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他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遇到了前来找他的四皇子玉林泽。一看到他,玉林泽便神色凝重的问道,“皇兄,你将太子妃打入冷宫了?”
“你怎么知道的?”玉林风心中的不安愈发浓烈了,难道大家都已知晓了吗?
“我刚从太后那里请安过来,太后说起的。这到底是你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余林泽虽然不是很喜欢云月,可是还是太子妃就被打入了冷宫,他多少还是为那个女人感到悲哀的。
冷宫是什么地方,进去了想要出来,那就难于上青天了,就算几年之后能够重见天日,只怕人也已经不正常了。
闻言,玉林风的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如今这事已经传开了,要将云月带回来怕是已经不可能的。这一刻,他好恨,他恨自己没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去保护心爱的女人。他恨那个让云月失去亲人的云杰,也恨那些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
他慢慢的站直身子,眸光深邃而阴冷,在心中暗暗起誓。他玉林风不得到皇位,誓不罢休!
月儿,你放心,今日你所受的苦,我定会让那些人加倍偿还的。
“四弟,随我去书房!”
“好!”
书房里,玉林风拿出一份清单交予玉林泽的手中,慎重的吩咐道,“这份清单上面都是关于玉林轩一党的官员,你派人暗中调查他们,掌握他们平日里一些罪证,把柄,然后交给我。”
“皇兄是想牵制这些官员,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不错,玉林轩如今之所以呼声这么高,主要是他在朝中的势力不容小觑,又加上他有一个当皇后的娘,还有一个大将军的表叔。只要我们将这些人都逐个除之,那么他也就如断了翅膀的鸟儿,想飞都飞不起来了。”
余林泽闻言,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的皇兄如今终于开始行动了。
“好,我这就去办。”说完拿着清单就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他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轻轻的问道,“皇兄,你对她已经动心了是吗?”
“我们这一辈子总会遇到一个令自己沦陷的女人,只是我提早遇上了而已。”玉林风负手而立,目光看向窗外,眼前好像都浮现出了云月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庞。她是那么美,美的令人窒息!
“是吗?”玉林泽低声的重复着,眼中却蒙上了一层阴影。每个人都会遇到一个让自己沦陷的女人?
“呵呵,我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余林泽一直都在琢磨玉林风刚刚那句话,都会遇到一个让自己沦陷的女人,那么自己昨日遇到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就是让自己沦陷的人呢?
余林泽的府邸不在宫中,如今他已被册封为明王,所以便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回府的路上,他始终眉头紧锁,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冷漠的脸。
昨夜里,他本想进宫来找皇兄议事的,可是刚走到宫门口,便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鬼鬼祟祟的在宫墙外张望。他以为是图谋不轨的人,便走上前质问。
“什么人?半夜三更竟然敢在皇宫外鬼鬼祟祟!”
女人毫不在意的瞪了他一眼,根本就不理会他,越过他的身子就要离开。
“站住!”
可是,任凭他气势如潮,威严如斯,女人仍然像聋子一样,毫不在意。
“你要是再敢走一步,本王可就不客气了。”余林泽生在皇室,从小身边的人便对他恭敬有加,又有谁敢忤逆他的意思。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一再的忽视他,就当他是空气一般的存在,这严重挑衅了他的威信。
女人闻言只是嘲讽的一笑,轻灵的声音徐徐的飘出,“王爷了不起吗?这皇宫难道就不准让平常百姓观赏了?”
“这……”余林泽一下子语塞,的确,人家只是在宫外张望,并没有做什么,自己是没有理由对人家怎样。
可是,还没等他想到怎么接话,那女子便再次挪动脚步,绝尘而去。只是,临走时,却转过身,对他邪气的一笑。
就是那猛然的回首,那淡雅的笑容便一直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那女子好美,一袭白衣的她,就如仙子一般,不屑尘世。
“王爷,到了!”马夫掀开车帘提醒着。
蓦然回过神,余林泽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想了那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一路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王府外,一袭白色的身影直直的看着余林泽那帅气的身影,漂亮的双唇勾起一丝笑意。美丽的杏眼像是狡猾的狐狸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里面满是算计。
凤栾宫
柳儿气喘呼呼的跑进内堂,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禀报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娘娘,奴婢听闻,今日一大早太子妃就被打入冷宫了。”
“哦?”皇后听闻停下手中的动作,眸子瞬间发亮,“是太子做的?”
“奴婢不知道,估计应该是的,因为太子今天并没有去冷宫看望啊!”“
”呵呵,已经起风了,那么本宫是不是应该加紧一下步伐,让这老天打雷了呢?“皇后长长的指节一下接一下的抚摸着狸猫的头。那黑色的狸猫绿色的眼眸在有些昏暗的屋子里,闪闪发亮,令人毛骨悚然。
”柳儿,走我们去冷宫瞧瞧太子妃去!“
”啊?去冷宫?可是娘娘,冷宫那边听说不干净啊,娘娘这一去要是沾上什么东西那怎么办啊?“柳儿一听到要去冷宫就害怕起来了,她可还清楚的记得,那里还有一条冤魂是死在自己手上的。
皇后冷眼瞪着她,犀利的言语直击柳儿的耳膜,”本宫行得正,坐的端,怕什么?“
”娘娘赎罪,娘娘赎罪!“
”以后要是再让本宫听到这些话,定不轻饶!“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柳儿身上都吓出了一声冷汗,恐惧也迅速的笼罩着她。自己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情,都是为了谁啊,如今她倒好,行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