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寒拱手,“臣不敢。”
记仇的角啊,这话他只是在当年还只是十七岁那会说的,如今八年已过,竟翻出旧帐来了。
再说,他自己本身现在就没什么幽默感,哪里还有资格去指责别人。
说起这个幽默感,他就想起了那次被丰流的指责,直视着完颜烈,却见完颜烈嘴角含笑着。
他走后,丰流怎么样了?
到嘴的话语终究什么也没法问出,无法跨越的鸿沟,她是皇上的妃子。
完颜烈随手拿起那本刚才被他扔在案桌上的本子,随意的翻阅,“还是挺多的嘛。”他口中所指的当然是贡品的总价值。
律寒没有接话,有些心不在焉。
“丰清……”完颜烈突地唤道。
律寒心神立马就回到了躯壳,“什么?”声音高扬了两分。
微小的变化却让完颜烈捕抓到了,笑敛去,他丢下本子,发出轻轻的一声‘砰’,“他想劫的怕不是贡品吧?”
律寒心紧了一下,袖口的手不由得攥紧,果然,一切是无法隐瞒得了皇上的么?
他就知道,像皇上这样一个精明的人,不会猜不到的。
深吸一口气,他承认道,“的确,他的目标是祥平公主。”即是丰流,丰清名义上的妹妹,丰邵的独女!!
听到祥平公主这个称号,完颜烈的眉头皱了起来,像是很不喜欢似的,语气有些不满,“哦,你说的是流儿吧。”
流儿吧……三个字回荡在律寒的脑里,流儿?他看着完颜烈,猜不透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明,他离去前,皇上说的只是游戏而已。
他走了两个月,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是。”
完颜烈手摸了摸下巴,突地感觉有胡渣扎手,眉头凝得更紧了。这样让律寒看得心里更为担忧了。
“律寒,你觉得朕应不应该蓄须啊?”他一本正经的望着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