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但却不能,初月叹了口气,眼角悄然滑下一滴泪,她会回去的。
“徒儿。”见初月站在门口未动,雪无痕推开门走了出来,合身的大红色长袍为他清逸的气质平添几分妖娆,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后,脑后束起的头发很飘逸,看见初月脸上的泪痕了怔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
“要回去看看吗?”
“不用。”初月说的很坚定,她现在还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回去,能干什么?
雪无痕看了初月一眼,知道多说无益,只拍了拍初月的肩膀。
“现在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初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本来也不打算隐瞒,只是他一直不问。
与他一同进屋,将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一遍,初月便看着他不做声,她说了刑天逸对自己的好,自己对他的好感,雪无痕开始表情淡漠,但最后还是皱起了眉。
“徒儿,你想回去吗?”
“想,但现在不是时候。”初月叹了一口气,看着雪无痕的脸上浮出淡淡的忧伤,“师父,如果不是先有他,我就爱上你了。”
雪无痕脸上的伤痛更加,隐忍的眸子颤抖了一下,站起身。
“晚上我带你去见他。”
看着雪无痕转身离开,初月顿了顿,虽然不知道雪无痕怎么知道他在哪里,但雪无痕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初月的眼眶有些湿润,想起雪无痕对自己的好,忍不住掉下几滴泪,心也堵得难受,这么久了,她跟雪无痕在一起,虽会想刑天逸,但每天也过的很开心,她甚至想过,如果那日,刑天逸已经死了,她是不是会就这么敞开心扉,接受雪无痕。
雪无痕没有对自己说过他的心意,但看他的言行,无时无刻的宠溺,初月每次一有什么事,他总是比自己还紧张,知道初月不喜欢做琐事,也只是嘴上说一下,但还是全自己包了,照顾无微不至,这样的好男人,初月没法不对他心动,只是时间问题,初月痛苦的皱了皱眉。
对不起,雪无痕。
夜晚来临,初月坐在门外,吃过晚饭后就等着雪无痕,雪无痕出门,看了一眼初月,让她回去换掉那身显眼的衣服,初月点头,马上回去换了。
快五个月了,她快五个月没有看到刑天逸了,想着那俊朗的容易以及往日逗自己发笑的场景,初月心中有些期待,却也隐约有些不安。
这么多天的教导,初月的轻工虽及不上雪无痕,但与他一同踏出峡谷还是绰绰有余的,雪无痕跟在初月身边,淡然的神情看不出他的心情,他又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了。
初月叹了口气,跟在雪无痕身后,出了峡谷,上面便有一匹马,雪无痕神情淡漠,将初月推了上去。
“师父。”
雪无痕嗯了一声便驾起马朝前赶去,初月顿了顿,还是将话咽进了喉咙里。
马跑的飞快,大年三十的晚上,深山老林,初月跟雪无痕将近一个小时才出了山,看着前方大亮的军营,雪无痕停下了。
“我前天上街的时候看到皇帝在纳贤,才知道刑将军带兵投靠祁王,已经兵临城下。”
看着前方敞亮的帐篷,初月顿了顿还是抬头问道。
“那你知道他在哪个帐篷吗?”
雪无痕摇了摇头,将马停在了离帐篷有些距离的地方,看清楚了哪里守卫的士兵少,雪无痕才带着初月走了过去,利落的拍晕那两个士兵,雪无痕拉着初月躲在一边。
过来一个端着汤药的士兵,雪无痕立马上前将他拉了过来,士兵惊恐的看着两人,雪无痕瞪着他,满头白发有些显眼。
“别出声,否则你得死。”刺目的匕首横在士兵的颈间,士兵点头,雪无痕放开手。
“刑将军的帐篷在哪里?”
士兵顿了顿不想说,雪无痕的匕首更进一分,“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士兵抬头,指了指那几座里面最大的一个。
雪无痕抬头将士兵敲晕,初月换上他的衣服,托着那汤便去了那帐篷。
刚走近帐篷,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暧昧的吟哦,以为自己听错了,初月走进几步,却更加听清楚了那声音,有些不敢置信,初月的心堵得更加厉害,走近帐篷,抬起帐篷的一角,却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坐在刑天逸的身上,刑天逸依旧那般的俊朗非凡,只是那狂傲的气质多了几分收敛,多了几分成熟。
他蒙着眼睛,抚摸着面前女子的脸,女子体态婀娜,面色红润,身子一抖,那本就薄如轻纱的衣服掉了下来,身材暴露在刑天逸面前……
放下帐篷的帘子,将汤放在地上,转身泪流满面。
刑天逸,你太让我失望了。
只是初月没看到的,是刑天逸在摸到女子那脸时,嘴里喃喃喊出的一声月儿,不,你不是月儿!
而后是强力的推开,及那女子的落荒而逃。深邃的眼里满是怀念,月儿,你到底在哪?
诧异于初月回来的速度,但见初月那哭过的痕迹,雪无痕也没有多问,坐在初月身后,能感觉到初月肩膀的颤动,知道肯定发生了些什么,雪无痕握住了初月的手。
大年三十的晚上,风很大,雪无痕干脆抱紧了初月,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回到峡谷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午夜,但至少还没过。
“师父,我要吃年夜饭。”哭过之后,初月恢复正常,没有执念,再回去,只为报仇,云初寒,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雪无痕抬头看了她一眼。将她揽进怀中。
“徒儿,有事跟我说,不要忍着。”
初月心中很温暖,但想起刚才的事,就忍不住发抖,抬手推开雪无痕,看着那俊逸的面容,初月顿了顿。
“师父,我还是想吃年夜饭。”
“我去做。”知道初月在隐忍,但雪无痕也没有戳穿她。
转身进了厨房,不久带出了一桌卖相良好的饭菜。
“哇,师父你真厉害。”初月一脸陈赞,在雪无痕的对面坐了下去,雪无痕看着她,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