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汪清涵,我没有回家,而是打了个电话把邓琨约了出来。我先问了一下他最近调查的结果,他告诉我他去过几次黄玉的酒吧,了解到黄玉死之前的两三个月几乎天天都泡在那里,除了招呼客人她自己也喜欢喝一点,特别喜欢喝一种她们酒吧的鸡尾酒,好象叫“夜上浓妆”。可奇怪的是那个调酒师在黄玉死后的第三天就走了,也没有办理辞职手续。员工表上的名字是假的,电话也停机了。邓琨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但我们手里没证据,没办法动用资源去寻找这个调酒师。
听了他的调查结果,我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现在有很多问题我还没想通,所有的一切象是没有什么关联,需要有一条线索把它们串起来,可这条线索我们还没找到。我把今天汪清涵的事告诉了邓琨,邓琨和我有一样的感觉,汪清涵的被人跟踪和黄玉的叙说太相似了。我让邓琨有时间多留意下汪清涵,另外对黄玉的前夫也要进行一些调查,毕竟黄玉离婚后并没有男人,那她提到的老公应该就是她的前夫了。
回到家里已经十一点多了,老婆和孩子都睡了。我洗完澡就钻进了书房,点了支烟,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有什么是很关键而又被我遗漏的?想了很久依然没有头绪,不知不觉竟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甲秀楼旁,我看到但增拿着一个小小的铃铛,轻轻的摇着,那是锁魂铃,我问他怎么来贵阳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说还没来得及告诉我,格桑说我会出事他就来了。我问他我会出什么事,但增没有说,只是指了指我的后面,我一回头,居然看到了黄玉,她不停的重复着:“我说过嘛,有人跟踪我,我老公他不是我老公,为什么你不信?”然后一阵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抬起头我看到我老婆就站在书房门口,打着哈欠说:“怎么搞的,电话铃响了半天你不接啊?”我拿过手机一看是但增打来的,心里紧了一下:“喂,小活佛,你不看看几点了,大半夜打电话来,《午夜凶铃》你没看过吗?会吓死人的。”他在电话那头嘿嘿的笑着说:“我明天到贵阳,下午四点到机场来接我。”我正准备问他来做什么,他就把电话挂了。回想刚才的那个梦,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到底是怎么了,张丽啊张丽,没事介绍什么黄玉给我嘛,我的生活全乱套了。老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什么,一个朋友从西藏来看我,让我明天去接机,她说那就接到家里住吧,我摇摇头说:“他有地方住的。”但增每次来都住在绝尘那,他说那清净。
这一夜我失眠了,我感觉好象个木偶,有人在幕后提着线,而我却在前台表演,身不由己却心力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