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了?”
“你爹已经连续两日在朝堂上昏倒了,说是中了邪,找几个法师来看看,你快过来,别挡在路中间。”
初月急忙闪身,法师都带着面具,一个个人高马大,初月一向不信这些,却也懒得说,跟慕念之道别就想回府。
“站住。”
初月刚转身,一红色衣服像是带头的法师就喊住了自己。
“小姐的身上有一股邪气,怕是导致丞相频繁晕倒的罪魁祸首,不知小姐可否带我们去你的住所看看。”
法师的声音怪里怪气,慕念之紧张的上前正想说什么,云撼天却刚好过来了。
听完法师的说法,云撼天疑惑的看了一眼初月,连着问了好几遍是不是弄错了,但看法师如此鉴定,云撼天还是有些挠头。
“月儿,带我们去你房间看看吧。”
他不相信自己,初月冷笑,却无话可说,想起前天晚上的小贼事件,初月突然紧张起来。
法师一到初月门口,便像灵敏的狗一般跑到初月的床前,初月怔怔的看着法师从自己的床脚掀出一个白色娃娃竟然无话可说。
她那天翻找了很久,整个屋子都快翻过来,就是什么都找不到,为什么这个法师却一眼就找到了那个东西。
“丞相你看。”法师捏着的白色娃娃背后清楚的写着云撼天三个字,娃娃的正面有很多红点。“这就是我们通俗说的巫咒,只要用被诅咒人身上的衣服做一个娃娃,再在其身上画上红点,写上名字,每晚祷告三遍,那么她的诅咒就会十分灵验了。”
“你说这个是?月儿!你竟然在府中诅咒我!你眼力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
“啊,老爷,这怎么可能呢,月儿是您的女儿,她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月儿,你说啊!”慕念之紧张的有些慌乱,瞥了瞥一旁站在那看热闹的法师,慕念之有些恼怒,“你们可别胡说,我月儿岂会诅咒自己的亲爹,污蔑当朝丞相之女,这罪名你们可担不起!”
法师也不恼,一个个带着面具,初月也看不出他们的神情,只是那及双眼睛却让初月疑惑。
重新审视那高大的法师,初月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尤其是那双眼睛,猛然想起那晚从自己手里逃脱的那个小贼,初月愕然了,再仔细审视着他的身材,那晚的小贼蒙着面巾,今日的他带着面具,同样只能看到眼睛,那眼睛又是那么相似。
“我们也是京城有些名望的法师,岂会随便污蔑一个弱小女子,夫人若是不信,那就继续把这娃娃放着,我们等着看明天丞相会不会晕倒好了。”红衣法师说的信誓旦旦,看他这理直气壮的模样,云撼天也将疑惑的眼神转向初月。
初月知道他在怀疑自己,只得出声,“爹,娘刚刚得您宠爱,我岂会做这种害人害己的事,何况你是我亲爹,我诅咒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初月的发问让云撼天也有些纠结,初月害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
“法师,会不会是弄错了?”
“你自己看看这娃娃,本法师做法二十多年,这点小巫术怎么会弄错,而且,我还算到一件事情,小姐你诅咒父亲是因为妒,你妒忌自己的父亲宠爱别的姐妹,忽视自己,而且你前天发了高烧对不对?”
法师的咄咄相逼说的真实不已,本来已经动摇的云撼天又将幽怨的眸子对向了她。
“月儿,前天寒儿回门,爹的确对她过于关照了,忽略了你的高烧,但你也不能扎娃娃诅咒我啊!”云撼天痛心的皱起眉头。“没想到我竟然会被自己的亲生女儿诅咒,月儿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你现在说这些话还过早,月儿昨天就跟我说过,房中有贼进过,只是没有抓到,也没丢东西,你看,现在这娃娃,肯定是那贼放进去的,老爷你可不能怀疑自己的女儿啊!”
“有贼?那你怎么现在才说,念之,我知道你想维护自己的女儿,但你也不能捏造事实啊!”连慕念之也不相信,云撼天是完全将矛头对准了初月了。
初月冷笑,认真打量着那红衣法师,不管是从身材动作,还有那眼睛都像极了那晚的小贼,反正躲不过,初月决定赌一把。
“爹,那日贼来的时候,初月正好碰见,不小心在他身上留了点记号,相信他自己都没发现,我看这红衣法师跟那日的贼身形相似,连眼神都这么像,而且他一进来就能找到那娃娃,我怀疑他就是那天放娃娃进来的贼,不信的话,法师,可否脱了衣服让我们一看?”
红衣法师一听眼神闪烁,扑捉到他的慌乱,初月也更加肯定他就是那晚的贼了。
“月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爹让法师脱了衣服一验不就行了。”初月含笑看着那红衣男子,果见他神情闪躲。
“法师,脱个衣服而已,月儿只是想看看你的背上是否有我留下的印记,若是有,那娃娃就是你放过来的,想害我爹想害我,那你的罪过,可就不轻了,诅咒当朝丞相你该知道后果,如若你不是那晚的贼,背上就肯定没有,那我也就认了,怎么样,法师,你敢不敢脱衣服?”
法师一听,看不出他的脸色,不过眼神就能知道他此刻很不自在。
“我堂堂伏魔法师,岂能在众人面前脱除衣服,你让我日后脸往哪放,红衣法师转身,初月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安。”
“那就私下脱如何?只让家父一人看,家父乃当朝丞相,难道看你一个法师还不够资格?”初月的话说的红衣男子没有退路,他也不知道初月那晚究竟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印记,心里惴惴不安。
“法师,小女说的对,若这娃娃真是她做的,我必定是严惩不贷,但若是让我查到是有人陷害,还是法师你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牵连到法师的家人,那也只能怪法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