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邪风不解的问。
钱云边对着邪风淡淡一笑,手上的纱巾把刚才眼泪留下的痕迹擦掉。“怕又怎样,难道你会因为我怕就不说出去吗?”
她现在一点都不怕,甚至还希望他可以把这件事说出去。虽然有可能会惹来麻烦,但是说不定也会引来她唯一认定的亲人。为了小绝儿,她堵得起。
“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就不会说出去。”邪风有点越来月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了。她努力隐藏自己的身份三年之久,现在被人发现后她不是应该害怕的吗?
“我不求人,也不想求人。如果邪风大哥想说去就说吧!反正我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钱云边的语气带着点落寞。
她相信这个邪风不是一般人,从第一见到他的时候一种强烈的感觉就告诉她,不要得罪他。所以称他一声邪风大哥,也是给自己一条路好走。
邪风没想到钱云边会这么的不在乎,他一时觉得自己刚才是在演独角戏一样难堪。
只是他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一股暖流流进心窝。‘邪风大哥’这几个字听的挺顺耳的。
“放心,我没有想要惹事的想法。只是突然发现你这么大个秘密,单纯的想看一下你会出现什么样子的表情而已,看来有点失望了。”邪风说的有点玩世不恭。
钱云边一愣,这邪风话里好像没有说谎的成分。看来他真是个变态没错,竟然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后只是想来戏弄一下她。
“恭喜你,你已经看到了本人最丑的一面,一点都不需要觉得的失望。”是的!她刚才痛哭的画面全被他看到了,一定丑到家了。
不想在逗留,钱云边说完,抬起脚步准备按照原路返回。消失太久的话渗儿又该担心了,她可是受不了她在耳边的唧唧咋咋。看来还是要将那丫头早点嫁人,早点赶出她千家的门。
“喂!你打算这样就走了吗?”邪风的声音冷冷的飘出,他讨厌被人无视的感觉,要走至少打声招呼。
钱云边转身看着月光下男子,这句话真像是一个小孩子说出来的负气话。
“再见!”当然最好永远不要见。
邪风站在原地,是月光的关系吗?她今天看起来比平常更加的美丽,像是他一不留神,她就会变成仙女飞向月空一样。
“嗯!”邪风不自觉的点头回应,脸上冷冷的表情依旧僵硬。
“呵呵!”钱云边一个轻笑,这个男人除了有点危险,长相也不怎么样以外,其它看起还是挺顺眼的。
回转着身子,钱云边朝着怡香楼走去。三年的时间真的不长,但是却让她成长了很多。怪不得别人都说三十而立,她应该也是这样。
“小姐你没事吧?”
钱云边刚走到怡香楼的侧门,渗儿和明清两个人就担心的从阴暗里走出来。
“没事,我们回家吧!”钱云边回答,连带唇瓣浅浅划出一抹淡笑。“家”,她的嘴里好久没有出现过的词语,但今天她特别想用这个词。
因为,她想告诉自己,安慰自己,她还是有家的。
渗儿和明清相互看着对方,四只眼睛皆是流入出一抹不解,但他们没有多说什么。他们知道小姐再坚强,也只不过是外表。而隔着肚皮的那一颗心,其实比什么都脆弱。
家?他们记得小姐曾今说过,有在乎的人住的地方才可以那样称呼,否则那里只不过是石头堆出来的墙面,用来挡风雨和太阳的而已。
三人走上马车坐好,明清一甩鞭子,马儿疯狂的奔走在寂静的大街。就这样一直向着前方,朝着那个目的地“家”的方向。
一人喜必有一人忧。
深夜的怡香楼应该已经到了打洋的时间,可是里面的客人像是耍赖一样不走。他们悠闲的磕着瓜子,威逼着一个她们要的结果。
“妈妈,这可怎么办啊!她们说不见到刚才表演的那个姑娘就不走了!”小翠弱弱焦急的问。这下可不得了了,如果这些大官人今天都住在这里的话,那房间肯定是不够的。
凤月怡一听,啪!
“不走就不走呗,老娘还怕了她们不成。”
用力的拍着桌子,她实在的气火。从主子千变云一下台。她的嘴巴就一直没停过,这个上书要见她,那个大官人也要见她。她卯足了劲磨破嘴皮子的解释,可是没有一个人听的进去的,就知道朝着她发火。
奶奶的,她成了别人的撒气包不成。这个要见,那个也要见。难道她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赚是吗?
气死她了,这不是这钱不能赚吗?那个人可是她的主子,她不要命了,她老人家以后还要靠着她吃饭了。
小翠一惊,她怯弱弱的站在那里,不敢说一句话。不过今天那个面纱姑娘唱的歌真的很好听,是她从来没有听过的乐曲。虽然没有完全听清楚歌词,但是光听那曲就足以让她掉眼泪了。
怪不得那些大官人要见她的,其实她也好奇那个姑娘长的什么样子。
怡香楼那一夜之后时间过去三天,“怡香楼”这个三个字的名字在天幕都城的掀起不小的风浪,比当初钱云边精心策划的免费演唱会来的更加的有宣传效果。
那一天舞台上那个孤独唱着歌曲的姑娘,成为了所有大官人们口中茶余饭后的闲聊。那动人心弦的声音被描述的何止绕梁三日来形容,简直就是天上有人间无,遇到了听到了就是幸运中的幸运。
就这样的一首歌曲惊起千层浪,怡香楼的生意比以前好了几倍。虽然还是有人来闹事,但似乎因为有一个神秘人的保护,那些有钱财有势力的人也不敢那怡香楼怎样。
作为怡香楼的主人,钱云边也大概的猜到了是谁在后面帮的忙。她可是一向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会帮她的人应该只有那个一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