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端着药的绿草从外头走了进来,却见身穿官服的律寒立在门口,不禁怔住,好一会才回神行礼,“见过律寒将军。”
丰流侧头看向门口,然后坐起。
律寒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刚刚那个人影是他?
只见穿着朝服的律寒,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口,眼睛看向丰流。
丰流被他看得发毛,努力地调和气氛,“律寒将军要上战场吗?”
律寒嘴角抽搐了下,看来她病得不是很严重,起码还有说笑的精力。他迈步走近她。
绿草端着药走到丰流的面前,“娘娘,该吃药了。”
看着那瓷碗中乌漆的液体,一阵苦味若有若无地在鼻尖掠过,丰流只觉恶心,“倒掉。”开玩笑,只是咳嗽几声,就要喝着苦口良药,她又不是傻子。虽然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但是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喝药的吧,是药三分毒呢。
她都喝了一个多月的中药了,什么苦都吃全了。
绿草愣住,“可是,娘娘……”这药才刚煎好的啊。
丰流二话没得商量,“倒掉。”态度坚决,语气强硬。
绿草为难地看向一旁的律寒,似乎有听到他低微的轻叹,接过绿草的药碗,“你先下去吧。”
绿草迟疑,呃,这样放他俩共处一室,是不是有点危险??
丰流睨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绿草,“你还想亲自看我喝完?”
你要是能,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咩。绿草暗想,杵着身子不动,“娘娘是千金之躯。”
她靠之,千金之躯,这是嘲讽还是啥啊?
也没再多说什么废话,抢过律寒手中的药,咕噜一声,往嘴下灌去,不就是一碗中药嘛,她又不是没喝过。
绿草这才微扯了下嘴角,接过丰流递来的碗,很识趣的退下。
丰流看着在一旁不吭声的律寒,似乎每一次见他,他都不一样呢,第一次是赤裸的关心,第二次是赤裸的心疼,而这一次,则是赤裸裸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