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靖王爷呢?”司徒轩看了看一直不言不语的司徒靖,问道。
“回皇上,我是受了三皇叔和四皇叔的邀请。”司徒靖轻声说道,缓缓的稚嫩的声音中,只有平静。
司徒轩眼睛睨了一下三王爷和四王爷,心中的冷笑更加怅然,真是可笑。明知道太皇太后是最不想见到他们进京的,而且,封地的王爷不经传召是不得踏入京城的。而且,太皇太后不适?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他们现在才来探望?是不是迟了点?再说,他们安插在京城的人应该不少吧?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太皇太后早就已经不在京城,转去白马寺静养了?那么蹩脚的借口,亏他们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皇叔有心了,可是,前一段时间,太皇太后就已经启程前去白马寺静养了,看来这次有负皇叔们的好意了。既然来了,那就留在京都多逗留几天,让朕可以好好招待招待皇叔,这么多年来,我们叔侄都还有没有好好地聊聊天。”司徒轩一位不明地说道。
“臣等谢过皇上。”三人齐谢恩。
“来人,带三王爷、四王爷还有靖王爷去休息,明天朕要为三位王爷接风。”司徒轩吩咐道。
“是,三位王爷请。”小李子忙上前令人带路。
是夜。
幽静的夜里,传来阵阵笛声,那声音带着浓浓散不去的忧伤。司徒轩皱了皱眉头,批了件外衣便踏出夕轩殿去。
小李子见司徒轩出来,连忙迎上去,“皇上,您这事要去哪啊?”
司徒轩没有说话,循着笛声走去。
小李子见到司徒轩这幅模样,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曾经的大王爷住的宫殿里,一身穿白衣的小男子站在那棵老槐树下吹着笛子,悠长的笛声,无比地忧伤。
“靖皇弟何事如此伤感?”
“臣见过皇上。”司徒靖听到司徒轩的声音,忙转过身去。
“你我兄弟不必这般拘泥于礼节。”司徒轩看着他手上的笛子,扯了扯嘴皮说道。
“是,皇兄。”
“怀人吹笛,靖皇弟想大皇叔了吧?”司徒轩依旧是这般冰冷的声音。
“父皇曾经说,他最喜欢这棵槐树,但是他最遗憾的是,把这棵槐树种在这个庭院里面。”司徒靖缓缓地说道,听不出任何的感情,或许,此时的他,心中的那般想念也是说不出口的吧。
司徒轩看着他,其实司徒靖长得很不错,淡淡的眉毛,像他一样狭长的丹凤眼,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给人的感觉是清新的,小小年纪这般气质,长大了也必定是迷倒万般少女的。直觉来说,司徒靖对他不会构成什么威胁的,他喜欢他身上那股清新味,像林雨夕那般干净。他又有点想他的夕儿了……
“晚了,靖皇弟早点休息吧,此次进京就多呆些日子吧,我们兄弟是时候聊聊了,仅有我们两兄弟了……”司徒轩说完这句话便走开了。
留下这句一位不明的话,让司徒靖呆呆地在哪里悟解着,俊俏的眉头皱着,思考着。
半响,也许他是想明白了,也许还没有想明白,笛声再次想起,然而,这次的笛声没有先前的那般忧伤。
或许,他想明白了司徒轩的那句话,又或许……
次日,早朝时候,借口回京都探望太皇太后的三王爷、四王爷都上朝了。
朝堂上,夏威看到此情形,肯定是心里不愿意的。虽说,他夏威的女儿不得宠,但是毕竟女儿还是皇室中的人,而且姐姐还在。现在的皇弟还小,尽管他有那种帝王的霸气,但是,他夏威有的是实权。如果三王爷和四王爷联合起来的话,那他夏威的处境就相当的危险了。虽说三王爷和四王爷的势力,在他的听闻之中没有那么大,大到可以与朝廷抗衡,他还是不得不防的。如果真的是被这二人得了这天下,那他夏威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当年,赶走德妃和淑妃时候,他夏威出的力可不少。不过,三王爷、四王爷没有经过传召就自行进京,这是算是抗旨的大事。
“启禀皇上,臣听说三王爷和四王爷此番进京并没有得到传召,是私自进京的。按照律例,藩王私自进京是属于抗旨的大事,希望皇上能够给臣们一个交代。”
司徒轩冷峻的脸庞带着似有似无的冷笑,睿智的眼光看了一眼说得冠冕堂皇的夏威,又扫了一眼异常淡定的三王爷和四王爷。没有说话,朝堂上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夏丞相,本王爷听说太皇太后身体不适,前来进京探望太皇太后的,谁料太皇太后已经前去白马寺静养。我们私自进京是不对,但是,本王认为,回京探望母后,行驶孝道媒体有什么不对的,夏丞相说对吧。”三王爷反驳道。
“谁知道你们此番进京意图何在?皇上刚刚继位不久,你们不经传召,私自进京,这分明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这是藐视皇权的,三王爷应该明白吧。”
三王爷可受不了夏威这样带刺的话语,这分明就是点名说他三王爷此番进京是要造反夺权了,便大声说道。“夏丞相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此番进京难不成是造反?回家看望自己的母后有何不对的?”
三王爷的话一说出口,朝堂上便像炸开了花一般热闹。“造反”这可不能随便乱说的啊,而且,这话还是在朝堂上说的,当着皇上的面说的,不管皇上现在多大,有没有担大任的能力,这样直接的话语是藐视皇权的,是大义不道的,是要被株连九族的,不管说这样的话的人是一般平民还是皇宫贵族,都难以逃过制裁的。
“肃静……”小李子见到年轻小皇帝的脸上露出了他看不明白的表情,脸庞越发冷意,看着乱糟糟的朝堂,忙制止道。
适才乱糟糟的朝堂经人一提醒,大家连忙收起自己的声音,他们忽视了一样,坐在上面的是他们见过的最残暴的最年轻的皇帝,他们刚才都把皇帝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