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血流的更厉害了,染着那白色的世界,留下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大笑,魔音公子倒在地上,那红色的地面,闭上了眼睛,任着胸口的疼刺激着他已经麻木的神经,多久了,没有这样的感觉。
妖红动了,他一把拉着沐田田就奔出了房间,他在沐田田耳边说了一句话,让沐田田没有甩开他,他说他知道解药和小草在哪里。
小草昏睡着,唇角带着幸福的微笑,她的人趴在一个房间里,那是之前魔音公子待着的地方。
沐田田看着妖红一把抱起小草,随即示意她开路,沐田田的目光看了一眼妖红,然后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她已经听到了楼下奔跑上来的无数脚步声,这个时候出去已经不理智了,她的手一伸,就抓上了妖红的肩膀,破窗而出。
那一间红色的房间里,一个男子恭敬的站在魔音公子的身边,仿佛一座雕像,而此时的魔音公子已经戴上了那一面银色的面具,伤口也不在流血了。
魔音公子睁开了眼睛,身体瞬间从地上跃起,丝毫不受胸口剑伤的影响冷冷的问着:“他们,离开了?”
“是,公子,妖红已经成功跟着她们离开了。”男子恭敬的说着,目光一直看着地面,带着敬畏。
魔音公子点了点头,随即开了口:“让我们的人马立即撤出这里,然后毁了这里。”
“是。”男子领命而去刚要离开,只留下了魔音公子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这面房间的红,他抬起自己的手慢慢的握起,回味着刚刚沐田田的手在他手掌里的热度,他的心在那一瞬间被她的柔软细嫩触动,他要她记住自己,无论以着什么样的方式。
一片树叶,在妖红的唇边,他吹响了树叶,带着缠绵的旋律,划破了夜空下的郊野。
小草慢慢醒来,她感觉那一个完美的世界远离了自己,她想抓到,可是她越想越离的远,最后她一着急,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沐田田担忧的眼神,她急忙的起身四处看着,最后失望的垂下了头,原来一切都是梦。
沐田田将目光看向了妖红,她的视线带着逼人的锋芒,她看着妖红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友善而诱惑的微笑,她的手一伸,就从妖红红色的衣服上撕下了一块布递给了他:“把脸蒙上,如果你救不了轩辕泽远,我就凌迟了你。”
“凌迟是什么?”小草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个妖红长的太让人心软了,好象即使他做了很大的恶事,只要一看到妖红的人就无法责怪和怨恨。
沐田田看着面前两双好奇的眼睛,慢慢的开了口说着:“凌迟,第一刀剜去喉结以免叫喊,然后迅速包扎出口伤口,然后从背开始动手割肉,共三千三百五十七刀,每刀割下的肉必须只有指甲盖大小,刀刀见血掉肉,人不会死,会坚持到只剩下骨架。”
妖红的脸白了,连着身体都打着晃,没有想到沐田田这么美丽的女人竟然这么的狠毒,他后悔了,跟着她就这么出来。
沐田田的卧室里,妖红坐在床前,感受着房间里独有的清香和让人眷恋的温柔,他的目光有些嫉妒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轩辕泽远。
“解药呢?”沐田田冷冷的问着,因为床上轩辕泽远的脸比她离开是更黑更颓败了几分。
妖红抬头,对着沐田田柔媚的笑了,带着几分凄美开了口:“解药,就在这里,你的视线里。”
碗,白色的瓷碗,蓝色的条纹,映衬着碗里面鲜红的血,妖红笑了,匕首从他的手中掉落在地上,他的脸白的几乎透明,身体摇晃了两下,随即就晕了过去,倒向了地面。
沐田田的手一伸,将妖红的身体接住,几下就将他刚割开手臂取血的地方包好,随即将他放在了桌子边。
“小姐,他……”小草担忧的问了一句,现在的妖红看着真的象一个精美的娃娃,没有声息。
“他太虚弱了,等一会让厨房给他做些补身体的东西。”沐田田说着接过小草手里的碗,一手抱起轩辕泽远,将碗里的血慢慢喂给他轩辕泽远喝着,如今只能够赌一次了,妖红如果想在这里待下去,就不会骗自己。
轩辕泽远有些抗拒到了面前的血腥气味,他将身体眷恋的依偎向沐田田,小小的身体,有着挣扎,那已经发了黑的脸蛋更是带着沉闷的死气,张开的口中,只有出气,进气已然不多了。
沐田田抿了抿唇,心里难受着,她慢慢的开了口:“轩辕,喝了他,你的身体才会好,你才能够有力气保护我照顾我,不是吗。”
小草转过了身去,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看着轩辕泽远为了救小姐和自己而中毒,看着小姐为了救轩辕泽远而险中求险,小草就觉得堵的慌,如今只能够希望着冥月公子可以早点醒过来吧。
因着沐田田的话,轩辕泽远勉强的喝着碗里的血,此时哪怕是穿肠毒药,他都会喝下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在生和死之线上徘徊了。
轩辕泽远身上的黑色死气开始褪去,虽然依然有些的灰败,却已经好了很多,他依然在沉睡着,沐田田让人去厨房煮了点容易消化的米粥来给他一会吃,而这一边,妖红怎么都不肯跟着小草去别的客房去休息,就赖着沐田田的院子。
沐田田看着妖红有些闪避的目光,她直接的吩咐着小草去把她卧室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妖红住,小草看了一眼妖红复杂的迈开了脚步,妖红来的地方是摘月楼,那里又和冥月公子有关系,小草很怀疑妖红是奔着冥月而来。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肯去住别的地方?”妖红喃喃的低声问着沐田田,红色的长发倾泻而下,遮挡了他半痛苦的神情,依然苍白几近透明的脸,浅粉色的唇瓣,带着一股憔悴的美,他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蛊惑人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