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花之横率先站了出来,拱手禀报着,“昨夜里,礼部侍郎一家七十三口人全部被灭了口。他们家唯一活下来的家丁连夜敲开了臣的大门,他亲口告诉微臣。凶手是一个有着一头白发的女人,那女人浑身都白的透明,眼眶却是血红的,因为他躲在了死人堆下才逃过了一劫。相信大家都知道,这个白发女人到底是谁!”
闻言,玉林硕和玉林风的身子都是微微一怔,白发女人,浑身白的透明?这不就是说的玉林风的母妃么?当年她突然变成那副样子被赶出了皇宫,这事虽然没有流传出去,可是朝中的大臣都还是知晓的。所以,刚刚花之横那么一说,大家也都知晓了他口中的凶手到底是何人。
这时候,左相也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皇上,太子的母妃当处本就是妖怪变身来迷惑皇上的。后来露出了原形被赶出了皇宫,虽然太子是皇上的亲骨肉,可是也是妖孽之子,他身子也流淌着妖怪的血。所以,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做储君,做帝王!昨夜,那妖怪又出来作祟,还杀了那么多人,手段残忍至极。这事如今已在京城中传开,百姓们也纷纷请求皇上废除玉林风太子之位,重新册立新的储君。还要擒住那作怪的妖孽,将她绳之以法!”
他的一番言词让整个大殿顿时陷入了死寂当中,他口口声声都说玉林风是妖孽的后代,这让大家多少还是有些始料未及,不管怎么说,玉林风现在还是太子,身份在他之上,如此不敬,足以看出这个左相是个极其嚣张跋扈的人。
玉林风邪魅的眼眸斜视着左相大人,母亲是他不能提及的伤,虽然今日发生的事很诡异,可是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母亲。
“左相!”一阵浑厚又带着怒气的嗓音缓缓的在大殿响起,玉林硕踱步走到左相的面前,目光锁定着他的眸子,压迫的气息令左相有些头晕。
不过,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臣,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更何况平日就连皇上也要给他三分薄面,更何况还是一个根基不稳的太子。他当下也不再胆怯,回视着玉林风,高傲的说道,“太子殿下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只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左相而已。第一,你口口声声说本宫母妃是妖孽,请问难道白头发的人就一定是妖怪了吗?第二,昨日夜里刺杀礼部侍郎的人各位就凭一个家丁的证词就断定是我母妃所为,是否是有些武断了?身为朝中的一品大臣,虽说你们不是专职办案人员,可是一个案情最基本的要素还是知道的吧。人证物证,齐全了吗?第三,这么多的大臣一大早就跪在殿前请求父皇废了本宫这太子之位,本宫倒是好奇了,到底本宫犯了何等大罪,各位非要废黜呢?还是,朝中有人对皇位虎视眈眈,想要趁机将自己拥护的人推上了储君之位?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废黜一事已经是各位第二次提及了,那本宫倒想问问,废了本宫,你们想让谁当储君呢?还是顺应你们如今的站位?”
玉林风说的不紧不慢,邪气的笑容始终洋溢在脸上,只是言语间的犀利却是如此的明显。这些自以为是的大臣,仗着自己资格老,就想在朝中为所欲为,简直就是幼稚!他们以为,这玉林国没有了他们就会触动了根基吗?呵呵,简直就是笑话!
一番话说下来,让众人都哑口无言,因为玉林风的话句句在理,他们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而玉林轩和玉林城两个人此刻是根本就不敢吭声,如果此刻他们站出来,那么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他们还没有那么傻。
至于左相,因为礼部侍郎家中那唯一幸存的家丁最后找的人并不是他,而他也拿不出十足的证据来证明,昨日那杀人凶手就是玉林风的母妃。所以此刻他也只能闭嘴,不然就是堂而皇之的栽赃陷害,而且陷害的人还是太子。就算皇上看在他在朝中的势力会给他点面子,可是这以下犯上的大罪,他还是承担不起的。
现在剩下的便只有花之横了,他是唯一一个亲耳听到那人证证词的人,有说话权的就只有他了。
朝中顿时又陷入一片死寂,大家都在等着花之横开口!如今,他们都是贴了心要将玉林风落下马,否则日后他做了皇帝,那么这些大臣在朝中就无立足之地了!
太子府内,玉林风的贴身太监海公公心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刚进门口就大声的呼喊着,“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
云月此时正在屋子里筹划怎样解决昨夜那个宫女的事情,被海公公这大呼小叫的样子也有些愠怒,“海公公,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做事还这么没有分寸!”
海公公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等气接上来就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娘娘大事不好了,殿下今日在朝中被所有的文武百官参奏,大家齐声恳请皇上废黜啊!”
闻言,云月也是浑身一怔,这些大臣们还真是不消停,“为什么?总得有个原因吧!”
“昨夜里礼部侍郎一家七十三口都被杀害了,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家丁连夜跑到大将军府上说是一个浑身雪白的白发女人所为。宫中以及所有的大臣们都知道,殿下的母妃之所以被逐出皇宫,就是因为她一夜之间变成白头发的怪物,如今大家都说那凶手就是殿下的母妃,齐齐参奏要废了太子啊!”
“白发女子?”云月不禁哑然失笑,这栽赃手段还真是高明,连多年前的旧事都搬出来了。看来这次背后的人是下了毒手了,牺牲了那么多人的命,大有不成功便成仁的架势了。
不过,她是不会让那些人的阴谋得逞的。那些人不知道玉林风的母妃身在何处,所以便找一个与她相似的人乔装打扮一番,就想把那杀人的大罪诬陷给她,简直就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