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边拧干手帕早到轩辕夜的身旁,手小心翼翼的帮他擦拭伤口,看着那鲜红的伤口,她咬着唇忍住泪水。
辕夜脸上的伤口极为深,连骨头都露了出了,拿回现代即使在好的技术也会有疤痕,何况这样的古代了。
满满的愧疚和自责,钱云边此刻的心情冰火两重天,一边她谢谢轩辕夜的不顾生死相救,一边她又深深的愧疚轩辕夜脸上的伤痕。
轩辕夜看着这样的钱云边,他没有安慰,任由她的眼泪掉落在他的手心,那温热的感觉流进他的心里无法言语,他只希望这一刻永远都可以停留,因为此刻这个女人的心思完完全全的在他的身上,没有分割成很多块,是完整属于他的。
虽然这种观念很偏激,但是没关系,只要她可以属于他,那么伤得在重也值得,默默的把这样的心思掩埋在心中。
轩辕夜抓住钱云边那只受伤的手,很小心的握在自己的手里,沉默的任由钱云边的手在他丑陋不堪的脸上晃动。
钱云边眼眶中泪水更加的如泉一样的涌出来,轩辕夜这样的小动作就像是在安慰她一样,可是反而让她更加的难过。
她在心里咒骂,“轩辕夜你真的很坏,你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吗?坏蛋,好,我原谅你!”
钱云边隐忍着眼泪,可怎么也隐忍不住丢人的哭声。
轩辕夜像是感觉钱云边心中说的话一样,他嘴角露出了一个开心的微笑。
午夜,轩辕夜带着钱云边回到了队伍中,他们没有在森林里逗留就加紧了离开的脚步,终于在第二天的凌晨他们来到了北关的军营。
接下来的相处,钱云边对轩辕夜不在不冷不热,她偶尔会去关心他脸上的伤势,会去参加战役的商讨,现在整个军营都知道她和他的关系,而她似乎也不再反驳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
来到北关的第一场战役,她站在高台上看着千军万马的交叉厮打,烟尘滚滚如大浪一样将人群全部掩埋,血的腥味如花香一样飘洒,一个人倒下一个人站起,原来所有的安定富饶全是用血堆积成的。
战斗很顺利的胜利了,军中的士气大大的提升,他们对于陆蜀这个强敌大家已经不在像当初一样恐惧,反而很多人都说陆蜀连帮轩辕夜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钱云边觉得有点夸张,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战场上的轩辕夜格外的耀眼就是天上的太阳一样,只要他昂首一站,大军的气势就完全的不同。
听着耳边传来的喧闹,今天轩辕夜在府上举行庆功宴席,钱云边和渗儿在房间里看着明清的来信。信里说他已经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现在正在来北关的路上,信里还提了轩辕绝亲自出征的事情,看的钱云边的心莫名的揪了起来,脑海把早上看到的地狱的战场和轩辕绝联想了起来。
“小姐您别担心了,打仗不就那么回事,皇上去那里只不过是振奋一下军心,不会真的上场的。”渗儿安慰钱云边,皇帝亲征其实说白了就是过过场子,他们大部分都是坐在高台之上指挥观战真正会上场的没有几个。
钱云边拧紧的眉头更加的深邃,她明白轩辕夜倔强冷酷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个性,所以走的时候她才故意留下那样的话,目的就是要用激将法让他坚定自己的目标。可是她不成想他竟然会亲自出征去迎战荷昌国,一个十四岁还不成熟的年龄,哪怕他再聪明睿智战场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地方。
“渗儿,我不担心,你通知明清只要他那里有需要,粮草军饷银两我们都竭尽所能的供应,只是千万要隐藏身份。”声音冷静,嘴巴也说不担心了,可是那拽的紧紧的双手早已经泄露了一切。
渗儿不戳穿,她点头提笔按照钱云边话的意思写信给明清,她明白的,哪怕轩辕绝稳坐皇帝天下太平她的小姐依旧会放不下。
“咚咚!”一个敲门声音响起,钱云边一个谨慎的眼神射向渗儿,渗儿加快速度把写好的信绑在一只黑色羽毛的鸽子。
“谁啊?”钱云边无常的声音,脸上五官皱在一起。若是轩辕夜知道她联系明清做这些事情肯定会大发雷霆,最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现在北关处于最关键的时期,一旦轩辕夜有什么事情就会直接的影响到军心。
“我!”一声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钱云边整个人像是被冰山撞击了一下。
渗儿抓紧时间走到窗户前放飞鸽子,随后不慌不忙的走到门口,她看着一眼钱云边准备好了之后就打了房门。
轩辕夜眯起的眼眸带了点危险的质问,看渗儿没有什么不对之后他走进房间,眼睛把整个房间扫射了一遍,连小的角落都不放过。
钱云边看着轩辕夜,五官平静无波。“怎么了吗?”
轩辕夜的目光回到钱云身上,她端坐在床前,手上拿着一本不知道是哪里收集而来的书籍,但明显不是什么大师名作,有点像是市井中流传的那种风月小说。
“你在看什么书?”轩辕夜见房见没有什么,就好奇的盯着钱云边手上只有书名却没有作者的书籍。
“你也想看吗?给!”钱云边大方的把躺在床上另一本给轩辕夜,嘴角不怀好意的一笑道。“这是上部。”
轩辕夜接过书,醒目的书名让他的眉头不经一皱,然后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寡妇和小叔子,这本书不是一般的低俗,简直就是道德沦丧,那女人竟然不顾伦理勾引自己的小叔子进自己的床,这种**荡妇绝对要浸猪笼。
轩辕夜的脸色明显黑了下来,他捏着手上的书一用力,瞬间一本书化成了纸屑。
钱云边见此胜怒,她站起走到轩辕夜的身边眼睛直直瞪着他。“你不看就不看干嘛还毁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本书我找了多久。”
光从声音就可以判断钱云边此时极为生气,更别她的脸此时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