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别院门口时,芸清突然感觉到心里一阵绞痛,痛得她差点站不住。但她知道,四周都是安昊派来监视她的人,所以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妥。
暗自运气将这阵痛感强压下去,她脚下未停,径直走了进去,看不出一丝异样。然而她此时的脸色,已经因为这阵痛感,而苍白的可怕。
正好从屋里出来的刑天澈看到芸清从外面进来,下意识朝她走去,可刚走几步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芸清苍白的脸色,以及她极力隐忍的凝重表情。
“芸清,你……”看到她这个样子,刑天澈心下一惊,立刻走上前关切的问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心疼。
“我没事,进屋说。”不等他说完,芸清就打断了他的话,并一刻没停的走进了房间。
见状,刑天澈也立刻跟着她进了房间。
一进屋,他就看见芸清盘腿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周身气流已经凌乱,额头上也不断的冒着冷汗。
刑天澈知道她正在运功导气,看样子,她似乎是受了伤。
“把门窗都关上。”
正当刑天澈想着这些的时候,芸清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没多说什么,他立即照着芸清的话,关上了门窗。之后,便坐在了一旁,一动不动的看着芸清。他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此时的芸清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
从芸清周身的气流可以看出,她的内功造诣,已达到了很高的境界,这也让刑天澈十分的惊讶。在他的认知里,通常要达到这样的境界,至少要习武三十年以上,可芸清不过才十七岁!可见,玄影宫拥有的力量,的确是不可估量的。
难怪萧姨和芸清都说过,绝不会介入权力的争斗之中。
眼前的芸清,显然正利用体内的真气在抗衡着什么,看起来十分痛苦。她的样子,更是让刑天澈感到担心和焦急,却也无能为力。
这种心理上的折磨,让刑天澈几乎坐立难安。
……
过了好一会儿,芸清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下来。
慢慢收回真气,她睁开眼睛,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刑天澈关切的眼神。心里一暖,虚弱的对他笑了笑,道:“让你担心了,我没事。帮我倒杯水好吗?”
刑天澈立刻倒了一杯说递给芸清,然后看着她,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怎么回事,是谁伤了你吗?还有,别院四周那些我本以为是在监视我的人,其实是安昊派来监视你的对不对?”一口气,他将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呵,你倒是看得蛮准的……没错,我此次来东沐,目标就是安昊,更准确的说,是为了得到安昊的一样东西。而他,只知道我在处处与他作对,并不清楚我最后的目的为何,就只有派人监视我了。”
“我没问这个,我是在问,你到底怎么了?”刑天澈听到她的回答,反而皱了皱眉头,不满意的再次问道。
芸清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像是注入了一股清泉,徐徐流过,安抚了那残余的疼痛。
只是,当时的芸清并没有想过,这样的感觉是缘何而来。
“我没事。不是谁伤了我,只是刚刚突然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我练功太过急进了吧。”芸清一脸无所谓的向他撒了个谎,似乎自己的潜意识中,不想让眼前这个会关心她的男子,再去担心什么。
但事实上,对于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心痛感,芸清自己也有些担心。那感觉,和每到季节交替之时就会出现的心痛感很像,但又有着不同,来势凶猛。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说,她体内的毒出现了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