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刺激的天气,这座城市灯红酒绿的场所又怎会不热闹,不过对于今天来说应该是太热闹了才对。
H市最大的地下赌场,特意被赌场的主人分为两个空间,一边是专为社会底层的垃圾和穷凶极恶之人准备的,弥漫的烟雾中夹杂着烟草,海洛因的味道,男人的吼叫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浪笑。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糜烂,像是社会的渣子的集聚地。
另一边则是社会高层的娱乐场所,灯光璀璨,一个个衣冠楚楚的坐着,周围还有高级男女公关服务,满足这些贵族的不同需求。
本来这两个空间是独立的,像是有种无形的条约约束着他们,各自不越那楚河之界。
今天,情况有些不同。
“看着我干什么,我没钱,我说我没钱!”一个一身笔挺西装的年轻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没钱跑来赌,准备不给钱就走。
“你妈的狗娘养的,没钱来这里装什么大款,不是应该去隔壁那些杂种待的地方啊!”
就算你衣冠楚楚又怎样,说出来的话和那些底层的人又有什么不同!
“那你杀了老子啊,杀了老子老子也没钱。”男子一副好不在意的样子,笑的轻狂,在小麦色的脸上扩散。
“好,我现在就杀了你!”那衣冠楚楚一身白色西装的中年男人,霎时从裤子的腰带上逃出一把手枪,直对着那青年男子的额头。“怎么样,怕了吧!”
“来啊,你倒是开枪啊!”死亡吗?并不可怕哦……
“罗先生,你先不要动怒,这件事由我们赌场来帮你解决吧,他欠你的前我们也会以30,的利息奉还与你的。”赌场的管理者很客气的安抚着这位动怒的罗先生,为的是上头吩咐的事。
“哦……这小子什么来头,连你们老板也要给他面子。”姓罗的中年男人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除了长相帅了一些,其他别无是处的男子。
而此时,自己好歹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久了,为何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身份?
“罗先生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管理者浅浅恩德鞠了一躬,听似恭敬的语气,却带着警告。
“……”姓罗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赌桌对面的年轻人,没再多说什么,搂着一个样子清纯可人,眼中又带着怯意的少女朝赌场的包房走去。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找你,请随我来。”管理着无形间挡住了男子的去路,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哦?你们老板对我有兴趣?呵呵……”故意提高的声线像是为了让赌场中的所有人都听到自己的声音。
“是的,所以请您劳驾。”语气虽是原先的恭敬,可是面朝地面的脸上却是不屑的。原以为他是桀骜不驯,放浪形骸,现在看看也只是一般人。
身上携带两千万只三天,就在这赌场中挥霍完,还落得今天没有钱的地步,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引起了老板的兴趣啊!
“那我就当给你们老板一个面子。”看似大度的走在那管理者的前面,样子十分嚣张。
“听说你找我?不知有什么事?”进入了接待室,男子很随意的坐在了沙发上,完全没有看对面沙发上怀中抱着媚儿的恩斯。自顾自的清理着指甲中的脏东西。
“王军,一个月前意外的得到来自叔父的亿万遗产,在一个月后的今天,财产数为0。”恩斯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的男人,不经意间就说出了关于他的信息。
“看来你真的是相当的关注我啊!”有一瞬间的惊讶,仅仅是一闪即逝,随后又是那浪荡的态度。
“嗯,我貌似还挺喜欢你。”毫不掩饰的欣赏,就连怀中的媚儿也有些吃惊。
“我不好这一口!”说罢就站起身想要离开。
“一无所有,离开了又能干什么,哦……绝望的人,只好去死了!”根据自己手下人查到的资料,王军本是个一流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却因为没有任何关系只可以在一间小公司里做小职员,终日郁郁不得志,因为壮志难酬一个多月以前还在焚火自杀,最后得以抢救,有意外的得到了一笔巨额的遗产,却又在一个月中全部挥霍。这样的人怎么会不引起人的兴趣。
“不会,我会活得比谁都好,这个月挥霍出去的钱,我会靠自己的双手赚回来。”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证明自己的实力!
“可是苦于没有机会啊!我想办一家公司,你可有兴趣?”谁曾见过恩斯这般的邀请一个人,就算那人再怎么有才能。
“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这个被社会遗弃的人更是深知这一点。
“只要你帮我杀了一个人。”轻描淡写的语气像是邀请着王军玩一个游戏。
“谁?”为什么这个人说叫自己杀人,自己会这般的热血沸腾,真的是太不像原来那个愤青一般的自己了。
“就是原市长秘书,罗清!”乖乖待在恩斯怀中的媚儿方才扯起了嘴角,这是恩斯的一时兴起,还是预谋已久啊!
“就是刚刚那个混蛋?这个我有兴趣,可是武器我想用他身上那把枪。”竟然你给我的条件是杀人,那,我的交换条件便是那贴身的武器。
“果然对我胃口!哈哈哈,给!”早有准备的恩斯从媚儿的裙子底下抽出那把原来在罗清身上的手枪。
“有意思,我现在就去。”接过恩斯抛来的手枪,拿着便出来门口,来到那罗清进入的包房。
“小贱人竟敢咬我,老子付了钱就是想快活的。”男子粗暴的声音和女人的低泣生从房中传来,王军一脚踹开门,对着那面带惊恐身上只剩下里裤的罗清邪邪的一笑。
只一枪。
到死,罗清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杀。
或许是赌场的声音太过大,又或许是早已习惯,赌场的热闹继续着。
那床上**额女子还在惊恐中,仿佛忘记了呼吸,在昏倒之前,她只知道,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