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哥,你把我休了吧。”银珠听见自己说出这句话,仿佛拿着一把匕首亲手插进了自己的心脏,必死无疑了。
呼延信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她,银珠不用抬头就知道他脸上的愤怒一触即发。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早就想离开我,拿着楚瑶当借口!”
“对,我早就想离开你了,不然我活的太累,哪个女人也没有我这么累!”
“是么!我还以为我让你过的很幸福呢!”
“你的感情随便放在哪个女人身上,她都会很幸福,偏偏我不行!下辈子吧,这辈子你跟楚瑶,下辈子我再跟你!”银珠说完转过身去,她使劲咬自己的下唇,心里骂着自己:有什么好哭的,哭了那么多次还没哭够么!
呼延信冷笑,“下辈子?下辈子我不娶女人,落得清闲!”他见银珠执拗的把后背给她,也懒得跟她纠缠,“你好好在这儿想吧,什么时候想开了,叫人告诉我一声,我再来接你!”说完转身往屋外走。
“我不会想开的,你趁早休了我,省得心里有记挂!”
呼延信冷冷的看她一眼,“休不休你我说的算,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天已入秋了,街上的梧桐叶黄成一片,被风吹的纷纷落下。
呼延信信步走着,从城东一直走到城西,又晃着往北面去。没处可去。家也不想回,朋友也不想见,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醉到昏死才好。
靠城北的街角有一间小酒铺,酒幌破烂的像块抹布,在风里瑟瑟的抖着。这样的小破店没什么好酒,酒浑人少耳清净,是个买醉的好地方。
呼延信背着手挑了门帘,见又脏又破的小棚子里横竖搭着几张桌子,掌柜的也不热情,抬头瞄了他一眼,又低头扒拉他的算盘。
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客人靠窗坐着,点了几个菜把着一壶酒,菜还冒热气,酒已入了酣。喝酒的是个年轻男子,布衣布靴发缠青带,一张脸长得俊逸无比,明明是个公子哥的气质,为何穿的如此寒酸,又坐饮这样简陋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