当下擒了人,就进了冀州城。崇黑虎被人拿了魂魄,浑浑噩噩,不能动弹分毫,等到将人捆绑了停当之后,郑伦才是将他魂魄放了回去。郑伦对苏护言道:“侯爷,却幸不辱命!”

苏护道:“就知道道长厉害!”

朝歌王宫,子辛在那园中裂了一只猛虎,心气才是稍显舒畅。

前线战报一字不差,日日有报,却让人气愤那冀州竟然有仙人助阵,简直不可理喻。子辛从一力士手上取过了一条丝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深吸口气,道:“此战,非北伯侯之过。对方竟然有仙人助战,而北伯侯却并非此道中人,败了,就败了只是,寡人却心有不甘啊!”

这些力士,术士却不说话。

子辛再叹了口气,问道:“鬼谷先生,咱们下一步,当如何走呢?”

鬼谷一身黑袍,将自己遮挡了一个严严实实,却就在子辛身边不远。他听了子辛问话,便是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这一次失去了先机,那先机就没有了,再也没有了。此后咱们还需要谋划一下,目下只能看对方下一步动作究竟如何了!”

子辛道:“怕是只能如此了!”

且不说子辛这里如何,单单说那西岐西伯侯姬昌的使节分别到了冀州交战双方的主帅营帐当中,言及兵事不详,故此希望双方罢兵。

西伯侯素有贤名,这北伯侯却不能不加以重视,更知道大王说的事情已经错过了机会,当下便是听了使节的话。而后过了二十多日,那西伯侯才是过来,将双方的主帅请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

西伯侯一脸悲悯,道:“苏护,北伯侯,二人本是国之能臣,何苦走到了这一步?”

苏护痛斥道:“大王目无神明,天怒人怨,怎怪的我来?”

崇侯虎冷哼一声,却不屑辩驳。

他虽然不是仙道中人,却也知道那女娲庙中的神灵究竟是个什么。

西伯侯见这两人这般表情,心中暗笑:“这崇侯虎却不能争取,苏护的演技倒是不差,正好了方便我说和!”西伯侯将这两人分别引到了两个房间,先是痛斥了苏护目无君上,而后才是言苏护虽有过,却也有功,此次反叛更是出于义愤,死罪可免,恰时大王选妃,不若就将自己的小女献出,表示诚心!

虽然这番故事,早已经定计,可苏护听的却依旧心中不是滋味。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反抗不得,便是做个脸色,都是不成的。

当下,苏护道:“若是如此可成,护必谨记侯爷之德!”

西伯侯听的哈哈大笑,故作大度的拍拍苏护的肩膀,却不理会苏护心中之苦,对崇侯虎言道:“将军也听到了,苏护愿意献女给大王。现在大王正在选妃,而且这个事情还可以免了干戈,将军你看”

崇侯虎略微思索,似乎是想明白了,道:“我却先要见见这个女子!”

西伯侯转头问苏护:“苏侯你看呢?”

苏护道:“可。”

这番商定之后,西伯侯却教人摆了酒宴,诸将陪坐,却是气氛极好,浑然不似先前那种剑拔弩张。西伯侯使了一个眼色,苏护便让侍女叫出了一女子,介绍道:“小女妲己,就让北伯侯见见,如何!”

不多时,门帘拉开,一穿着粉色的长裙的女子便婀娜的走了进来。

这女子却是年纪不大,顶多双十,一双妙眼,汪汪的就好像是清澈的山泉一般,秀发披肩,手指纤细的如同葱根一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淡然的莹润,却是美的不可方物。

崇侯虎问:“这位便是冀州侯的女儿?”

苏护道:“不错,这便是小女妲己,妲己,来见过诸位侯爷!”

“妲己见过侯爷!”

妲己一一行礼,崇侯虎却是敷衍了事,而后妲己舞了一段清曲。却是曲高的如同九天的白云孤寂,姿态妙曼的就好像是月上的仙子,这般形态,这般的仪容,崇侯虎心中暗暗想道:“这个女子生得倒是美貌,配得上大王了,只不过这件事情,我却不能做主,便派人问问大王意见吧!”

崇侯虎派人问询却不说,但说是这里的酒宴一日连着一日,那西伯侯参合之下,这个仗是真的打不起来了,在普通人看来,甚至于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

又是一月。

朝歌来讯,同意了崇侯虎的意见,于是这冀州的事端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崇黑虎和苏全忠都被放了回去,西伯侯让双方再次汇聚为一,朗声道:“今次事端可圆满解决,诸位功德无量,此次宴席散后,大家便回归本位了!”

崇侯虎吸了一口气,道:“望冀州侯尽快带着妲己去朝歌见大王,这里崇侯虎就不多留了。北地的北海不是很太平,某不能耽搁了!”

崇侯虎却不给西伯侯面子。

西伯侯心中不忿,口中却是殷勤,言道:“国家大事,比一次践行重要,那我也不留北伯侯了。苏护这里,会尽快送女儿进京的!”

“好,告辞。”{北伯侯反身就走,毫不留恋,不多时已经是走了一个空,到处都是荒地,半点营寨的残渣都未留下。西伯侯又暗暗吩咐了冀州侯几句,才也是离开。

这两位侯爷一走,苏护才是露了自己的凶相,暗自在房中发怒:“这姬昌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说要某反商,某做了,可现在竟然还要某妲己啊妲己,都是为父不好,都是为父不好啊,自此之后,你便跟着大王,也许还能有个好结果!”

人生当中有诸多无奈,苏护亦不例外。

他老泪纵横的送自己的女儿上了马车,然后让自己的儿子苏全忠护驾,一路朝着朝歌而去。这一次他却不亲自送了因为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啊。人生在世,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妲己坐在密封的马车上,只听了自己的父亲如此感慨一句,而后却再也没有说话。马车已经开始上路了。车厢在摇晃,摇晃的就和她的心一样,忐忑的根本就寻找不到自己的方向,分不出前后左右。

妲己,很迷茫。

她的路在何方?

《大道窥天》就到这里,算是一个结局吧,下一本书《大道问天》会接着第八章写的,无线太过于蛋疼了啊。恩,新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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