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门关外,越过辽阔的草原,钱云边直达了天幕西关,可是出现在她眼前的一片汪洋白色海洋刺伤了她的眼睛,她丢弃坐骑的马匹一步步向着前方靠近,失神的眼睛眼泪一滴滴的下滑。
“小姐。”渗儿跟上去,她拉住失神的钱云边,前面一个坑洼的地带,她相信她一定没有看到。
钱云便停住了步伐,她失声的对着西关的军营痛哭,她终究是没有没有的急吗?她终究是和轩辕绝绝搓手了吗?眼泪已经不在是能发泄悲伤的情感,她的心就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一样痛不欲生。
“不要!不要。”钱云边嘴巴里一直重复两个字,身体已经跪在了地上,没有一点力气。“不要死,不要抛下我。”
悲痛欲绝的声音缠绕在渗儿的耳边,她也被感染的掉下了眼泪,难道终究是没有来的急吗?可是,渗儿的眼睛雪亮了,天幕根本就没有发出丧报说皇帝驾崩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可能没有风声的。
渗儿拉住钱云边下滑的身体。
“小姐你冷静一点,说不定皇上还没死了,你想啊,一路上走来我们不是没有听到任何不好的传言啊,我相信军队可以隐瞒皇帝受伤的事情但是绝对不敢隐瞒皇上驾崩的事情。”
钱云边收布住泪水,但她觉得渗儿的话很有道理,可是看着西关上上下下挂满的白布她真的没有勇气了,她希望渗儿的话可以是真的。
“他们为什么会挂白旗了?”钱云边提出质疑,白色是千古不变的哀伤色调,如果不是发生什么事情西关怎么可能会挂这些东西了,何况这样不吉利的白色也像是向荷昌国投降的感觉。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恢复了刚才的难受,她没有办法往好的方面去安慰自己,她只能用看到的事实去评估事情。
“小姐与其不知名的在这里伤心,我们还是进去里面确认吧。”渗儿说完就拉着钱云边上前,她对于这些明目张胆的白色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管怎样白色在两军交战的时候真的不是一个吉利的颜色,而且连天幕的军旗也换成了白色,这样明显就告示着有很悲的事情发生,可是一路走来周边的县城没有一点悲伤的气氛,这里面绝对的有问题。
钱云边的步伐筹措,她每抬起一步都是放进了所有的勇气,否则她根本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步子,终于时间在她那里也有飞逝如秒的时候,她和渗儿站在高墙的大门前,此刻乱撞的心思何止是何止是一个复杂。
“来者可是千变云千小姐?”条的,大门前面一个侍卫上前问道。
钱云边和渗儿都是一惊,怎么这里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竟然还是第一首富的这个身份,不过现在她们真的没有心情去分析这其中的关系,此刻只想快点能进去。
“是!”钱云边点头,泛白的唇颤抖的吐出一个字。
侍卫见钱云边这样回答,他举手打了一个手势让二楼的同伴把门打开。
“请进。”侍卫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带着不解,钱云边和渗儿走进城内,随后有一个侍卫指引她们方向,在路途中渗儿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些关于为什么会放她们进来的事情和为什么这里会挂白布。侍卫嘴巴一路紧闭,但是在问到为什么会挂白布时明显眼神不对,好像很伤感似的。
这个小的表情让钱云边受到打击,她心下蔓延的不安又开始肆意张狂起来。
没多久,一座满是白条,白花的灵堂出现在眼前,侍卫拦住了渗儿只放钱云边进去里面。钱云边进去的步子时快时慢,当走到门口时她卡住了前进的脚步,她抬头看向里面。
大堂上一张简单的木板床,上面的白布凸起,看样子里面肯定躺了一个人。
钱云边捂住张开的嘴巴,眼泪刷得一下开始流下,她仿佛听到心破碎的声音,在门口犹豫了很久,她终于抬起脚走到了床边,忽然一阵冷风轻轻吹开白布的一角,一个熟悉的轮廓慢慢的呈现在眼前。
钱云边的身体瞬间软化的倒在地上,整个人的灵魂一下子被抽离,她摇头用力的摇头,眼泪像是豆子一样一颗颗从她的眼睛里滑落。
“不会的。”梗咽的声音批判此刻见到的事实,她抬起手去揭开那块白布。
深邃清明的五官,脸上的色彩惨白,那沉睡的摸样像极了一个正在熟睡中的婴儿没有一点攻击力,让人想要在这里一直守护他醒来。
可是……
钱运边的嘴巴发出了嗡嗡的嘶鸣,娇喘着身体,她爬到床上睡在轩辕绝的旁边,她握着他的手。
“小绝儿这是在惩罚我吗?所以才让我这么伤心,现在你的目的达到,这里……”钱云边抓着轩辕绝的手放在她的胸口处。“现在好痛,比死还要痛苦。”
滚烫的眼泪一直顺着眼角滑落,灼伤它到达的每一寸肌肤。
从来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从来没有见证过一个自己在乎的人死去是怎样的心情,从来以为那些为死去的人哭的昏天暗地的人时笨蛋。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处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有一种感觉叫做绝望,仿佛做什么都已经变得无力。
“不要离开我。”钱云边用力的抓住那只已经没有了体温的手,她好后悔为什么没有遵守承诺一直都留在轩辕绝的身边,为什么要去在乎一些身外的物质,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她一定带着小绝儿丢下这个天幕去过平凡的生活,不去管任何事情。
可是,时间不会倒流……
钱云边闭上眼睛转身抱住轩辕绝的身体,她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能回到原点,她的小绝儿依旧会笑着陪她一起吃午餐,仰止眼泪的下落,她咬着唇直到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可是这点痛一点都不算什么。
“小绝儿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活过来……”钱云边的带着祈求,带着深深的悔恨,她多希望一切只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