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碍事,也不知道他们的刀是不是有毒!”赫连非墨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扯着初月的手臂,将初月的脸庞对准了他。
初月没说话,任兄弟俩的尴尬在空气中流动,彩蝶郡主或是看的有些吃醋,再次撒娇的喊了一声“赫连哥哥。”
赫连非墨皱了皱眉,转身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的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处理。”
彩蝶有些不悦的嘟了嘟嘴,嫉妒的眼神直直的射向初月。
“先把这些人处理了吧,你们没事吧?”利落的扯下自己手臂下一块衣物裹住伤口,初月走向了慕文海父子,今天的重要证人,他们绝对不能有事。
慕文海除了上次受的手臂伤,胸口又多了几条伤痕,慕文海的儿子怯懦的站在一边,眼里有泪珠滚动,像是想哭又哭不出来,身上也挂了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月儿。”慕文海嗫嚅着,想说什么又似梗在喉咙里,手紧张的纠在一起。
初月叹了一口气,发生这种事,她知道她们父子担心的是什么。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赫连清俊站在一个倒在地上的蒙面人身边,手用力的扯着他的衣服,右手的匕首若有若无的划过他的脖颈。
初月皱眉,视线转向两人,却忽略了身后彩蝶郡主那一闪而过的慌张。
“我,我……”男人犹豫着眼神忽闪忽闪,也听不清他到底要说什么,只知道他的眼神很慌乱的朝一个方向瞄了过去。
顺着他的方向,初月有些吃惊,因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的目光是冲着自己身后,自己身后没有别人,只有一个彩蝶郡主。
“彩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再次重申了一遍,赫连非墨的脸色有些黑,又像是看出了什么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阴沉。
“赫连哥哥,有什么事不能让彩蝶陪你吗?”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清俊哥哥……”看出了赫连非墨的坚持,彩蝶将目光转向了赫连清俊,却在看见赫连对着初月那格外担忧的脸色时,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额,你还是回去吧。”赫连清俊皱眉,他的精力此时全在初月的身上。“我看你的伤口还是去包扎一下吧,这样我不放心。”
“是啊,一个女儿家,日后留下疤痕就难看了。”赫连非墨皱眉,赫连清俊闻言,也顾不得逼自己手下的黑衣人说话,刀子一放,奔去了初月的身边,拉着初月的手紧张的查看,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亲昵,初月看他的目光带着些许安慰,以至于在外人眼中两人看起来十分默契,甚至还有些夫妻的意味。
彩蝶的脸色更深,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一脸假笑的走到了三人身边。
“这些人怎么处理?”赫连清俊抬头,并未注意到身后彩蝶的动作。
“先关起来吧,待会我会去找李大人过来查看。”赫连非墨叹了一口气,蒙面人不少,为何初月的客人会引来这么大的灾祸。
“一些败类,杀了就是,留着有何用?”彩蝶皱眉,语气阴狠至极,但那模样却有点像在开玩笑。
初月怔住了,刚才蒙面人的目光,此时彩蝶的怒气,究竟是为何?
“不可,这是来杀我舅舅的人,我必须弄清楚他们是谁。”
“一些无名之辈有什么好查的,兴许是看上你舅舅的钱财,才追随来这府里偷盗的呢?若是这么说来,也是怪你舅舅,还替我赫连哥哥府里招了灾呢!”
彩蝶一脸的不悦,不悦中还带着些微的紧张,这也让初月更加疑惑,她究竟在紧张些什么,她在怕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往后缩了缩身子,那目光像是极其恐惧,初月皱眉没说话,淡定的站在一边看着面前人的反应。
“我们今天一天都没出过府,怎么会被人盯上了,而且我跟流年的身上银两也不多,如何会是因财招灾的呢!”慕文海叹了一口气,看着彩蝶的目光有些奇怪,或是也看出了些端倪,慕文海的目光一直在彩蝶的身上流转。
“呵,现在不就是你们这些穷人喜欢臭显摆,又穷又没志气,我看这些盗贼也定是穷怕了,想来我赫连哥哥府中偷点财务,只是不幸被你们抓住了而已,偷财事小。但这次伤了四小姐,不知李大人会如何处理啊!人啊,做错了事处理自己就算了,但若是连累家人也遭罪,那可真就是造孽了。”彩蝶的声音有些阴阳怪气,初月也听出了一些,目光没有离开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蒙面人,初月的眉头皱的更深。
蒙脸人只随着彩蝶的话脸色越来越惊恐,初月也看的心里越来越明白,彩蝶的神色有些狰狞了,明明是在笑,却让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
“把他们绑起来关到柴房去,多派几个人看着!”赫连非墨皱眉并未理会彩蝶,指挥着下人将那几个男人用绳子困了起来,又似抬猪一般的抬了下去。
彩蝶的脸色再次变了变,却很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初月不说话,淡笑着看着面前几人的反应。
“走吧,我替你包扎。”赫连清俊没看彩蝶一眼,紧张的拉着初月的胳膊想将她往屋里带,初月不说话,淡笑着看着赫连非墨的反应,赫连非墨也似有些故意般的走到初月身前,正好挡住她看彩蝶的实现。
两兄弟默契的有些不一般,初月没说话,算是默认跟着他们进了里屋,当然没忘带上慕文海父子,那彩蝶郡主也有些不甘的跟着几人进去。
“没想到四小姐拳脚功夫如此了得,竟还如此义气,帮我清俊哥哥当了一刀啊!”彩蝶的语气依旧阴阳怪气,站在一边双手围绕在胸前,没有好脸色的看着眼前的几人。
“一些皮毛而已。”初月抬头,忽略她语气中的不愉快,彩蝶被她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安的动了一下眼神。
“我家里还有急事,得回去了。”淡的抽回自己的手,白色的纱布绑在手上有些刺眼,红色血迹弄得衣服上还是有些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