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好大的胆子啊!”悠儿挥舞着巨大的花苞走过来,此时的她也是决定破釜沉舟一次为自己争取自由的权利。
宁儿正在抓着冥月的手一松,立即转过身来看着悠儿笑了:“悠儿,师傅就知道你不会放弃的,帮师傅把冥月带出去,我们一起分享,怎么样?”
悠儿哈哈的大笑着,没有忌惮,她说师傅,别骗我了,你压根就从来没有让我和你分享过任何东西,现在还在骗我?我‘控心蛊’给我,否则吵醒了魔尊,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宁儿慢慢走向悠儿,她的眼睛一直的看着面前的徒弟,此时她还不能够发动控心蛊,如果悠儿抵抗的话发出的声音一定会惊醒魔尊,在这个时候,她快速的转动着脑袋该怎么让悠儿听自己的话先把冥月弄出去。
两个女人相互对持着,谁也不肯先向对方示弱,局面一时间的僵硬着。
床上躺着的冥月的眼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下,他听见了她们的对话,也知道了今天是沐田田和轩辕泽远成亲的日子,他不相信田田真的会嫁给那个轩辕泽远,一定,一定是他们在骗自己,想让自己死了心把身体让给那个邪恶的家伙,冥月一次一次这样的告诉自己。
“悠儿,师傅养了你,你难道就不能够成全了师傅吗?”宁儿一边打着亲情牌,一边寻找着机会一举死掉悠儿,她都想好了,在让悠儿分神之际催动控心蛊然后偷袭悠儿的身体和花苞相连接的地方,断了悠儿控制花苞,这样就可以杀了悠儿。
一切发生的都在瞬间,悠儿咆哮着师傅的自私冷血,然后她突然痛苦的挣扎着,而宁儿也出击了。
冥月的身体在此时一跃而起,直接的冲出了屋顶,他看着面前雄伟的宫殿,轻轻的笑了,奔着之前就计算好的路线离开了皇宫,幸好宁儿她们进入了房间才让自己从黑暗里挣脱了出来,他知道在天黑后自己的身体依然会属于那个邪恶的力量,他要抓紧时间去找到田田。
沐府依然有些的热闹,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佣人在说着轩辕家来接小姐的盛大场面。冥月隐在暗处,心就疼了,原来是真的,脑海里一个邪恶的声音响了起来,催促着他去杀了那些依然热烈讨论的家丁,冥月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大声的吼着:“你住口。”
转身冥月消失在了那个角落里,而几个因为声音响起来的家丁挤挤捱捱的过来查看着,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们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差了,心里还是有些毛躁躁的,急忙都奔去了前院帮着打理东西。
沐田田和轩辕泽远拜了堂就被送进了新房里,外面的宾客在喝着酒,沐田田让小草一个人留在新房里,将其他的丫鬟喜婆都暂时的请了出去,随即打开了盒子,看见了里面的玉玺,顿时沐田田脸色变了变,这是要栽赃给沐家和轩辕家谋反,是在要挟着自己。
“小草,你去把轩辕泽远请过来。”沐田田想和轩辕泽远商量下怎么处理这个玉玺,不知道现在皇宫里发现丢失了玉玺没,自己要把这个放回去。
小草犹豫了下,还是去了。
冥月站在屋顶,看着里面的沐田田,红色的嫁衣,粉颊星目,这是他守护真爱了几年的女孩,如今她长大了,却不在属于自己,房间里大红的喜字刺疼了他的眼睛,他要带田田走,可是突然他的身体一滞,身体里的那个魔尊开始蓄积了力量来抢回这个身体的自主权了。
冥月的额头青筋暴现,脸色变的很难看,他的手已经要失去他的控制了,突然冥月笑了,他看着小草带着走过来的轩辕泽远,痛苦的做了一个决定,如果自己终究要和这个邪恶的力量存活着,那么他宁愿为玉碎。
轩辕泽远进了房间,一眼就看见了玉玺,他的脸色也变了,没有想到是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要去皇宫,将它送回去。”沐田田斩丁截铁的说着,而且冥月也一定在皇宫里,她心里感觉到了,这是那个邪恶力量对自己发出的一个挑战,她要去救冥月。
轩辕泽远笑了笑,带着苦涩,他知道为什么田田要这么执着的去皇宫了,他说我和你一起去,就今天晚上动身,现在我去应付宾客,你把这个放床下藏好,相信我,那个人既然送来了,不会这么快就让游戏结束的。
说着话,轩辕泽远走到了沐田田前,他很想亲她一下,可是看着神思已经飘到皇宫里去的自己的新娘子,轩辕泽远有些受伤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他知道她嫁给自己的原因,是为了什么,他只不在意只要她能够在他身边几天也好。
“小姐?”小草犹豫了下,她想说这个玉玺给我我去送回皇宫,可是最后没有说出口,自己这一点功夫,把事情砸了更会牵连了小姐,要是冥月公子在就好了,他那么多谋强大,一定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安排,小姐也不用嫁进轩辕府了。
沐田田摆摆手,她说小草你出去吧,我想歇一会。沐田田想了想,她还是决定自己送这个玉玺回去,自己去皇宫找冥月,现在终于有了线索,自己不能够放弃了。
轩辕泽远低着头有些失落的走向前院,正在他转过拐角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伸手就点了他的哑穴随即抓起了他掠出了沐府。
此时的太阳正在西沉,夜幕很快就要降临了。
轩辕泽远看着面前挟持着自己的冥月,他心头百感交集,田田终究不属于自己,冥月回来了,来带走田田。
山丘之上,冥月感觉身体里有了要撕裂的痛,他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随着黑暗的临近,自己精神的力量越来越弱。
看着被自己放在地上的轩辕泽远,那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让冥月的眼睛染上了沉痛,轻轻的伸出手,修长的指尖在丝滑的绸缎上掠过,这样的色泽,自己终其一生也穿不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