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逃避而死死闭着的眼睛,所以兔子没有看见在千钧一发之际,王军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兔子挨了那致命的一刀。
那刀,就那样插在了王军的左心房。
“是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被这个女人给迷住了!全世界的男人都只看得见她的好!哈哈哈……那其他的女人或者又为了什么!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是为了什么!让我解脱吧!呃……”没有等来尖刀入体得感觉,反倒是听到姚红不知所以,语无伦次,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话声。
开业十数年,第一次,纸醉金迷里是这般的寂静,静到就是恩斯此时的呼吸声也可以听得清楚,独自躺在沙发上闭着眼,手里的是那把一直把玩着的左轮手枪,之前的游戏太过复杂,反倒是到了这个时候,想要来些有刺激,又容易解决问题的游戏。不知道风御天敢不敢和自己一起玩,毕竟自己是没什么眷恋的东西了。
或许是太过安静,所以风御天的脚步声才显得那么清晰,一点一点的接近,一步一步像是踏在了恩斯的心上,让他的心再一次跳动起来,再一次被鲜血所包围。
“三小时零9份,这速度,怎么都不像是我认识的风御天啊!”闭着眼睛的恩斯都没有看那开门的人是谁,就这样开了口。
“有讨厌的人碍事,所以有些晚。还以为是你安排的呢……”风御天随意的在恩斯对面的沙发上坐下,看到他手上的左轮手枪,笑了笑,看来这家伙也不想在绕圈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又何必像之前那样扰圈子!
“就是些可恶的苍蝇,无伤大雅。”感觉到风御天坐了下来,恩斯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睁开眼看着对面的风御天。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将手里的枪扔给了风御天,峰眉一挑。
看到恩斯兴奋的表情,风御天也忍不住热血沸腾,俄罗斯轮盘,是有够刺激的。转了几下弹仓,看着恩斯。
“我先?”他们本就是兄弟,所以有着一样嗜血的性格,看到越是危险的东西就会越忍不住想要靠近。
“呵呵……或者你可以先对我开。”对,他们就是兄弟,今天以后就只有一个人存在了。
“咔嚓……”风御天首先自己开了一枪,直对着太阳穴。开枪的那一霎那,他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叫嚣着想要冲出身体,将世界毁灭。
“咔嚓……”第二枪还是相同,只不枪是在恩斯的手里,对着的也是恩斯的太阳穴。
这本就是个考验人的胆量和心理承受能力的赌博,越是到后面就越是刺激越是让人疯狂,每一下都是用自己的生命在游戏。
“咔嚓!”没有过多的话语,风御天只是结果恩斯丢在茶几上的枪。
“咔嚓!”像是老天故意在耍这两个一心想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人,总共6颗子弹,到现在以后已经是第四颗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选择。”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懂的话,对着自己开了最后一枪,如他所料,也是那声……“咔嚓……”
丢下枪没有看恩斯的脸,直接离开了。这是风御天唯一能给恩斯的一点尊严。
“兔子在顶层。”原来这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哥哥对自己了解,只是这辈子他们永远没有可能做兄弟。
“哈哈哈……”那是响彻在整个纸醉金迷的笑声,像是来自天边空灵的让人难以捉摸。
“嘭!”一声穿透人心的枪响。
不知惊飞了树上多少的遛鸟。
在最后那一瞬间,恩斯仿佛又看见了媚儿像儿时一般的对他微笑。
闭着眼,兔子等待着那刺入自己胸膛的刀,却久久没有感受到姚红的下一步动作。
出于试探的睁开眼,看到的竟是……
“怎么!怎么会这样!BOSS你怎么在这里!”从没有想过在那样危险的时刻,来救自己的竟是这个相识没有多久的老板。“血……”等兔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抱着王军的手上竟沾满了鲜血。而原本要杀了自己的姚红此时胸口插了那把曾经指向自己的尖刀,之前自己只顾着闭着眼睛,而那一切也就发生在一瞬间。
“我没事,不要……太担心,不……不要哭,兔子……兔子应该笑着的。”断断续续的话语,预示着生命的流逝,那用手压也堵不住的鲜血像是逃出了牢笼的困兽,肆虐着,叫嚣着不断地往外逃窜。
“你,你不要说话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我们根本不认识!”王军越是叫兔子不要哭,兔子得眼泪越是像绝了堤的坝,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我们怎么会不认识呢……兔子……我是……白……”王军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闭上了眼睛。正因为没有把话说完,所以他才是笑着的。因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有人知道自己是小白了,火颜也不会告诉兔子,那么兔子也不会因为自己而感到伤心。她可以和她的大灰熊还有她的宝贝永远快乐的生活着。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是小白……
“不要!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你是谁,不……你谁都不是,谁都不要是……”白什么,小白吗?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傻瓜,什么都瞒着自己,可是自己就是知道,就是知道怎么办!
因为伤心兔子话也说不全了,当风御天进入到这顶层的房间的时候,看见的是倒在地上的两个人和抱着王军哭的稀里哗啦的兔子。红肿的眼眶,还有满脸的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风御天的心头一紧。
“兔子,我来了!”轻声细语的样子,完全不像是风御天的做风,本想上去一把抱住兔子告诉她自己来了,她的老公来就她了。
可是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样子,风御天知道自己,来晚了。
“救救他,小白……小白,一定要救他,求你。”兔子看到风御天,像是找到了依靠,倒在他的怀里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