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个程序,于她来说,并不具备什么意义。
可那是他十三年来,一直愧对于未来的心意。
“未来,你真美。”
他挽起她的手,烙下一吻,眉目间,狂佻一闪而过,尽是男人的得意。
“梓勋……”
她深深地看着他,宛尔一笑。
他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突然跪下,“未来,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低呼,“梓勋?”
他这是做什么?
“我在向你求婚!”
“可是……”
“我希望,你能真心回答我。”他很认真,敛去了眼底的狂佻之色。
她咬咬唇,“你……可以只问后面一句么?”
主,容她再贪心一次吧!
“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轻轻一笑,“未来。”
她的五指收了一下,“我愿意。”
心钝钝地痛着,她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脖子,送上香吻,他大方的接受,闭上眼里,一抹阴冷潜入眼底。
即使是假的,我也觉得很幸福了。真的!
一吻,他拉开了她背后长长的拉链,大掌已握上她胸前丰圆揉捏,健挺的男性身躯,紧紧压着她娇柔香馥的身体时,他懊恼地喘息着,放开了她。
“小妖精,现在可不能勾引我。”
“勋……”
她红着脸,羞涩无措地看着他,他不得不把两人的距离拉开。
“婚礼前,我送你一件小礼物,我希望你能高兴。”
拍拍她的小脸,他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礼物?”
他没有回头,关上了门,她更奇怪,这人怎么老爱故弄悬虚呢……
很快,门又被打开了,她急道,“梓勋,你不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地,直接告诉我不就……”
她的声音嘎然而失,看着走进门的两个人——郝父和郝母。
郝母勾起艳红的唇角,走上前,“哦,我的宝贝女儿,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郝父立即关上门,那笑容一样让人心头阵阵发寒。
未来一把推开女人,沉声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女人双手一摊,“这还用问。你的新老公舍不得老婆难过,请来娘家人,讨你欢心啊!”
男人给女人打了个眼神,上前道,“你的意识应该苏醒了,对不对?所以我们也不废话了,任务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我们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否则后果会如何,你也很清楚。”
“你们……什么意思?”未来腿后一步,戒备地看着两人。
女人安娜道,“怎么,舍不得那个白发帅哥了?想真地与他双宿双飞了?小丫头,你不是在做白日梦吧?一旦他知道你是个假替身,不仅你,我们,你亲爱的哥哥韩业,也一样活不成!”
男人补充,“我们是四位一体,命悬一线。”
未来一下白了脸,无力地靠在墙上,雕印的墙花,搁疼了腰背,而无觉。心口的钝痛,越来越重。
“你们不能杀他!就是拼了命,我也会阻止你们的。”
安娜看了男人一眼,即道,“谁说我们要杀他,我们只是受元帅之命,打入他的内部盗取一些情报信息,掌握这个舰队的真正行动意图罢了。当然,元帅最重要的目的,是希望拉拢杜梓勋进入他的麾下。”
“只是盗取情报那么简单?我从哥哥那里已经知道,梓勋跟参谋总部的张宗仁关系很好,戈林元帅以为他投靠了张宗仁,现在宁愿毁了他,也不能让他加入张宗仁和参谋部长冯。巴赫的阵营。对不对?”
两人心头都咯噔了一下,没料到这女人还知道这么多内幕。
男人即道,“不,你知道的只是我们被杜梓勋劫持前的事。现在杜梓勋并没有投靠对方,所以元帅还是有意收揽他的。”
“如果梓勋不同意被收揽呢?你们就要杀了他?我不会同意的,我现在就可以让我们一起同归于尽!”
说着,未来的手上突然多了把刀,对准自己的胸口,狠狠落下。
“煜,小珏呢?”风扬环顾会场四周,看到齐琪正跟顾云瑞和顾云祥兄弟报怨第一次穿裙子。
楚煜正在检测灯光设备,冷冷地回道,“你不会真以为,她会来参加大哥的婚礼!”
“他是我们的大哥。”
“扬,你强迫自己我管不着,请你也公平一点,不要强迫其他弟妹。”
“我怎么……”
楚煜转身走开,是为拒绝再谈。
风扬怔在原地,眼光调向了天空……她在舰上吧,自婚讯发布当日,他去找她,她就把自己关在舱室里,死活不出来。而大哥,一心绕在郝未来身上,好像完全忘了她似的。
他为了搞好兄弟关系,之前也劝过大哥,去看看她。
大哥却说,“强迫她来,她只会更难过。”
原来,真正强人所难的人,变成他自己了。
想要她认清现实,死心,真正放下,真正开心起来,他错了吗?
奥克玛偷拿了一杯酒,蹭到冷思睿身边,“喂,你说司令官把奥克斯家族的人弄婚礼上,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这有些触霉头啊!”
正常人都不会把仇恨自己的人弄来吧,他实在无法理解那个白发男人的心思,太诡异了!
当然,冷思睿没理他,继续看着远处美丽的风景。
“听说你把奥克斯的家主利萨德抓到的,他脸上那一拳头,也是你赏的?”
“……”
“嘿嘿,兄弟,你天阶要破四段了吧……都够格当骑士团大队长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个名儿。要你出马的话,绝不比欧大队长逊色。我听说,这次缴获的新机甲,够组建第二支骑士团,不过最缺的却是人才……”
海盗舰长越说越兴奋,听者却一直是波澜不兴的模样。
直到冷思睿的目光转到了不远处的新娘房,那里正对着格子落地窗,一抹冷光倏地闪过,他浑身一震,跃出白色扶拦,跑了过去。
“喂喂,你要去哪?那是新娘室啊——”
新郎室里,白发男人静静地站在落地格子窗前,望着天空,目色沉锐。
直到房门被敲响时,他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