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就一个,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和你一样的另一个你。”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在说什么情话呢,感情是故意刺激我这个单身汉?”寒向南感谢程子木的出现,将她从尴尬的局面里解救了出来。
“子木,你觉得可欣怎么样,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刚好男未婚女未嫁,多好。”寒向南转身,急转话题,盯着程子木笑。
“不成。”宁城在后面冷冷的开口。
寒向南转身,有些诧异的看着一脸漠然的宁城,他的脸笼罩在月光里,有些模糊,“为什么?”
程子木都没说什么,宁城他凭什么否定,是因为自己刚才对他的否定吗?所以也一并怪到了她的朋友头上,还真没看出他是这么记仇的一个男人。
程子木也走进,细长的眼睛睁得老大,“小城子,是啊,为什么?”程子木也是有些奇怪,他和宁城的关系向来很好,可他也从来不会涉及他交女朋友的事情上,那个莫可欣,在他的记忆里还是挺不错的,谈不上爱,但好感还是有些的。
“你们两个真烦,哪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我困了,先去睡觉了,总之那个女人就是不成。子木,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宁城在寒向南的面前第一次说话口气这般恶虐,绕过他们的身边,上了竹楼。
寒向南看着离去的宁城,有些闷,不明白以前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眼神清亮如水的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变得突然捉摸不透,如同披了一件纱衣。
“小南南,不用理他,他就是怪人一个,你不信可以看着,明天必定恢复如初。”程子木走进寒向南,看着她脸上还没消散的红痕,心里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还好吧?”
寒向南下意识的伸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还是疼,心里又记起了不久前的那一幕,心里涩然,低垂双睫,“子木,我没事的。”
晚风习习,寒向南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抱紧了自己。
“但愿是真的没事,其实我们每个人完全可以想办法让自己活得更快乐,不是吗?”程子木说。
手机有消息进来,寒向南掏出手机,是可欣的信息。
小石头,我在绿门,你过来陪我,我很不好。一个人来。
可欣,你也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吗?
寒向南抬起头,月光照在程子木的脸上,也是一个极好看的男人,他和可欣会不会有幸福的结局,还是有缘无分。
“子木,借你的车子用用。”
“跟我还用借,只是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毕竟这里是荒郊。”
“没事,我一个人完全可以,你可别小看了我。”寒向南笑笑,做一个我很强的手势。
“你啊,钥匙在楼上,我去拿。”程子木上了楼,寒向南在楼下等,想着要不要和宁城打声招呼,毕竟是自己央求他带她来的,想起他的脸色,心里有些蓦然,还是算了吧,免得恒生枝节。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一点十八分,都凌晨了,又是新的一天了,信东,他竟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给她。
夜如此薄凉,心,如此彷徨。
程子木看着站在窗边的宁城,“她都走了,你真的爱上那丫头了?”
宁城没有转头,只是口气异常的坚定,“子木,我一定要娶她,她一定要嫁给我。”
宁城心里有个东西在疯狂的叫嚣,是的,就是这样的,宁城,你必须这样做,他的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如同草原上狂奔的猎豹。
程子木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每个人都有自己心里不愿说出的秘密,他也无可奈何。
但愿,一切都不是他感觉到的那般,但愿一切都是真情。
寒向南开着程子木的宝马车,好车果然就是不一样,远比她的二手大众来的舒服,一路她开的很快,想到可欣短信里的不快,她的心有些生生的疼。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女人?
绿门里,DJ声,人群大肆的喊叫声,寒向南觉得脑袋嗡嗡的作响。
费力的穿过人群,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看见了喝的萎靡不正的莫可欣,她觉得惊诧不已,莫可欣在她的记忆里,一向沉稳端庄,睿智含蓄,她那里见过她喝成这般的样子。只是有些好奇可欣为什么不去绿妖,至少那里还有阿九,她的安全有保障。
可转念一想,她必是不愿意相熟的人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自尊心作祟罢了。寒向南摇摇头,坐在她的身侧,轻轻扶起莫可欣低垂的头。
“可欣,我来了,告诉我,怎么了?”寒向南捧着她的脸,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让她舒服点。
莫可欣抬起头,一双眼睛肿的如同核桃,脸色苍白无力,眼神空洞如幽灵,声带嘶哑无力,“小石头,他还是拒绝我,你说我到底那里不好,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寒向南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突然的压抑,像有东西死命的要跳出她的胸腔。
“可欣姐,我们不管那么多的为什么,我陪你喝酒,喝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麻烦也没有了。”寒向南让莫可欣靠在自己的身上,端起一大杯的酒,仰头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喉间,一直流进了心底,混着眼泪,她又倒了满杯,仰头喝了下去。
“小石头,你真他妈的纯洁,纯洁的我都妒忌你。”莫可欣一把将寒向南抱在怀里,混着吵闹的DJ,含含糊糊的说。
寒向南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不记得莫可欣对她说了什么话,头越来越重,最后只得靠在沙发背上保持身体的平衡。
莫可欣去了卫生间,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醉眼迷离看着大厅里肆意晃动的人影,心里痛苦纠结的要死。
莫可欣站在拐角处,眸子一片冰凉,她的脸色暗沉阴郁,她的心纠结成坚硬的花岗岩,竖起一道道的高墙。向南,不是姐姐故意要这么做的,或许,这对你也是另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