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切尔德家族,该死的痴情种!”
咦?是开化世纪末,那位最著名的帝王——泰奥。罗斯切尔德么……
正在这时,敲门声传来。
李元泽的侍卫官通报,“团长,奥克托长老至电。”
接完电话,李元泽蹙眉对欧阳说道,“先生,长老团似乎很不待见那位提督,您看这……”
“元泽,你该知道我的原则。经过这一千年的历史,以我的经验,即使是我们叉手了,结果也不可能真正如我们所愿。”
李元泽目中闪过明了之光,躬身行礼,“元泽明白了。”腿行三步后,才转身大步离开,一应礼数,同五百年前晟唐帝国的君臣之礼,一无二致。
当他行到大门口时,欧阳突然开口,“记得替我向蕾儿问好。”
李元泽身子陡然僵住,眼中慌乱一闪而过,硬声回应,“谢谢先生,相信她会很高兴。”
门被关上。
欧阳转身,手扶长栏,冷亮的境片映着满园美景,黑眸届然化成一片银光。
杜梓勋,现在你真的明白这个世界的法则么?那就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成王,还是成寇,是否能真正保有那朵潘朵拉之花,一切都掌握在你手中。
天权骑士团国,总府区,一座石褐色仿古大楼,掩藏在周围诸多高耸云天的摩天建筑中,仍难掩其雄伟峻崎、古朴尊贵,若是稍对历史有研究者,就会知道这栋大楼是仿造一千年前,美国纽约最著名的“帝国大厦”,仍是那位酷爱古董艺术的晟唐一世皇帝的手笔,采用大航天时代前,人类早就抛弃掉的建筑材料,由花岗岩、印第安纳砂石、钢铁、铝材等建成。
时经500年,帝国大厦依然坚固,且成为天权骑士团国最高政务办事机构的专用大楼。
第89层到99层,属于长老团办公区。
此时,在座无虚席的会议大厅里,骑士团国最高军事总长——团长李元泽,正在接受长老团满员共计208人的问责。
“团长您做为该起事件的当事人,却知情不报,放任肇事者离开,给我们骑士团国的尊贵客人,造成精神和财富上的双重损失,实在令人太失望。您对事件的判断和紧急处理能力,让我们十分担忧。若再发生此类事件,更将严重危及到骑士团国在猎户旋臂诸国的声誉,还可能动摇到我们好不容易从先皇手中继承的这片星域,和诸国征战的中立地位。故而,我们一致表示,为平息尊贵客人的怨怒,取消肇事者在本骑士国的一切订单及援助。希望团长大人也能对此事做一个深切检讨,对后继影响负全责。”
长老团的最高代表大长老奥克托,做完一系列询问后,宣读了统一处理决议。
团长眉心一直紧蹙着,虽然心里很想敲桌子大骂在场的迂腐老头,但还是抑下一肚子火,拒理力争,“对于这件事,本人的确应付全责。但是事出有因,且情有可原。恕在下不能同意长老团,关于取消其一切订单的蛮横决议。若要平息那位客人的怨怒,应寻求更妥当的办法。而不是奴颜媚膝地以消夺其他贵宾的合理权益,牺牲我骑士团国赖以生存的重要商业贸易法规做前题。”
奥克托一抖两串长长白眉,道,“团长大人,商业贸易法规,难道比我们骑士团国在征战诸国中的生存更重要吗?还是您与那位提督大人私交甚笃,情面难过?我们希望团长您能公私分明,不要……”
团长扬声力争,“我就是站在骑士团国的最高利益,才支持这位萨克森联邦委托我亲手晋封的提督大人——杜梓勋。我不论那位将这些断章取义的视频资料传给诸位长老们的人居心何在,我只论时下猎户旋臂诸国,立国之根本事实。在座诸位,亦有领军百万曾挥师星野的元帅将军,有哪位,曾见过如此天才将领,以两艘战列舰搏击武装到了牙齿的太空军港,使得百倍于己的敌人束手无策,只能放任其逃离的……”
“好,如果你们认为这只是当时那些守港私家军们无能,杜梓勋侥幸。那么,在此之前由萨克森联邦著名上将张宗仁亲口证实,杜梓勋在覆行兵役时参加的那场新翼州大战,做为上将的私人参谋员,所做出的对整个大战决定性胜利的战略战术判断,就连整个上猎户旋臂最著名的两位超级名将——联邦的持杖元帅戈林。古德里安和帝国的狮鹭公爵萨米尔。奥德修斯也是称赞不矣。在之后的这十年中,杜梓勋不但要面对东美利坚那些如狼似虎的门阀世家的私军围剿,还要帮助联邦守卫和欧瑞克帝国总战线的南部星域大门。其与欧瑞克帝国狮鹭公爵萨米尔的那场遭遇战,以令人惊讶的低伤亡率,迫使战舰、人员水准皆远超自己百倍的敌人,主动请求停战,已经是史无前例。”
“从两艘战列舰,仅仅两千人不到,还是由囚犯、矿工、腿役军人、海盗和初出军校的学生组成的杂牌军,发展到现在拥有五千艘战舰,近两万人规模,前后完败敌手的战役举不胜举,伤亡率是除了当年我们的先皇陛下能与之相比,时下根本无人能及。”
李元泽双手重重撑在桌上,双眸锐利地扫视全场一周,沉声一喝,“诸位,五百年来,有哪位名将能在20岁到33岁这未成年之龄,做出如此辉煌的成就……”
闻言,奥克托和周边几位最高长老,都是一震。
众所周知,不言而喻,除了500年前的晟唐皇帝陛下,这个白发小子的确是五百年来第一人啊!
一时间,在座200多老头都窃窃私语起来,点头,摇头,叹息者甚众。
李元泽静静地等待着,同时也是再一次的评估和审视,在时隔五百年后的今天,这些多数只与先帝隔了一代的人里,是否仍保有当年晟唐帝国的傲气风骨,还是所有因时局暂时隐藏的争霸之心早已在岁月的无情腐蚀下消磨怠尽,余下的是只为贪图眼前利益,趋炎附势,玩弄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