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武佑君没多做解释,迅速收拾行李,雇了一辆马车,匆匆上路。玉君好什么都没搞明白,就稀里糊涂地跟她上了车。
她的脸色有些沉肃,似乎有什么要紧的心事。他问她,她只是摇头,淡淡道:“遇上了不想见到的人。”
“什么人?”
“不想知道。”
“你不知道?”
“应该知道。”
“为什么要躲?你害怕?”
武佑君好一会才回答:“不喜欢。不是同类,就不应该来往,不能来往。如果我不能选择不理会,至少我可以选择躲开。”接着微笑:“至于害怕,似乎多是别人害怕我。”
沉默,然后:“你要怎么躲?”
“走自己的路。”
“能躲得了么?”
“这不重要。”
“你刚才好象忘了换药,我来帮你换吧。”
“……”
玉君好从没试过这样的坐马车狂奔,几近失控。
这马车,象疯了一般,除了必要的休息和住宿,绝不停蹄,走的都是偏僻的路线,与之前走马观花的悠闲全然不同。
武佑君坐在前面驾车,端静如坐在自家床上,沉稳如钉在这车上,简直是个怪物。
玉君好抱着车栏,强忍颠簸和不适,感觉要死一般地难受。她是在折磨谁?折磨她?折磨他?还是她想逃离的人?
马终于跑累了,速度慢了下来,马车略为平稳,还好,她没有加鞭,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对别人发泄的人,即使对方只是一匹马。
玉君好深深地吸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瘫倒在简陋的车厢里。
广袤的天空中,一只黑色的大鸟不断盘旋,象蓝天的黑色的转动的眼睛,盯着这大地。玉君好惊奇地扯扯武佑君的袖子,指着天空道:“看,好大的鸟,飞得好高啊。”
武佑君朝天空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一言不发地钻回车厢,低头沉思。
玉君好感觉到她的异样,跟了进去,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能告诉我么?”
武佑君忽然道:“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