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苏琉锦总算从那不见天日的佛堂里出来了,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等待她的会是更加不堪,她所有的过往都会一一呈现在楚靖商的面前!
马车上,赫连非逸与云翘对面而坐着,天已入戌时,明月高挂于正空中!
凌晨在外驾着马车。
赫连非逸背靠着车墙,深邃的如墨般的双眸直锁着对面的云翘,细细的打量着坐于他正对面的女子!
半晌,赫连非逸开轻轻的开口道:“这便是你让楚予梅参加宫宴的目的?”
云翘双手平放在膝盖处,听赫连非逸如是一说,嘴角浅浅的一弯,对着赫连非逸淡淡然的一笑:“王爷不觉的这是送与他们最好的礼物吗?云翘对于今日的表现相当满意,不知王爷对云翘的表现可否满意?”
赫连非逸淡淡的一笑:“出乎我的意外!”他确实没想到云翘的箭术如此出神入化,还有那双手并用的书写,更是让他惊喜无比!
见着赫连非逸那淡淡的一笑,云翘有了片刻的恍惚,原来他的笑容竟如此的迷人!
“硬将楚予梅推入瑞王府,与初当你进瑞王府有关?”
云翘一个回神,收回自己有些出神的眼神:“让他们狗咬狗挺好的!我乐的看戏,或许还能引出那神秘而又明确的幕后之人!”
“你做事向来这么自信?”赫连非逸深深的锁着云翘说道。
“自信是必然的,但是谨慎也是必须的!如果当初不是张静仪自以为是的以为是我死了,自己说露了嘴,或许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她们是里应外合!”云翘一脸清淡的说道。
“接下来的打算呢?”
“静观其变!”云翘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回答了一切!
“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不知不觉中,连赫连非逸自己也没发现,他这个我字说的有多自然。
“王爷请说!”云翘作了个请的动作。
“杨大人的事,已经基本定型了,所有的证据凌晨都已收集齐全,这几日便会由洛大人上折给父皇!”
“洛大人?”云翘微怔了下:“太蔚洛大人?”
赫连非逸轻一点头:“正是!”
洛常赋洛太蔚,两朝元老,就连当今皇帝赫连夜也曾是拜过他的门下学习过,赫连夜对他也甚是敬重,此人听说为官廉正,为人不阿,不结党营派,由他为杨家翻案甚为妥当!只是,他为何要为赫连非逸做事?
赫连非逸似是看出了云翘心中顾虑,淡淡的一笑说道:“他相信杨家是无辜的,所以当凌晨找上他时,他便一口答应了!”
云翘轻轻的点了点头:“杨家受害,应是与苏家脱不了干系吧?”不然怎么可能杨家一贬,苏业便连升两级,从从四品直升正三品,这其中应该有苏业的:“功劳”吧!
“苏业确实有参与!”赫连非逸倒是敬佩云翘的反应,仅说了这么点,她便连想到了苏业有份参与杨家的事情:“不过最重要的是程家,应该说案是程家犯的,杨家成了替罪羊,苏业只是在从旁协助!”
“程家?”云翘皱了下眉头,似乎在哪里有看到过程家的记载!家大业大,人多,程家老太爷官拜二品,已告老还乡,膝下子孙众多,不过好像不曾再有出过官员,甚至连个有功名在身的男丁也未曾有过!
“王爷是打算让洛大人将程家与苏家一起递折而上?”苏业是太子赫连非靳一派的,而且似乎现在地位还不低,更是三届女儿赛的得主。“王爷,云翘倒是有一想法,不知可行否?”
“你说!”赫连非逸对着云翘做了个说的动作,不知她的想法是否与自己一样?
“既,当年犯案的是程家,那么,如今程家还罪实属应当!虽,苏业有份参加,他做是的昧着良心的弹劾!还有包庇程家!即如此,云翘倒是觉现在最重要的是杨家翻案,程家定罪!至于苏业,我觉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赫连非逸脸上露出了释然的淡笑:“为何?”
“其一,苏业是太子一派,如果你此时将苏家呈上,那便是直接宣布与太子为敌!于情于理,对我们都不利!皇上会以为你志在太子之位而对你更加不善,皇后与太子更是会视你为眼中钉!其二,苏业留着暂时还有用!苏家三小姐苏倾倾!”云翘一脸正色的分析着。
赫连非逸眉头略拧了一下,这其一,倒是与他的想法一致,但这其二,这事与苏家三小姐苏倾倾有何关系?
对于赫连非逸的疑惑,云翘自是清楚:“赫连非离也不似表面那么简单!他曾去绿水雅阁打探过那日女儿赛的事情!女儿赛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王爷,您觉的他去绿水雅阁问这事是所谓何事呢?”
听着云翘如是一说,赫连非逸的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所以,我们不能光顾着赫连非靳,而突略了赫连非离!”云翘深视着赫连非逸:“有时候,越是不起眼的越能起到大作用!”
“绿水雅阁有你安排的人?”她还真是无处不在啊,绿水雅阁她也安排了人!
云翘淡淡的一笑,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算是我安排的人,应该说是各取所需!我给她们所需要的银子,她们为我做事!”
赫连非逸双眸一暗:“你觉的瑞王的银子会比你少?”青楼的女子见钱眼开,能靠的住?
“虽然我与凤凰娘不过几次的接触,但是我觉的她不似青楼鸨母这么简单,或许这只是她用来掩饰的一个身份而已!不知为何,她的眼神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觉的她可以让我信任!”总觉的金凤凰不似她表面那么简单,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只要不会危害到自己,云翘也懒的再去深究。
赫连非逸单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膝关节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另一手抚着下巴,深思着。他也曾想过赫连非离不似表面那么简单,生在帝王家,谁会没有城府!只是他会是什么身份,什么心思?“依你之见,他去绿水雅阁打探女儿赛是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