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从她的额际冒出,他第几次这样调戏她了?
望进她的杏眸,却见秋水盈盈,仿若哭过般,再瞧她的眼眶,有些轻微发红,他不确定地道,“你哭了?”
哭了?突地,丰流脑中一个激凌,然后顺势的撇开头,倔强地低应,“没有。”话出口时,已有哽咽之声。
完颜烈的眉头蹙了起来,声音放得更轻了,“为什么哭?因为朕……”
丰流却是打断他,“我才没有哭。”未完,泪水已是滑落在脸,倔强中带着可怜,让完颜烈不由得生怜起来。
心疼地擦去她的泪水,“瞧你,泪水都到脸上了,还说没哭,真会撒谎。”
丰流吸了吸鼻子,“没你会撒谎。”
擦拭泪水的手顿了顿,完颜烈轻笑,“果然还是在生朕的气啊。”
丰流撇嘴,没有接话。
知道还问,有什么用啊,反正就像他所说,她只能接受,不接受就去死吧。他不是曾这么明摆着的劝告她么?
¥%#%#请允许她腹骂脏话。
耍性子的转身就进殿,她乐得生气时可以不用顾这么多的礼仪。
完颜烈看着她独自进殿,将自个撇下,不由得笑了笑,没有计较什么,后脚跟着她进殿。
丰流坐在书台旁的椅子上,装模作样的继续忙她的事,以示有性格。
完颜烈上前,眉头突地皱了起来,“爱妃,殿里换香薰了吗?”
丰流的心格登了一下,不解地抬头看着他,“没有啊。”心里却已是不安,他前世是狗么,鼻子这么灵?
完颜烈眼中含笑,“终于肯正眼看朕了么?”话语间,似乎刚才的发现只是无意而已。
丰流继续耍性格地低头,“我在忙。”说着,便有模有样地拿起那些画卷研究起来。
时而皱眉,时而摇头的,一幅真的很忙很忙的模样。
完颜烈则是有趣地看着她,嘴角轻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