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人做了个手势,便有两蒙着面巾的黑衣人出现。这两人没有之前那群黑衣人那样浓郁的杀气,却是有着冷冷的气息,倒是与东风他们身上的气息蛮像的。
“将他押进来。”紫衣人示意着两人行动。
两人遵照指示,便将夏威一把抗在肩上,跟随着自个儿的主子进了密室。
带他们进了密室后,一黑影才慢慢从一棵大树后面闪出来,盯着消失的几人,眼睛里满是阴骛,狠狠地。
地下室中,阿宾依旧在痛苦地大笑,刚才晕死过去的沈知府都被吵醒了,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大笑不止的人,眼中恐惧不断。
“你说,他笑得多开心啊,是吧?还是我比较好心点,能够让他那么开心,在这种地方还能够过的开心的,他还算是头一个。”在紫衣人怀里的小林雨夕煞有其事地说。
紫衣人听闻,不禁摇摇头,调皮捣蛋的一个小家伙。
正在疯狂大笑的阿宾听到小林雨夕的声音,凶狠的目光便射向她,恨不得马上上去,活拆了她。
看到他凶狠的目光,小林雨夕撇撇小嘴,头害怕地一缩,抱怨地说,“他太凶了,我害怕。”
紫衣人笑笑,这小家伙,脸上哪有害怕的表情啊?幸灾乐祸还比较多点。不过,既然她这样说了,那他总得有点表示吧!一掌将阿宾拍晕了。
小林雨夕瞪大眼睛,盯着抱着自己的人,这厮也太……
紫衣人一个扬手,夏威便被人弄醒了。
紫衣人依旧抱着小林雨夕,优雅地坐在高位的椅子上。
夏威一醒来便发觉自己被绑了,而且身边还有沈知府和阿宾。果然,他们在这里。
夏威从地上坐起来,脸色还算是平静。
“怎样,夏老丞相?被绑的滋味如何?”紫衣人冷冷问道。
夏威只是盯着他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紫衣人没有再理会夏威,转眼看了看沈知府,然后低下头去,玩弄着小人儿的发丝,乌黑得发亮的绸子,很美丽。
小林雨夕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她全副心思都在地上那三人的身上了。她在寻思着三人的关系,当真只有简简单单的相互间的交易?如果当真是简单的交易,沈知府何必如此畏惧夏威?就算是夏威的权势很大,那又如何?难道他的权势能够让他害怕到这种程度吗?这种害怕完全不再一个正常的度上。如果不是简简单单的交易,那又会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你们之间什么关系?”怎么想,便怎么脱口而出地问道。
夏威愣了一下,沈知府亦是愣了一下。
只有紫衣人轻笑,小家伙,太直接了!
可是,小林雨夕的问话,在沈知府心头投进了一颗能激起千万丈浪的小石头。
是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呢?沈知府苦笑了,苦笑中带着愤怒。
十九年前,沈知府与青梅竹马的兰儿在小河边上玩,碰上了为太皇太后前来办事的夏威。夏威见到兰儿长得水灵灵的,标致极致,便要带她回京城。可是,沈知府与兰儿两人感情深刻,不可能会分开的。然,夏威便是下令抓了沈知府,说他通敌。通敌是死罪啊!兰儿急了,便去找了夏威,夏威给的条件便是嫁给他。
为了救青梅竹马,深爱的人,兰儿同意了。
最终沈知府被放了出来,兰儿遵循承诺,嫁给了夏威。
两情深之人痛苦不堪,但是抵不过现实,甚至沈知府想过要自杀,但是兰儿告诉他,“不要做傻事,不管我们两分身何处,只要我们的心依旧在一起,那就好了。他将我们分开,不会阻碍到我们的爱,是不是?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样,我们才会有更多的机会去争取在一起。”
所以,他听了兰儿的话,好好活了下来,痛苦地活了下来。他常常打探兰儿的消息,知道她进了夏府之后,过的并不怎么好。夏夫人一直虐她,夏威有时候会打她。他只能默默地心疼,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够,不能救出她来。最后,夏威将他派到苏城来,为自己办事。他到了苏城,为了兰儿,他听从了夏威所有的安排。苛捐杂税,为的是搜刮更多的银两,交给夏威。如果哪年没有上交足够的银两,夏威便会虐待兰儿,甚至痛打她。
可是,渐渐地,近没几年便没有再听说兰儿的消息了,她过的好不好,自己根本无法知道,只能默默做事,希望有些能够将她救出来。
听了沈知府的诉说,小林雨夕心底很难受,更加觉得夏威可恶。心底对沈知府的同情并不高,虽然他是为了青梅竹马,但是不管怎样,都不能鱼肉百姓,陷老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这样的官员是不及格的。兰儿很可怜,沈知府的爱很痴!
一旁的夏威听闻沈知府的话,气得直瞪眼睛,该死的,居然这样说!
“沈知府,老夫好心来救你,你居然陷老夫与不义?”夏威冷冷地质问。
沈知府笑了,笑的那般无奈,却是满怀恨意,“你不是前来救我的,你是害怕我将你的秘密说出来而已。夏威,你是怎样的人,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杀人灭口的事,你干得还少吗?”
“你胡说什么,老夫听不明白。”
“你不必这般害怕,小皇帝不在这里,就算我说了实话,也无碍。”
沈知府似乎并不打算说出最重要的东西的藏身之处,小林雨夕有点着急了。
紫衣人青青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不用着急。
“沈知府,看来,我得给你点新的消息才好。你的青梅竹马早就被夏丞相不知道卖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想找你的青梅竹马的话,我看你还是问问夏丞相吧!”紫衣人冷淡的声音逸出妃红色的嘴唇。
沈知府呆住了,脑子里只是剩下一句“兰儿被卖了”!该死的夏威,没有好好对待兰儿,还把兰儿给卖了!
沈知府的眼睛骤然变得通红,看的夏威心生惧意,不断地向后挪动笨重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