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请问瑞王妃,当日云翘是与瑞王爷拜过堂了,还是行过周公之礼了?如果云翘记的没错的话,应该两样都没有吧?请问瑞王妃,既未拜堂又未行礼,你觉的这婚合理吗?即不合情又不合理,瑞王妃,你不觉瑞王爷赐休书一纸是否一厢情愿!瑞王妃,你所谓的那婚,在云翘看来,简直愚不可及!云翘可是从未把它当一回事!瑞王妃,你口口声声,随时随地的拿那事来羞辱云翘,云翘行的端坐的正,但是你不觉的,你这是在自取其辱吗?”云翘所言句句直中要点。
“你……”张静仪脸色一阵青白皂绿,她没想到,羞辱不成反被羞。
“瑞王妃,你说我与宁王不配!”云翘不紧不慢,不慌不乱的再度说道:“我们男未婚,女未嫁,他是王爷,我是楚家嫡氏大小姐!他有势,我有财!瑞王妃,你倒是说说看,我楚云翘哪点配不上宁王!”云翘字字珠玑,铿锵有力。
“你……”
“哦!”云翘再度打断张静仪的话:“我和宁王的婚事上有皇上钦定圣旨,下有父母之命,中间更是有媒妁之言!这一点瑞王妃,你毋庸置疑吧!今虽未拜堂行礼,但我夫君心系百姓,身为社稷!为了昊霖江山社稷,黎明百姓安居,虽在大婚之日远赴前线!但云翘亦能理解夫君之所为!在朝为官,理应以民为先,更何况云翘夫君是一朝王爷!所以云翘今日没有辱只有荣!”
一翻话语说的慷慨激昂,更是让人刮目相看!原来楚家大小姐也并非那么不是嘛!至少是如此的通情达理!
云翘的话将张静仪堵的死死的,只能干瞪着双眸,闷生一肚子气。
“瑞王妃,宁王妃所言甚是!”太子妃轻笑着打圆场:“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理应互敬互爱,这样父皇母后才能笑开颜!”
“是!太子妃!”张静仪压下怒气,挤出一抹很是勉强的笑意。
听着楚云翘的这一慷慨激昂的阵词,一旁的赫连非靳双眸中闪过些什么,然而很快的,春风般的笑容在他脸上重新恢复。
赫连非离也没想到,楚云翘竟然这般能说会道,那些个人此刻明显的对楚云翘有了很大的改观!只是却没有人能看清盖头下那脸是何所表情!
远处,一双阴鸷的双眸直视着王府大门外所发生的一切,将那所有人脸上细微的变化,一一尽入眼底!
“瑞王妃,今日是我们王爷大喜之日,虽然王爷因前线有事不得不赴前线,但是王妃却是皇上圣旨钦下的!如果你是来贺喜的,我们宁王府欢迎之至,但是……如果你是来嘲讽添乱的,不好意思,休怪凌晨不看佛面!”凌晨说着淡淡的看了眼张静仪身边的赫连非离。
好一个因前面有事,不得不赴之!凌晨的这一番华丽的说词,让云翘对凌晨起了好奇之心!竟然可以将赫连非逸让其代迎亲一事,说的如此合呼情理!看来,这人真是不简单!那么身为他主子的赫连非逸呢?
云翘的一翻话让凌晨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王妃刮目相看。接亲时,楚府大门口,她对楚家二小姐所说的话虽轻,却也一字不漏的进了凌晨的耳。
凌晨对于云翘,本就留着与其他人不看的看法,再经今儿这两个场面,凌晨断定,这楚云翘绝不是个好欺的主,虽然外界将她传的十恶不赦似的,但,依着凌晨的判断及云翘刚才的表现,凌晨很果断的断定,那定绝对事有蹊跷。
“八皇弟,凌总管所言极是!”赫连非靳如沐春风般的笑着:“今日我们是来贺喜四皇兄的,切匆让些无干的事扰了兄弟间的情谊!”
无干的事!那也叫无干的事!赫连非离十分的愤然!然,他却不能发作!不管是赫连非靳抑或是赫连非逸,谁都比他有势力!赫连非靳是储君,是太子,是最得父皇心的皇子!赫连非逸虽不得父皇的心,但他却是战功赫赫,深得百姓之心!反观他,虽被封为亲王,却一无实力二无战绩,不过是个空壳子!所以,于谁他都不能得罪!在他的实力未巩固之前!
“太子所言极是!”赫连非离谄谄的一扯嘴角:“静仪,少说两句!”意味深长的一个眼神。
“太子恕罪,静仪失礼!”收到赫连非离的眼神,张静仪赶紧认错。
“王妃,吉时到了,请王妃进门!”红袖也将楚小姐这个称呼省去,唤云翘为王妃!
很好!云翘暗笑!进了一步!
“火盆端上,新娘跨过火盆,除去一切杂尘!”喜婆高声喊道。
喜婆的声音刚落,王府一丫环便端着一个放满柚子叶的金灿灿的盆子朝着大门而来,将盆子往正中央一摆,火石一点,柚子叶纷纷燃起。
“新娘子跨火盆!”喜婆一声高喊,燕秋放手。
跨火盆意寓着烧去一切不吉利的东西,火盆,须由新娘自己跨过,所以喜婆一喊,燕秋自然也就松开了那挽扶着云翘的双手。
云翘虽顶头盖头,然,因凤冠边上的镶了无数的珍宝,使的喜帕盖在凤冠上,双眸往下望去,直径一米内出现的东西均能看到。所以云翘倒也不担心。火盆不过就是一个形式而已,里面不过放了几片柚子叶而已,跨达去还是很容易的。
正当云翘抬左脚准备跨火盆时,不意间,她的左边视线里出现了一只穿着粉色绣花鞋的脚,脚离火盆两步之遥,如果云翘就这样跨过去,那一定会被这脚给绊倒而过了火盆!过火盆是一个很重要的环节,如果新娘过不了火盆,那就表示,她身上带着不干不净的东西,过不了火盆,则会被人看不起,甚至贻笑大方。
这只离火盆仅两步之遥的脚,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不过就是边上观看新娘过火盆时无意间过近了,但是云翘知道,没这么简单。刚才与张静仪对话时,她在盖头底下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这穿着粉色绣花鞋的脚便是张静仪的!无非就是不想她过火盆,想让她当众出丑,想让她被人贻笑大方。如果不是这凤冠做的有够休面,往外伸的珠子有够多,那么,一定看不到这么大范围内出现的东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