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沐田田不明白了,却也感觉到了什么,她看着在那绿色之光里凌空挂在两颗树之间的绿色身影的男人,那张和摘月楼老板冥月一模一样的脸?虽然此时是浅绿色的,可是她不会认错的,认真的看过去她才发现那个男人的十个手指是插在树的粗大枝头里的,好象他们是一体的,两颗树发着绿幽幽的光,一些流质的光顺着树枝注入到那个男人的身体里。
这样的景象让沐田田想起了婴儿在子宫里的情景,越看越是惊悚。
此时的轩辕泽远已经迷糊着醒了过来,也看见了面前诡异的景象,他急急的转头寻找着沐田田,终于在看见站在冥月身边的身影时他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是被冥月抱着的,轩辕泽远跳下了冥月的怀就奔向了沐田田,很乖巧的依偎在她的身边,静静的没有和冥月拌嘴,轩辕泽远也看出来了那个挂在树中间的男人就是摘月楼的老板了。
“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依然是冰冷的声音,却在里面夹杂了几丝兴奋和残忍的味道,而那个在两个树之间原本低垂着脑袋的男子也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带着银色面具的冥月,绿色的眼眸里都是狂妄掠夺的光芒,那绿色的唇角怪异的裂开了一个弧度。
“你,是谁?”冥月此时的身体已经动弹不了了,他发现在轩辕泽远一离开自己的身体时,就已经失去了移动的能力,而且身体在慢慢的脱离自己的掌控,就好象现在,他的膝盖在不受他自己控制的向着地面跪下去,他很努力很努力的维持着自己身体站的笔直。
沐田田也发现了冥月的异常,她急忙的走过去扶住了他,将自己的温暖气息透过手心慢慢的渡到他的身体里,为他支撑着被掠夺的身体。
“哈哈哈,我是谁,我就是你啊,你叫冥月是吗?这个名字不够霸气,如果是我,我更喜欢魔月,很久了,没有回到我的身体里,我感觉到我的心都在呼唤着我的回归,冥月,过来,让我们合体吧,你会得到我全部的力量,整个幻境和异域的能量,我们将打破一切空间时间上的界限,让所有的时空连接在一起,臣服在我们的脚下,冥月,过来,过来。”
绿色的眼眸开始散发出一层绿色的光芒,定定的注视着冥月,然后唇角微微抿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一道绿色的光突然爆发以着光速击在了冥月的银色面具上。
银色的面具龟裂开,冥月原本的面容出现在了沐田田惊愕的目光里,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冥月,竟然是摘月楼的老板,那么是不是他一直在扮演着自己的冥月,还是,他就是冥月?沐田田的眼睛里有了波动,伸出手,她一把就抱住了面前眼睛湿润的冥月,紧紧的,他就是她的冥月。
“田田,对不起,我失去记忆了,后来发现那些救我的人图谋不轨,我就一直不敢言明了自己的身份,对不起。”冥月的双手努力的抬起,想抱住田田的身体,可是他最后还是只稍微的抬了抬胳膊,就无力的放了下,他的身体除了思想意识还是属于自己的,其他都不在受自己大脑的支配。
那个绿色的男子看着面前相拥抱的两个身影,他激动的咆哮着,“冥月,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你忘记你为什么会被迫将我遗弃在这里了吗?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你的女人,现在你又为了一个女人而要遗弃我吗?不行,不行,我要我的身体,我不会在让任何女人阻了我的宏图霸业。”
那两棵连着男子手指的树开始摇晃,无数的绿色气流从周围的树林里奔串而出,注入到那个绿色的男子身体里,他的身体开始泛着光,手脚开始有了脉络。
“田田,别抱了,还是先解决了冥月的双胞胎兄弟,我看他好象要发狂了。”轩辕泽远的目光看着周围,他感觉到了他们脚下的大地在晃动,而卷舌草一直也没有踪迹,这让轩辕泽远很是焦急,来了一躺这么危险,却什么也没有拿到,徒为冥月找亲人了。
“哈哈哈,小家伙,身体变小的滋味不好受吧,看在你当年祖师爷死在这里的份上,只要你杀了你身边的女人,我就将你恢复原来的样子。”绿色男子将算盘打向了轩辕泽远。
他看着轩辕泽远,有些狰狞的笑了,然后说了一句让沐田田和冥月都吃惊的话,他说小家伙,你师傅果然信守承诺,把他们都骗了来。
轩辕在泽远眼睛红了,他跳了起来,指着那个男子直接的骂那个男人不要脸,当年骗的祖师爷为了救祖师母而涉险幻境,结果惨死在这里,自己的师傅虽然回去了,却一辈子做不了男人,竟然一切都是为了要冥月的身体。
“你说的很对,我不瞒你们,幻境其实就在异域里,整个异域都是为维持我的生命而存在,当年我放你师傅走并且告诉他卷舌草的功效,然后在命人将血虫放在那个小孩子的身体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解药,那个孩子现在估计已经死了,我做这么多就是要他,既然你们已经来了,这里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绿色男子说着双手一收,那两棵大树立即化为了光顺着他的十根手指进了他的身体里。
幻境开始动摇,所有的绿色树木藤蔓鲜花小草都开始化为了光向着那个绿色男子流去,空气中流质的光开始为男子幻化出一套绿色的光膜保护着他。
“杀了我,田田,杀了我,快。”冥月的声音里是悲壮的,他的双眼紧紧的看着沐田田,里面充满了企求,他不要那个男人控制了自己的一切,他不要自己的脑海里在也没有了田田的身影,现在最起码他死了,还会保留着和田田在一起的记忆。
看着眼睛里流出了眼泪的沐田田,冥月的眼睛红了,他想为田田抹去眼泪,可是他的手已经动不了,他怕自己最后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