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请留步,今天田田因为老爷的莽撞而毁了成年礼,这还没有到一天就昏死了过去,老爷不觉得心难安,心有愧吗?”沐夫人站在沐老爷身后,她决定为女儿讨一个公道回来,如今这府里已经在竟不起折腾了。
沐老爷脸一沉冷冷的开了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田田自己错在先,难道你还在袒护她?”
沐老爷的口气也硬了起来,刚刚心里的失衡和气恼都奔着沐夫人而去。
一个家丁突然从门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路高喊着:“老爷,夫人,不好了,有衙役来说我们府里的丫鬟抢了别人家的孩子,他们一路寻来了。”
“什么孩子?”沐老爷一转身,带着恼火的吼着,孩子,孩子,他刚出生的儿子都没有了,他还想去找孩子呢。
家丁的身体一哆嗦就惧怕的站在了那里,不知道要不要说下去。
沐夫人没有理会沐老爷,她开了口问着:“什么孩子?哪个丫鬟抢的?”
家丁看了眼沐老爷结结巴巴的说着:“是……是之前在前厅里那个说是老爷的孩子,现在……孩子的父母带着衙役已经找上了门,他们要告沐府谋杀了他们的孩子。”
沐老爷的脸此时已经象一个调色板了,红的白的青的,那个孩子不是宁儿为自己生的吗?怎么就成了别人的了?沐老爷一甩袖子就奔前厅去了,他要找到宁儿,把沐府翻过来也要找到,他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沐夫人没有去前厅,她留在沐田田房间里,沐老爷做的孽就让他自己去承受好了,沐夫人现在比较着急的是如果破解了田田成年礼上出现的这些异变带来的后果,这个时候沐夫人能够商量和倚靠的人就是自己的儿子还有未来的儿媳妇了,她看的出来小辫子也不是个懦弱的主,将来定能够辅佐着子采撑起家业。
想着,沐夫人就坐在了椅子上目光看向了小辫子。
小辫子一看沐夫人的视线就恭敬的走上前,半跪了下去将她娘给她锦囊里的信呈给了沐夫人过目:“婆婆,这是我娘在我来之前教给我的信,说在紧要的关头打开,请婆婆过目。”
沐夫人接了信,先是踌躇了一下,随即就摊了开,她也想知道小辫子何许人来也,不过这一看,沐夫人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脚步一迈就要对小辫子行礼,可是小辫子先一步已经托起了沐夫人的身体,她只说了一句话:“小辫子就是小辫子,是子采未过门的媳妇,婆婆请放心,小辫子生是子采的人,死是子采的鬼。”
沐夫人的唇角激动的颤抖着,随即感动的握着小辫子的手眼睛就湿润了,她招来了在一边看的云里雾里的儿子,将小辫子和子采的手放在了一起握在了自己的双手里,沐夫人第一次郑重的对着儿子开了口:“子采,你要答应娘,将来定不负小辫子的深情厚意,否则,娘就是死了也不会瞑目。”
沐子采有些的摸不到头绪,不过,他喜欢小辫子身上温暖的香气,沐子采重重的点了点头,稚嫩的声音带着坚定:“娘,子采答应娘,好好对小辫子,喜欢她和她在一起。”
“娘要你发誓。”沐夫人再一次确定的让儿子发誓,她很怕沐老爷的花心遗传到了子采的身上。
沐子采看着他娘睁大的眼睛,急忙的发着誓,小小的身体下意识的依偎向小辫子,他娘今天好严肃。
沐夫人双眼噙着眼泪笑了,如果真能够破解了田田成年礼上的血光之灾,就让田田和轩辕泽远成亲吧,只是不知道轩辕家肯不肯让轩辕泽远上门三年。
原来那封信里已经预测到了这一场没有办法避免之灾,只有让沐田田完成她欠下轩辕泽远的情债借助轩辕泽远三年的阳刚之气来化解,沐夫人看着信下面著着的一块古怪的图形,她就深信不疑了,那是在她还没有嫁入沐家前遭遇山贼被人救起时,那个人留下来的图形,那个人后来做了皇后,在后来听说离开了皇宫就失去了踪迹,沐夫人没有想到自己在十几年后还有幸见到这个古怪的图形。
沐田田醒了开,没有说话,她起身要离开可是小草却跪在了她的面前低着头。
“小姐,夫人让小姐在房间里等夫人回来。”小草艰涩的开了口,她知道小姐和冥月公子是有缘无份了,夫人亲自备着礼品去了轩辕家。而沐老爷则躲到外地去了,因为那家孩子被杀了的人家不肯罢休,直让沐老爷交出宁儿,而沐老爷翻了几遍沐府都没有找到宁儿,连着妖红也不见了踪影,小草在心里恨恨的咒骂着妖红,一个白眼狼。
沐田田将身上红色的衣服脱了下去,她看着小草,她娘竟然出府了?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姐姐,你好了?”子采的脑袋从门边探过来,他的身后是端着一碗粥的小辫子。
沐田田对着子采笑了,她很疼这个弟弟,看着子采眨着的大眼睛,沐田田招了招手让子采过来,这个时候沐田田才看清了子采的肚子圆滚滚的,衣服里塞着东西。
沐子采笑着扑向沐田田,然后趁小辫子将碗放桌子上,沐子采急忙把他藏衣服里的小布袋子拿出来塞沐田田手里,然后小声的在沐田田耳边说着:“姐姐,给你,私房钱,以后就不会受轩辕泽远欺负了。”
沐田田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小布袋子是沐子采最宝贝的东西,里面装着他这一两年的压岁钱,拿着这布袋子沐田田的心沉甸甸的,自己没有白疼这个弟弟,只是他为什么说这样的一句话,沐田田将袋子重新的放在了沐子采怀里,轻轻的揉了揉子采的头欣慰的笑了。
小草噤了声,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沐田田让她起来,小草看着小姐平静的神情越发的不安了,小姐如果知道了夫人真的要让轩辕泽远入赘沐家三年,不知道还是不是能这么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