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勉强能够起身,想起那天那些宫人们拿的大棍子,她心里就发毛。二十大板打下来,真真是能要人命的。
这新来的侍女小唯照顾的很尽心,尽管大部分时候是笨手笨脚的。
夜晚的皇宫显得异常的宁静,偶尔能听见巡逻的侍卫们轻轻的脚步声,不知在哪个角落里躲着的虫子们在大声地嚎叫,却让人的心宁静无比。
风吹起,让这原本炎热沉闷的夏夜显得清凉,趴在窗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何不笑开始哼起了歌,“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心里头有些思念……”唱着唱着,她停顿了下,伸手抚上疼痛的屁股,“哎哟,疼……”小声地呻吟着,沮丧地将头放在窗台上,“什么时候才能……”嘴被捂住,何不笑一惊,正要挣扎,一股异香飘进鼻子里,脑袋有些发昏,眼前开始发黑,渐渐地软了下来。
站在何不笑身后的人松开手,静静地望着何不笑,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嘲弄。伸手将何不笑捞起,扛在肩上,向窗外跃去。
来人异常熟练地在屋顶上,院子内……一路躲过巡逻的侍卫们。到了皇宫的高墙边,跳了出去。
不远处,一个身影从柱子后出来,沉沉地看着离去的人,从怀里掏出了什么,放在嘴边一吹。另一黑色的身影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跟上他们!”那人正是江净澈,此时的他严肃无比,全然没有平日里的温笑。
“主子,您该回教里了!”那身影低头轻声道。
“本主自有分寸,快去!”一小队侍卫在五百米外,正在向这边靠近,他皱了皱眉,催促道。
“是!”话音刚落,人已经从江净澈身边消失了。
都城……某一处……
何不笑被随意地扔在床上,何不笑软软地瘫在床上,沉沉地似乎只是睡着了。
将何不笑虏出宫的正是神偷无悔,他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夜色中的何不笑。伸手捂上胸口,突然轻咳了两声。
口中一股腥热涌上来,他微拉起面具,食指伸进面具里。手再拿出来,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他手指上剌眼的红色。
随手往身上一抹,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放在何不笑的鼻下。
何不笑先是蹙眉,“咳咳……”什么东西这么呛鼻,“咳咳……”屁股下的疼痛一阵接着了阵,她赶紧翻过身,这才慢慢地睁开眼。
还是夜晚,她的脑子一片浑噩,抬头发现掩在黑暗里的神偷无悔,她有些迷糊,猛然响起她似乎被迷晕过去了。“你……”才刚一开口,便被神偷无悔给捂住了嘴。
“你也不必叫!”说着,他放开了手,“就是你叫,也没人能来救你!”
何不笑脑中转了许久,警惕地迅速爬起,“你是神偷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