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胸膛传来铿锵有力的心跳声,还有那浓重的酒香气,刑天意微眯着眸子,一手拉着初月的腕,一手搂紧她的腰,低头将脸埋进了初月怀里蹭。
初月怔住,她能感觉刑天逸的脸烫的发烧,锁骨处传来他的体温让自己的脸颊也开始发热,好闻的酒香气在两人之间流转,两个人都醉意熏熏。
初月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被身下的刑天逸紧紧拉住,刑天逸的头埋在初月颈间,初月躺在他的身上,月光照射下,两人的姿势异常暧昧,刑天逸的唇也若有若无的碰着初月的锁骨。
初月皱眉,往身下看了一眼,刑天逸确实是醉了,一张脸已经红的不成样子,眉头皱的像只猫,红润的唇泛着诱人的光泽,闭着的双眼衬着那张绝色的脸别有一番风情。
“将军,将军……”初月轻声喊他几句,他却一动不动,只是手却依旧紧紧的抓着初月。
挣扎着从他怀中爬起来,初月有些犯难的看着他,夜色已经很深了,刑天逸少说也有一百五十斤以后,她是将他放在这里吹风呢,还是叫人把他抬走呢!
心里刚犯难,一阵风吹过,初月冷的打了个哆嗦,醉意少了许多,拍打了两下他的脸。
完全叫不醒,初月懊恼的看了看周围,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步子也有些不稳,桌上还摆着自己未喝完的酒坛,头晕的越来越难受,虽很认真想看清自己眼前去叫人将刑天逸抬走,却越走越不稳,踉跄着走到假山边,还是控制不住的倒了下去。
假山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幽怨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人,脚步悄悄逼近。
第二天初月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的床上,头还有些疼的睁不开眼,却看见兰儿在自己身边给自己擦着身子。
“小姐,你醒啦!”兰儿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转变几下又成了责怪,“小姐昨晚怎么喝的那么醉,老爷气的脸都黑了。”
“是吗?”有些苍白的笑了笑,初月皱眉,昨晚是谁将自己送回来的,刑天逸呢?
“是啊,夫人都跟老爷吵架了,现在在自己房间里生闷气呢!”兰儿嘟着嘴,叹口气无奈的说道,“小姐,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你跟夫人这都是怎么了?”
“没什么,昨晚我是跟娘一起回来的吗?”
“是啊,老爷跟夫人一起把你抬回来的,到底怎么了啊小姐,不是去喝大小姐的喜酒吗?怎么你喝的这么醉呢?”兰儿依旧喋喋不休的在问,初月皱了皱眉没有回答她。
“好了兰儿,我饿了。”
“小姐,好吧,我去给小姐拿吃的。”兰儿知道初月是不愿说,皱了皱眉扁着嘴跑了出去。
头痛还是丝毫没有减少,初月努力回想着昨晚的景象,却只能想起自己从刑天逸怀里爬出来以后就倒下,是谁将自己送到云憾天那去的,一点也没印象,看来只有去问慕念之才能知道了。
想起兰儿刚说的慕念之与云憾天吵架,初月皱了皱眉,慕念之的房间就在她的不远处,昨晚跑回了这里,看来是气的不清。
身上的酒气还有些刺鼻,唤来丫鬟打了洗澡水洗完澡换了衣服初月才出门去找慕念之。
慕念之的放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安静的有些吓人,偏僻的院子里也没有什么热闹的声音,这样的场景让初月有些莫名的胆颤。
“娘!”初月敲门,语气里不乏歉疚,毕竟昨晚,自己确实冲动了。
“月儿,进来吧。”
初月推门进去,慕念之坐在床边一脸哀怨,脸上还依稀能看出那哭过的泪痕,初月顿住,看样子她跟云憾天吵的不轻。
“娘,怎么了?”走到幕念之身边,初月伸手去抚她的肩,却被她一把拉住,慕念之的表情很认真,也带走几分不忍。
“月儿,娘有事跟你说。”
初月皱眉,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慕念之拿蹙起的眉更加深了,看着初月的眼神更有些愧疚。
“你爹刚才跟我说,要把你许给八王爷做妾,这会,正在八王爷家商谈婚事呢,月儿,娘对不起,娘没能为你找个如意郎君,现在赫连丞相那,你更没戏了。”慕念之说着说着就抽泣了起来,初月的眉头皱的更深,她是被澹台焱玄休弃过一次的女人,在家确实影响声誉,今日在朝堂之上又被澹台焱玄那样嘲笑,云憾天的脸上确实挂不住。
云憾天这样的大官,自然十分在乎面子,想把她嫁出去,也就不奇怪了。
“娘,爹现在在八王爷家吗?”
“是啊,一大早就过去了,昨晚还跟娘大吵一架。”慕念之抽泣着眼睛有些红肿,看的出来她没说谎。
“小姐,二少爷找你。”兰儿在门外轻轻的喊了一声,知道夫人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太放肆。
才想起云召栾这回事,初月皱眉,他来找自己,也就只会是为了青楼里的那个李媚娘了。
“娘,我先出去。”
慕念之点点头,泪眼朦胧的转过了身,初月走出门,心里堵的难受,云召栾那俊朗的身子坚挺的立在门口,见初月出来有些兴奋的迎了上来。
“月儿。”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听我说,慕文海父子还关在后院,爹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娘,我现在暂时没有能力帮你,而且爹今早去八王爷家商量我的婚事了,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过几天再来找我吧。”
利落的说完,初月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云召栾一把抓住。
“月儿,你说,爹想把你嫁给八王爷?”
“八王爷家中无正妻,又是皇帝的弟弟,有何不好?”
“那,你也想嫁给他吗?”云召栾紧张的握紧了拳,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竟有些舍不得。
“想?我不想有用吗?爹已经去八王爷家了。你是不是怕我嫁出去了,你就娶不了李媚娘了?”初月挑眉冷笑,果然这些人,唯利是图,对自己有好处的人或东西一样也不想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