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想不想异域的家乡和亲人?”沐田田的声音里出现了哽咽,目光依然看着前方某个点。
“我没有家人。”奶娘顺口的说着,她的声音不在苍老恭敬,而是尖锐的年轻女子的声音,顿时气氛绷了起来,诡异在沐田田和奶娘之间旋转着。
奶娘的手捂住了口,然后猛的醒悟了过来,目光一下就瞪向了沐田田,看着此时已经不在感伤着小脸的沐田田,奶娘的视线也变了,沐田田竟比主人给的资料里更刁钻狡猾着,竟然攻心如此厉害。
“奶娘,你究竟是谁?为何害子采?”沐田田的声音冰冷着,视线锐利的看向了那个在厨房里已经不在卑躬屈膝的奶娘,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奶娘已经不在是以前的那个奶娘了,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庙里被换了人,那奶娘?沐田田知道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奶娘笑了,很年轻的笑声,她说沐小姐好眼力,可惜,你活着是无法知道了,还是下地狱问问阎王爷吧。
说着话,奶娘的身体就腾空而起,奔着沐田田就挥了过去,眼睛里全是毒辣之色,手上的劲道用了十足十,现在那个会工夫的小草不在,正是灭了这个沐田田的时候,倒时候主人会记自己一大功劳的。
沐田田躲避不开,她直接举掌就迎了过去,奈何刚学了功夫,没有应敌经验,那个奶娘竟然是虚幻一照攻击着她的肩膀,在沐田田迎上去时,却转向了下盘,竟是想生生折断了沐田田的双腿。
一个身影,白色的,在那瞬间飘了过去,一只手揽上沐田田的腰,另一只手就迎向了奶娘,同时一声愤怒的暴喝声响起:“好歹毒的妇人。”
奶娘一见出现的身影,一分心神,双手的攻击就被对方的手掌给化解了,同时对方的攻击也攻击到了奶娘的胸口,奶娘一见实力悬殊对自己不利,急忙的避开最凶猛的力道,不敢恋栈的想寻路逃跑,可是下一秒,一个银色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奶娘的面前,一只手就瞬间的点在了奶娘的肩膀上,顿时奶娘动谈不得。
轩辕泽远一见出现的银色身影,顿时警惕了起来,揽着沐田田腰的手就更用力的将她的身体拉向自己的怀里,同时出声的安抚着沐田田:“田田不怕,有夫君在,定护得娘子安好。”
冥月哧笑了一声,然后凉凉的站在那里看着沐田田抬起脚在下一瞬间踩上了轩辕泽远的脚背上。
轩辕泽远吸了口冷气,愣是忍着脚背上的疼,对着沐田田挤了个讨好的笑容来,幽怨的叫了一声:“娘子。”
“我不是你娘,你也不是我儿子,别套近乎。”沐田田看着轩辕泽远郁闷的表情,她却丝毫不肯放松了自己的口。
对轩辕泽远,沐田田可不敢松懈了,没有在理会还在拉着自己衣袖的小地主,沐田田迈着脚步走到了已经被点了穴道的奶娘身前,一双明眸带着犀利的看着奶娘,慢慢的问着:“你究竟是谁?子采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一连两个问好,却只让那个动弹不得的奶娘哈哈大笑着,她的目光看着沐田田,然后就转向了冥月开了口:“沐田田,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是谁,也不会知道你弟弟得的是什么病。”
沐田田轻声笑了,她并不指望着直接从这个人的口中得到什么答案,转身,沐田田就对着身边赶过来的两个家丁低声吩咐了几句。
“我去,他们速度多慢啊!”轩辕泽远耳尖的听到了沐田田的话,他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沐田田看着轩辕泽远离开的身影,她让两个家丁去拿了剪刀过来。
“你,你想做什么?沐田田,你最好杀了我,我是不会说的,什么也不会说。”虽然被点了穴,可是那个人还是感觉到了危险和沐田田古怪的眼神。
冥月一直沉默的看着,看着轩辕泽远一脸坏笑的回来,手里提着个在不断动着的袋子。
轩辕泽远卸了那个人的下巴,然后将袋子里的东西倒在了那个假扮奶娘人的衣服上,立即近百个毛毛虫从袋子里蠕动着钻了出来,往被剪坏了的衣服里爬着。
“你说还是不说?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沐田田冷声的问着,她就不信做为女人会不害怕这些毛毛虫?
冥月的眉挑了起来,对沐田田的手法逼问,有着难以赞成的神情,不过他没有阻止,因为毛毛虫其实并不会让人受很大的伤,顶多吓唬一下。
“唔……唔……”假扮奶娘的人受不了身上那么多的毛毛虫爬着,在她的肌肤上,她眼睛都哭出了眼泪,这比主人那些血腥的训练更让她受不了,突然那个女人的脸开始扭曲着,她身上的毛毛虫开始纷纷爬离着她的身体,更象是在逃命,这让在场的几个人都吃惊了。
沐田田看着面前女子眼睛里的惊恐和害怕,她对着轩辕泽远一使眼色,就让他把下颌给按上。
“啊……主人,我没有背叛你。”女子只在最后吐出来了一句话,是对着冥月而喊出来的,她还想说什么,可是下一秒,她的眼睛猛的暴凸,整个人象被什么卡住了,一个大大的红色虫子沿着女子的喉咙就爬了出来,一双血腥凶残的眼睛,锯齿的嘴巴,很多红色的足。
“小心。”冥月突然奔向了沐田田,同时手中寒光一闪,一个匕首就出现在了手中,对着那个扑向沐田田的红色虫子就刺了过去,可是那虫子丝毫不畏惧匕首,口一张,就卡嚓一声,咬断了匕首,随即将半个匕首吐了出来,血红的双眼凶光毕露的看着冥月,那些数不清多少的腿开始蠕动了起来,看着很慢,可是红色的身子却是很快的就冲着沐田田而去。
“天蚕网。”轩辕泽远手一伸一张,一道闪着光泽的小网就从他的手中撒了出去,顿时将那个虫子笼罩在了里面,红色的虫子开始激烈的挣扎着,却无法挣托的开那丝网紧勒着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