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他,把我想说的话憋在了心里:
我想告诉景寿:你和你爹还真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处境。
可我不希望自己做第二个袁芷琴,苦苦守着一个其实是爱着自己的男人,到了死都没能把这份真爱说明白,一再地陷在误会里把自己折磨致死。
如果这份爱情我无法守望,等得太苦——我想,该放手时就必须毫不念情地松开手,我会找另一份真正属于我的,绝对不困死自己。
这一世的小命,能有多长?
我起身,打算再去给景大夫换帕子,可景寿又叫住了我:“喂……”
“你够了没?我没有名字的是吗?!”
小时候喊我“女人”,等混熟了心情好的时候就叫我“臭豆腐”,心里气愤就连名带姓吼我“迟小福”,现在好了,***爱下来,直接喊我“喂”?
“迟、迟小福……”
“干什么?”我浸着冷水,绞着帕子。
“你……不回去睡吗?”
“我怕我一觉睡醒了,你爹没了——我赌不起。回头要我照顾你个没用的一辈子。”
“你能不能不说这么不吉利的!”景寿还是在乎他爹的,听到我这么说,他开始指责我,“你看我不顺眼冲着我来,别咒我阿爹。”
“你留着力气好好睡吧,明早等景大夫烧退了,你来守。”
我不是铁打的身子,一连两天两夜的折腾,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崩溃边缘,明早我说什么都要睡一睡。
我说景寿没出息就是没出息,我已经把话说得够婉转了,他偏偏来一句彻底激怒我的话。
景寿问我:“你是不是怨我强暴了你,你羞愤难当——所以一整天都特别针对我?”
“啪”一声,那一盆子洗帕子的冷水,我毫不客气掀向了景寿,把他淋了半身的湿。
他又惊又怒!
“滚回去换衣服睡觉!”我下了逐客令。
我不想我们的大吵惊醒昏睡的景源,直接开了门赶景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