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田田看着对面的摘月楼,她想起了冥月,那一天,他坐着轿子到了摘月楼下,可惜如今楼已经如火如荼的开着,他却只能够长眠了,对冥月为何要开摘月楼沐田田依然是疑惑着。
依然是那一间包间,依然是那个窗口,沐田田看着对面的窗户,摘月楼静悄悄的,带着丝诡异。
小草为沐田田倒了杯茶,感觉着周围没有人,才开了口,她说据摘月楼里安排的人过去说,那里面都是男人接客唱歌表演,全都长的妖媚,女子却一身劲装做守卫,听说里面管事的叫悠儿,平时都是白纱覆面,神秘的很,而且行事毒辣,几个做事忤逆她的人,第二天就消失在了摘月楼里,连着那些人的所有东西,谁都查不出来去了哪里,小草让去的一个卧底也消失了,小草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说到最后,小草有些沉闷了,那些人都是她的本村淳朴的山民,终究是自己害了他们,现在想出来却已经不容易了,小草发现那些人都已经被吃了药,要定期服解药才可以维持生命的,而小草不知道解药怎么搭配。
沐田田看着那一座占地极广的摘月楼,她笑了,她说小草,晚上小姐带去你泡帅哥,好不好?
“泡帅哥?是要制作药酒吗?摔鸽是什么药材?”小草好奇的问着,她怎么没有听过这个的。
沐田田哈哈大笑着,可是那笑却揉进了些东西,涩涩的,摘月楼,已经被那个悠儿弄的乌烟瘴气成了魔窟啊。
此时的摘月楼地下暗室里,魔音公子收回了放在悠儿肩膀的手,看着沉入药缸里的悠儿,他摇了摇头,以后的悠儿怕是要失去心性了,那东西已经进化成了他掌握不了的品种,完全不听从他的喝令和不受药效的控制。
“我……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悠儿颤声的问着,她睁开眼睛,脸上的白色面纱已经掉落,刚刚医治好的脸纵横着红色的突起条纹,带着让人恐怖的狰狞,连着身上,只有不断冒出来的凸起肉瘤。
魔音公子退后了两步,目光冷冷的看着悠儿,然后开了口:“他毁了你,本来这花蛊就已经霸道毒辣的很,如今它在天蚕网里积蓄了太多的怨气,已经超过了我的母蛊控制,此时正在要反噬。”
悠儿害怕了,她知道异域的蛊毒有多么的厉害,师傅又进了沐府,她不想死,更不想死的这么凄厉,看着魔音公子清冷的银色面具,悠儿哀求着:“魔音公子,你有没有办法将它从我身体里弄出去,我求你了,我……我……啊……”
悠儿没有后说完,她的身上已经开始以着肉眼的速度蔓延开红色网纹血丝,整个人痉挛抽搐着。
暗室里都是悠儿痛苦凄厉的声音,魔音公子的目光冷光一闪,他伸手凌空点了悠儿的哑穴,暗室立即清净了下来,只有那痛苦的身体撞击缸体的声音。
大缸是半个镶地下的,原本是悠儿为了囚禁折磨那些不听话人用的,她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了缸里的人。
魔音公子摇了摇头,他说想要真的治好你身上的蛊毒,怕是要等到魔月重现凤羽朝的那一天了,至阴至黑暗的力量会让你身体里的花蛊屈服于你的身体,只是现在,它会在你的身体里疯狂的成长,会开出最美丽妖艳的花来,至到你所有的精血被吸光,你的骨骼成为它的支架,它就是你,你就是它,这还是最好的发展。
悠儿的双眼惊骇的张大,怎么会有这样诡异毒辣的东西,那她,不是要成了身体里那虫子的寄宿体了?
悠儿整个人绝望了疯狂了,可是她没有了机会发泄,魔音公子一弹手指,悠儿整个人昏厥了过去,软软的靠在了缸壁上。
魔音公子出了暗室,感应着外面温暖的阳光,他抬起手遮挡着那刺眼的光线,随即踏上楼板上了悠儿的房间,赫然是之前冥月选的那一间卧房。
此时的摘月楼里静悄悄的,忙碌了几乎通宵的人们都已经沉睡了,偶尔的几个女守卫在门口楼下的院子守着,看见魔音公子都恭敬的行礼。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清雅的香气,浓烈而不腻,魔音公子有些的诧异,那个悠儿的品味到是不俗气,只是可惜了,注定要成了残废品。
房间很干净,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白裙,魔音公子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的目光最后停在了窗口,随即走了过去推开了两扇窗,目光看过去,却在接触到斜对面时,魔音公子呆楞了一下,是沐田田。
沐田田此时微仰着头迎着正午的阳光,美丽的小脸上是宁静的神情,半眯着的眼睛里融化了所有的阳刚,她迎着阳光举起手,无数的光芒在她的手心里跳跃。
此时的在魔音公子眼睛里的沐田田好象不属于人间,他想退步离开窗口,可是他的脚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心头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是一直生活在黑暗里阴冷世界的魔,而不是属于这刺眼的阳光,当主人回归打开魔月之路时,一切将消失重新开始,温暖也会彻底的泯灭,他不能够在这个时候贪恋了这不属于他的热度。
沐田田也看见了魔音公子,看着那银色的面具,她晃神了一下,随即手一伸,砰的一声将窗户当着魔音公子的面关了上,随即双眼狠狠的瞪着那关上的窗户。
“小姐,怎么了?”小草奇怪的问着,小姐怎么突然就变的很生气了。
沐田田摇了摇头,她想去果园看看了,那是她和冥月一起建立起来的,那里的果树下都留着她和冥月的影子还有汗水欢笑,还有‘叫化鸡’的香气。
果园里,依然是飘着让人垂涎的果香,红色的果子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不远处的高山都是沐家的果园,还有酿酒坊,都是后来加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