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搜完了,也没找到。不过……”只是抬头望了她的房间一眼,优雅笑道:“还望娘娘允许,搜查一下这间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家小姐一直在这屋里,要是有刺客,我家小姐还会不知道吗?难道我家小姐还会包庇吗?”未等冷倾心说话,一旁心直口快的向蝶便忍不住抢声道。
蓝熠听到向蝶话,便淡淡解释道:“微臣也是为了娘娘的安全着想。”
“你……”向蝶还想说什么,就被冷倾心打断,转首对着蓝熠道:“那就请大人搜吧!”
经过她的允许后,便有几人进来搜查,冷倾心神情一片从容,但衣服下的手,却握得紧紧,生怕被找出来。
因为这是她的房间,所以众人也没有这么仔细寻找,只是对房间里几个比较适合藏人的地方找了一下,便了了完事。
蓝熠见没有找到南宫傲的踪影,也只能罢手离开,走之前对冷倾心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语,便离开。
这时,原本身体因为紧张而极度僵硬的冷倾心才松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就见南宫傲几人从屋檐上跳了下来,还没离开的向晴和向蝶见状,后者就叫喊了起来,幸亏冷倾心反应够快,提前捂住了她的嘴。不然,非把人给引回来。
“你倒是会躲,不过现在你们是不可能出得了宫,还是先好好呆着,我会想办法送你们出去的。”冷倾心望着南宫傲轻挑柳眉,轻声道。
南朝一百六十九年,当今皇帝终于下旨册封冷倾心为皇后,典礼设在一个月后。
次日诏书一下,冷家出了一位皇后,众臣纷纷巴结,都想着要与其攀上点关系,所以一时之间冷家的门槛几乎被人踏破。
因为南朝有一条不成文的传统,就是在为册封典礼前,帝与后不得相见,而皇后也必须在典礼前的三天前往惠远寺焚香祷告,斋戒沐浴。
也正是因为如此,南宫傲躲在她住的宫殿里,才没有被人发现。
那天,南宫耀虽然及时下令关闭了宫门开始戒严,可是蓝熠带人在宫里头依旧搜查不到南宫傲等人的踪影,最后只能罢手,将注意力转而集中在他回边关的路上。
恐怕,南宫耀万万想不到南宫傲根本就没有离开过皇宫,更想不到会是冷倾心救了南宫傲吧!
金华宫,冷倾心拿着几件新的太监服,递给南宫傲,嘱咐道:“明天我就要去惠远寺了,所以明天正是你们乔装混出皇宫的好时机。到时,你们就穿着这衣服,混在出宫的太监里面,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的。”
闻言,南宫傲的剑眉皱得死死的,脸上嫌弃的表情尽显无疑,显然对穿者太监服,很是不满。
冷倾心见状,脸一黑,没好气道:“南宫傲你也别嫌弃了,你要是有本事走出皇宫,那就不要穿这衣服。”经过这一个月与他的相处,她发现南宫傲除了自大狂傲,还特别爱面子。
“可是除了乔装成太监,难道就不可以乔装成别的吗?”望着手上那件越看越不顺眼的太监服,南宫傲一脸阴沉道。
乔装成别的?
他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那么挑剔。冷倾心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眼珠子难得俏皮地转了转,一脸狡黠道:“除了扮成太监,当然也可以扮成别的,你确定要换吗?”
“当然,本王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怎么可以将自己扮成一个阉人啊!”南宫傲神情一片狂傲,一脸理所当然道。
“既然你要换,那也行。”冷倾心轻挑眉毛,一脸正经的转首对着一旁的向晴道:“晴儿,去找几件宫女的衣服给厉王他们。”
一听宫女服三个字,南宫傲疑惑道:“为什么要拿宫女服?”难道要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扮成宫女不成。
“你不是刚才说要扮成宫女吗?当然要拿宫女服了,要不让你穿什么?”冷倾心脸上一脸理所当然,然而心里却快要笑翻了。
“冷倾心你耍我。”一听她的话,南宫傲就算再笨,也知道她是在耍他,脸上顿时变得一脸铁青。
旁边的向蝶和向晴,再也忍不住纷纷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就连南宫傲旁边的两个侍卫,原本面无表情的神情,此时也扭曲的怪异。
第二天,按照昨天拟好的计划,南宫傲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上太监的衣服混在人群中,与她一起出宫。
因为离南宫傲那件事已经过了那么久,所以也没人会猜想到他会混在太监中,所以几人很顺利地跟着冷倾心的车辇一起离开皇宫。
所谓的焚香祷告,斋戒沐浴,其实就是在惠远寺里安安静静的住几天。
夜晚,清凉如水。
冷倾心在惠远寺早已为她准备好的住处里,安安静静地抄着圣经。这也是册封的一项习惯。
手上虽然抄着圣经,心中却想着南宫傲此时不知可是离开京城了,不过想必应该也是离开了吧!
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救了他,也许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吧!
无论,庆嘉帝怎么对不起耀,可是南宫傲却什么也不欠他的。
毕竟当年的南宫傲又何尝不是幼年就丧失母亲呢。
这时,从窗户里跃进一个黑影,冷倾心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到看清眼前的容颜,顿时惊诧道:“南宫傲,你怎么还没离开?”她不是早就说了好了,等他们一出皇宫,就自己想办法脱身。
可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此时他站在这里。
南宫傲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语,只是一脸复杂地看着惊诧的她,今天原本他已经离开京城,也与来接他的人接上了头,可是后来却还是决定再度潜回京城。
“冷倾心,我来是想问你一句话,如果我希望你能够跟我一起离开京城,跟我一起去边关,你可愿意?”南宫傲望着眼前的冷倾心,认真道。
此时的冷倾心一头青丝随意地披在肩后,身上穿着一件淡雅的素裙,显得身形纤细,仿佛增加了一丝女子的柔弱,却有着她以往的清冷,给人一种相互矛盾的结合,却又不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