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边看着渗儿,她忽然意识到了严重的问题。男人和女人是有界线的存在,轩辕绝只是她的亲人,不是她的儿子。但是她不认同!
“渗儿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但我们并没有什么。我和小绝儿是亲人的关系,我亲近他或者她亲近我都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啦,那些多余的话就让别人说去吧!反正清者自清。”钱云边坦荡,难道她要因为外界的几句闲言碎语就疏远她的小绝儿不成。
“小姐啊!”渗儿真的不知道钱云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思想,在天幕乃至于整个天下,母即为,怀胎十月诞子,临产受破腹之痛苦。
可是,钱云边和轩辕绝的关系没有这一步,她们只是两个没有任何干系的个人,如果非要找一个说法。那么她们就是两个需要爱的孤独灵魂,在相遇之后,她们愿意没有戒心的对对方好把对方当亲人。可是这样的界限和另一条亲密的界限只相差了一张纸的距离。
不再说什么,渗儿扶着钱云边到梳妆台上开始梳理发饰。她明白钱云边的个性,有的时候道理在她那里就会变得扭曲,她太过于固执了。
一会儿的时间,钱云边的头上梳理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她看着镜子中不施粉黛而六宫无颜色的容貌一笑。然后开心的站起来到橱柜里开始挑选喜欢的衣服。
因为今天早上她迷糊的记得,轩辕绝去早朝的时候在她的耳边说要给她一个惊喜,让她在寝宫里等她。
刚觉得自己的打扮不错,钱云边就已经听到了门外的跪礼和脚步声。她打开房门,看到的是轩辕正好要抬起敲门的手。
“说,有什么惊喜,在那里。”钱云边踏出房门挽着轩辕绝的手,一副亲昵的样子。
轩辕绝见此,急忙把钱云边推进房间。“母后,你怎么不带上面纱就出门了,这样很容易让人认出来的。”
皇宫中虽然大多数都是新人,但是也有很多的太监都是老人,他们见过以前的太后娘娘,而且现在的楚碟和钱云边长的再像也只是相像,如果真的钱云边这样走出去很容易让人注意。
钱云边后悔没有让明清在弄张人皮面具来,她不介意都逼得长痱子。至少省了每天进进出出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个不小心脸上的纱巾没戴,或者被凤吹走。
“我戴好了走吧!”钱云边拿起桌上的纱巾往脸上一绑,只剩下一双睫毛扑扇的眼睛露在外面。
“嗯,好吧!渗儿你就别跟来啦!”轩辕绝抬起手,小心翼翼的整理钱云边脸上的纱巾,他对着渗儿说完就拉着钱云边出去。
“是!皇上!”渗儿对着两个消失在视线的背影,一抹凝重的担心,刚才轩辕绝脸上的表情宠溺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不敢在往下想,渗儿觉得自己或许只是太多心了,现在两个刚相认,所以亲热一点是难免的吧。
轩辕绝带着钱云边来到玄远殿,那原本孤单一座的宫殿旁边竟然多了另一个宫殿,而距离相隔不到两米。
钱云边上前看清门匾上的字体,她不敢相信的念出。“东陵宫”三个字。
“呵呵!”轩辕绝站在旁边用笑代替要说的话,这就是要给钱云边的惊喜。
钱云边回头看了一眼轩辕绝,她推开宫殿的大门。熟悉的景致不可置信的摆在她的眼前,她快步的走进去。不仅仅是院子,就连客厅房间所有的布置和之前的东陵宫无二。
眼角酸酸的涩痛,钱云边看着在她身后一脸贼笑的轩辕绝。“臭小子,你就是这样让你母后流眼泪的啊!真不像话。”
轩辕绝上前,马上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手帕帮钱云边擦拭。他就知道钱云边一定会喜欢这里,为了把记忆变成现实,他可是费了很多心思。
“臭小子你说啊,是不是不故意,是不是为了不让我知道,所以才把我放在冷宫旁边鸟不拉屎的宫殿里。”钱云边有点恼怒,亏她当时还觉得那里清静的好,现在看来和这个宫殿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吗?
她一定要马上搬进来。钱云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带笑的流泪的眼睛滑稽极了,生怕这个房子会被人抢走一样。
“这不是怕母后乱逛,然后不小心就会发现这里,那我的计划不是白费了吗?”轩辕绝也坐下,那股怀念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记得以前的钱云边会经常的在这里给他讲一个关于两只狼和五只羊的故事。里面说很多关于带着善良假面的羊,如何用诡计来捉弄狼的故事。
那段时间他懂了很多,善良只是伪装的表面,而看不到的是险恶的内心。对于任何一个人都要有防备之心,不要随便的怜悯之心就泛滥,要狠。不然就会里面的狼一样,每天都被羊捉弄。
“哼,算啦,看在你这次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不怪你啦。不过下次敢骗我的话,呵呵,有你好看。”钱云边狐假虎威的威胁抬起拳头,脸上透着藏不住的笑意。
“好!听母后的。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备齐了。母后只要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搬来就行了。以后我找母后或者母后要来找我,都会比较方便。”这样轩辕绝想见钱云边的时候就可以见到,再也不用在走那么多路,他隔着院子大叫一声,这边马上就能听的到。
“嗯,你让人通知渗儿就好,她知道我的那些东西要那些不要。”钱云边幸福的横躺下,享受沙发的柔暖抚摸后面的感觉。
“那我现在就去说,母后先休息一下。”轩辕绝起身把旁边一床小的被子该在钱云边,就准备离开。
钱云边急忙坐起身子拉着轩辕绝的衣袖。“你不陪我吃午膳吗?”
“嗯,晚上陪母后一起吃吧。刚登基难免会有点忙,朝堂上有点小事情要处理。”轩辕绝对着钱云边温暖的笑,希望她能理解。
钱云边一听就知道了轩辕绝说的小事情是什么。她皱眉,低声嘱咐。“不是什么事情都要硬碰硬面对面,没有人规定会耍诡异的就不能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