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卑鄙?”充满讽刺的声音在梁氏大楼顶层耗费巨资打造的大理石会议室中响起,荡出层层回音,浅蓝色的水晶灯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梁御尘坐在黑色牛皮沙发上,一身咖啡色手工定制的香奈儿套装,包裹住曼妙的身子,显得更加凹凸有致,短裙下两条纤细修长的美腿互相交叠着,线条柔和均匀,引人遐想。
一头及耳的短发异常干练,留海修剪的很短,饱满光洁的额头自信的展露在外,配上修剪的微粗的眉毛显得桀骜不驯,充满了王者的霸气,眉毛下方,一双清冷的眸子带着轻蔑看着大理石会议桌边,那些义愤填膺的手下败将。
“莫董,如果你拿得出三十亿,莫氏我梁御尘双手奉上!就是不知你拿不拿的出!”眉峰一挑,高挺的鼻梁下涂着玫瑰色唇膏的菱唇露出嗜血的笑容。
“梁御尘,你会遭报应的!”被点名的莫董愤怒的站起身来,臃肿的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手上的青筋暴露,仿佛像是被击垮的人寻找一些支撑,好掩盖他的失败。
自己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莫氏,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就被她掏空,还用计让自己欠下了银行三十亿的巨额借款,被迫无偿将莫氏转让到她的名下,他不甘心!
“报应?多美妙的一个词儿,用在莫董身上真是在适合不过!”梁御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纤细的手指一圈圈的划过杯沿,动作优雅魅惑还带着无尽的冰冷。
两年前她父母空难突然离世,只能被迫接手梁氏的一切,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留,莫氏便打算恶意收购,处处对梁氏进行打压,梁氏在她手上险些倒闭。她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敢在她身上踩上一脚的人,她都会记住,早晚有一天她会连脚拔起!T市的商业巨头又如何,如今早已经成了T市商业簿上永久的过去!
会议室里面的空气骤降了几度,当初有胆惹她,今天就应该懂得承受后果。
“莫董,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梁御尘就先失陪了!”站起身子,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敲在地板上发出清冷的声音,这样落井下石的人她一眼都不愿意多看。
“梁御尘,你早晚会遭报应,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不得好死!”莫凌发狂的朝着快要走出门口的梁御尘吼道。莫氏没了,他要这个女人给他陪葬!
清冷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梁御尘顿住身子,帅气的转头,干净利落的短发在头顶划出一个霸气的弧度。
“后悔?我等着!”她明明是笑靥如花,却让人觉得哪怕看上一眼也会被她眼里的寒气所伤。
梁御尘从梁氏的大楼里走了出来,身上的霸气也收敛了一些,在那个位置上,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必须要让自己改变去迎合那个位置。所有的商业对手都说她是“灭绝师太”只有她知道,她的狠绝是这个社会逼出来的,不对别人狠,就是对自己绝!
“总裁请!”门口的守卫看到走过来的梁御尘赶快上前恭恭敬敬的为她打开落地门,目光不经意间泄露了里面的倾慕。
“谢谢。”梁御尘礼貌的点了点头。
年轻的守卫因为她的一句谢谢,脸上多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她是这座大楼里最耀眼的女人,却冰冷的让人不敢上前,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们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像他这样的蛤蟆一辈子也吃不到这样的天鹅肉。
梁御尘站在梁氏大楼前的空地上,定制的进口兰博基尼红色跑车早已经停在门口,这两年来,秘书曾经多次想要为她请一名司机,都被她拒绝了,性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可靠些!
纤细的身子跨进车门,脚下的油门一踩,车子像是发出去的箭嗖的一声从门口驶了出去。
梁御尘驾车来到郊区五环山脚下,这座山既不高也不陡,最著称的是里面的五环,险象环生,五环相套,越到里面越危险,却也恰恰是这种危险,才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喜欢速度和激情的车手来这里一教高下。
之前和朋友来过一次,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这里,她喜欢刺激,喜欢挑战,最重要的是她对自己的技术很有把握。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它去赶集……”搞笑的手机铃声响起,梁御尘眼里多了一抹柔和的笑意,打开了蓝牙耳机。
“喂,尘儿,我听说三环那里开了一家新的夜店,里面来了一批顶级牛郎,据说一夜十万起跳哦,还不是所有人都陪哦,咱们今晚去见识见识!说不定你还能遇到真命天子呢!”电话刚刚接通,闺蜜小艾充满活力的声音便像发泡机一样响起。
真命天子,梁御尘自嘲的一笑。自己活了二十五年,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她的真命天子不是早死了,就是还没有出生。
“尘儿,去不去啊,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啊!”电话另一头开始不停催促。
“OK,晚上七点,我去你家接你!”梁御尘有些无奈的说完,挂断了电话。
脚下加踩油门,迈速表上的指针飞快的转着,转眼间用200迈的速度驶进了第一个弯道,急速的快感和清爽的空气让梁御尘心情更加的愉悦,工作上那些不开心也慢慢消散了,手中的方向盘灵活的转动着,来到了第三环。
第三环难度系数已经很高了,一个九十度急拐弯,梁御尘凭着感觉去踩刹车,却听间砰的一声巨响,而车速却没有任何改变。
“shit!”梁御尘双眉微蹙,不雅的开口骂道,一定是莫凌动了手脚!
拐角越来越近,梁御尘脸上的愤怒退去,显得从容镇定,看来她真的是在劫难逃!
下一秒红色的兰博基尼像是一只飞出山谷的红蝴蝶,在拐角处,腾空而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急速坠落。“小姐,你醒一醒!”梁御尘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摇晃的快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