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的人这会快到了,我们的工作该分配一下。小平,你留下,配合青衣的工作,记住,一定要跟着他们玩一下,别让他们太早得手。东风,你带上南风、西风到他们交接的地方,截得他们的交接物品,将交接的人给我押回来,小马和北风作后备。”
“小姐,那你呢?”
青衣不解地问道,小姐今儿怎么把自己排除在外了?以往时候,她可是一马当先的。
看着众人一伙的眼神,小林雨夕会意地笑了。
“我?我当然是要给他们的小少爷看病去咯,今晚应该正好犯病吧?今晚可是月圆的时候,不去沈府赏月,那就太对不住那沈府的月亮了。”
“不行,小姐,你自个儿怎么能去沈府啊?不行。”青衣听了,头摇得像只拨浪鼓。
众人一听,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四影平时候是没有什么表情的,而此刻却都是皱了眉头,看着小林雨夕。
小林雨夕笑笑,笑的有点自负,笑的自信。
“放心吧,你们的小姐可不是吃力气的,我不是有颗小脑瓜吗?放心吧,他儿子的命还掌握在我的手中,他不敢拿我怎么样,而且,我这时候过去的话,你们那边的行动会更加的方便,就这样定了,马上准备,今晚,子时,都给我回到大院来。”
她身上的那种自信,让人折服,连四影也不近点点头,这他们的心中,只有主子才有这样的魄力,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也能让他们信服。
门外的敲门声响起了,“有人在吗?夕大夫在吗?”
小林雨夕笑笑,示意小马去开门。
半响,小马进来说,“小姐,他说他家少爷不知道怎么了,天黑后就一直在床上打滚,沈知府希望你能现在就过去给他儿子瞧瞧。”
哼,来得真是快!
“小平,你去将大娘和大叔还有青青安置好,然后过来帮青衣,”看着小平点头去了,转过头,“青衣,我们去换装。”
半响,小林雨夕一身男装在身,俏丽的小脸蛋也被画得平淡无奇。
小林雨夕眨着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有点目瞪口呆的众人,俏皮一笑。
“我先过去,东风你们待会按计划行动。”
说着便走了出去,青衣不放心地叫了声,“小姐……”
小林雨夕回头,报以一笑,走了。
小林雨夕走到沈府便看到吓人在府里匆匆忙忙地走着,忙着。低沉的气氛让小林雨夕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远处在三两个丫鬟在悄悄地聊着,在这安静的府里,如此低沉的气氛中,即使是很小声,听力灵敏的小林雨夕依旧是可以清楚地听到的。
“你说这沈府是不是有鬼啊?前些天好像张妈说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而且……”说话的那个丫鬟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周围,“而且还看见有些影子在移动呢……张妈都差点吓晕了过去。”
“真的?我说也是,要不然少爷怎么会好好的又犯病了呢,前些天还是好好的,就今天又犯病了,今天还是十五呢!”另一丫鬟说着还抬头望了望那皎洁的月亮。
“哎,要是我们能出了这苏府也好啊,听说中午服侍少爷的那几个人都被杖死了,哎说不定我们哪天也会落得这样下场啊。”
“你们在这里磨叽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小心祸从口出……”给小林雨夕领路的家丁叱喝了他们一声,预期凶巴巴的。
两个在低声私语的丫鬟听到叱喝声,抬头便看到满脸怒容的家丁,吓得脸色都发白了,赶紧离开。眼前凶神恶煞的人,尽管是有些昏暗的天色,还是能看得出那狰狞的面孔,他可是老爷身边的红人,一不小心会丢了小命的,不知道他刚才听了多少,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战战兢兢的,跌跌撞撞的离开……
那家丁叱喝走了两女佣,走进小林雨夕,些许抱歉地说,“夕大夫,非常抱歉,由于近日以来府里发生了一些事,加上少爷旧病复发,老爷夫人没有心情管理府里,我虽然是老爷身边的人,但是有时候也忙不过来,让夕大夫见笑了。”
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假笑,令小林雨夕觉得恶心。他不过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额人,在沈知府面前时多么的受重视。可是,在这样的年代,不管是多么受重视的吓人,终究还只是个下人,做不了人上人。主子想你活的时候,你不能死去,主子想你死的时候,你不能活着。如此悲哀的生活,能令他这般高兴?小林雨夕决定不再理会他。
“那麻烦你带一下路,我要去为你家少爷诊病。”
冷冷的语气从这小人儿身上出来,实着令家丁不高兴,再怎么说,自己也是老爷身边的红人,眼前不过几岁孩童,便不把他放在眼里,以后有机会要你好受的!狠狠地瞪了小林雨夕一眼,抬脚向前方走去。
小林雨夕知道他心中的恼怒,但是无妨,无关的人不需要费神,便跟了上去。
到了那恶霸的房间,便看到沈知府在不停的踱步,焦急的表情显而易见。沈夫人梅氏坐在床上,看着自家的儿子落泪,低声哭泣着。
小林雨夕皱皱眉头,这是亲人之间的情感,当年父母也是这般担心自己的。心中不禁有些软软的。
“老爷,夕大夫来了。”家丁禀报道。
沈知府听到禀报,觉得眼前一亮,果然,那小大夫来了。
“夕大夫,麻烦你看看犬子怎么了?酉时开始变开始疼的打滚,明明今天辰时才用了药,怎么会有犯病呢?”
看着眼前为儿子心急的沈知府,小林雨夕的心有那么一刻软了下来,这是一位为儿子担心的父亲,自己看着都不忍心啊,救他吧,当初自己得了病之后,她便看到自己的爸爸在一夜之间多了很多白丝,眼前的沈知府头发也泛着白色,在烛光在有些耀眼。
正要开口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了京城出现的那批难民。那批难民正是由于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才会投走京城的,宁愿离开家乡,流浪去,也不愿意继续在苏城待下去。这便是眼前为儿子焦急的父亲所谓。哭喊声、shenyin声不禁在耳边响起。眼前甚至浮现出了青衣求葬母的情形,无助而坚强的面孔。心一下子有硬了,冷了。如此之人,不值得她林雨夕出手,不值得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