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林风暗自苦笑两声,你都愚昧了,这天下间都没有聪明的人了。只是,经她这么一提醒,他才突然记起,今晚上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呵呵,好啊,你不是很淡定么,看你接下来还怎么淡定?
“你说我们怎么睡?别忘了今夜可是春宵之夜啊!”玉林风说着便掀开了被子,故意露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如饿狼扑食一般抱住了她。
云月起先是身子猛的一颤,随后又恢复了镇定,既然已经成亲了,那么这种事也是迟早的,没有什么好害怕的。于是,她便轻轻推开玉林风的束缚,面色沉静的说道,“殿下,还是先把外面这身喜服先脱掉吧,你不觉得穿着很沉吗?”
“好啊!”玉林风心中一阵窃喜,还以为她是想要故意推脱,赶紧起身脱衣服。
见状,云月也站起身,走到屏风后面,摘下凤冠,几下退去那厚重的喜服。然后拿出那本母后临走时塞给自己的册子,看着上面那煽情的图画,云月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只是,她立马又嘟起了嘴,为什么所有的姿势都是女人在下面呢?
男人与女人之间本来就不平等,难道在这事上,女人就不能占点上风吗?
不行,自己绝对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这个笑的跟狐狸一样的男人。
小心翼翼的收好册子,云月只穿着白色的里衣,披散着发丝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她浑身的不自在,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开始,所以便惶惶不安。
玉林风看着她那视死如归的样子,不由得浮起一丝戏谑,这个女人何苦要如此勉强自己呢?如果她肯服软说一句“不愿意”,那么自己是万万不会强求她的。
“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轻点,第二我要在上面。”云月尴尬的搓手,居然脸都还没有红。
“什么?”玉林风单手撑着床面上,嘴巴不自觉的张大,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
不等玉林风说话,云月便主动走到床前,开始动手解衣宽带。
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的解动着衣衫,根本就看不出一丝的勉强。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云月的手在最后一件衣服上停了下来。虽说刚刚那个样子是有赌气的成分,可是这会她是进退两难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总共也就只见了那么几次面,彼此间说的话用两双手的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试问,这样的人,有几个能做到毫无顾忌的宽衣解带呢?
眼看她停下动作,玉林风也知道今晚上该到此为止了。他猛地按住她欲继续的手,那张一直有笑的脸突然变的深邃凝重起来。
“你若不愿意,我绝不会强求于你,你没有必要如此。”说完便松开她的手,拉着被子倒头就睡。
见状,云月在暗自吐气,还好他还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今夜自己注定要失身了。镇定了一下心神,时候也不早了,明日一早还有一大堆的礼节要做,云月也只好强迫自己睡一会。
轻手轻脚的上了床,依着玉林风的身子躺了下来。玉林国不似云罗国那般天气变幻多端,盛夏的夜还是很闷热的。看着玉林风一直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云月不禁为他担心,他都不热的吗?
一夜无眠,到了快天亮的时候,云月才迷迷糊糊的入睡。再次睁眼,玉林风已经不在身边了。本来想叫小鱼进来帮自己梳妆的云月,目光却停留在了桌上那白色的锦帕上面。她缓缓的起身,走到桌前,看着白色上面的那一团猩红,双手微微一颤。
锦帕边上是一张纸条,云月赶紧拿起,请安要等早朝之后,你可以多睡一个时辰,桌上的锦帕太后的嬷嬷会来拿,到时候给她便是了。
云月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不明白是感动还是无奈。他有着他的无奈,自己也有着自己的无奈。本是陌生人的两个人突然就这样走到一张床上来了,难道在这之前,他都没有心仪的人吗?
一大早,云月在太子府嬷嬷的指引下前后给太后,皇后请安。起身这些和云罗国也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请安的对象换成了自己不认识的人而已。
只是,在请安的过程中,皇后的一席话,还是让云月心中不由得提高了戒备。
她说,“你既是公主,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能与一些草莽贱婢见识,以维持宫中的和谐。”
云月细细推敲着皇后的话,心中定下了两个可能,第一皇后是想旁敲侧击让自己注意身份,这个后宫还是她的天下。第二嘛,那就是这太子府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妾室,她们唯恐自己争风吃醋,破坏了两国之间的友好。只是第一种可能却被云月否认了,因为当时太后也在场,皇后万万不会当着太后的面说出那样意思的话来。要知道当时太后也还用一副探查的眼神看过自己,所以便是第二种可能了。
一路深思着回到太子府,玉林风还没有下早朝。正想用再打会旽,却听见太监来报,“太子妃娘娘,丽侧妃前来给您请安。”
“丽侧妃?”云月冷哼一声,还果真有妾室,“让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衫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她头戴金步摇,手戴碧绿色的翡翠镯子,一副偌大的珍珠耳环,随着她走路的节奏,晃个不停。
丽妃走到云月身边,嘴角含笑,表现的很是恭敬的行礼,“妹妹给姐姐请安。”
“起来吧!”云月自顾自的喝茶,表现的很冷漠,这样的女人自己不知道见了有多少了。如今是自己的新婚,她却敢穿着大红色的衣服招摇过市。真不知道玉林风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会看上这种人。
“谢姐姐!”丽妃站起身子,也不等云月开口赐坐,便自作主张的坐了下去。而且还是位于云月左手边的位置,还真的是把自己的身份看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