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饺子,今天晚上我们就去吃饺子,既经济又实惠,到时候多包点,连着我爹和娘也可以做消夜。”沐田田笑嘻嘻的将银票收了起来,肉和菜厨房里有现成的,面自己来和就好,出点力,这银子一点都不用花,月月真是越来越好养了。
可是晚上的时候,冥月很失望,因为原本二人甜蜜的厨房却因为多了一个象孔雀的男人而变的很压抑,凤天歌来了,他和太子是奉父皇之命一起来私服微巡的,太子在驿站里休息,他就跑来找沐田田。
这两年凤天歌几乎没有来看过她,下过聘礼后就一直在京城忙着朝务和对付太子的阴招,今天一见,他差点被惊摔交了,这是之前那个胖乎乎的沐田田吗?他记得他娘以前可是个美人坯子,那美容的招一个接着一个,每天弄的香喷喷的,让他每天都赖着她的怀里,可是现在看着看着面前跟个熊有的比的身影,他还是嘴角抽搐了下。
“凤天歌皇子。”沐田田看见了凤天歌大步走进来厨房,她还是惊到了,幸好她今天没有把身上这一层伪装给脱了,要不然此时就露馅了。每次她和冥月包饺子时,都把佣人撵退,一来她做的时候不喜欢太多人看着,那会影响了她祥和的心情,想家的思绪,二来她可以把身上这一身累赘的假肥肉伪装给脱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凤天歌一直走进来而没有人来禀报的原因了。
凤天歌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转到面案上正在包着的饺子上,这一看却起了动手的兴致,伸手就捻起了一个圆圆很薄的皮,微微的侧眸问着:“田田,这是你做的?”
沐田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个擀面杖熟练的擀着,几下就出现了一个漂亮的饺子皮。
“怎么包,告诉我好吗?”凤天歌微笑的问着沐田田,精光毕露的双眼却掠过全身散发冰冷气息的冥月,带着玩味的微笑。
沐田田拿起一个饺子皮做着示范,看着那很快就出现的精致饺子,凤天歌的兴趣被勾引了起来,连着被勾引起来的,还有着他对远离娘亲的思念。
冥月的头一直低垂着在灶前加着柴火,原本甜蜜温馨的气息,因为另一个男人的介入而变了味道,他的眼眸映着通红的火光深思着,刚才他并没有感觉到凤天歌靠近的脚步声,这只能够说凤天歌的功力精进的很快,而未来,自己手里的胜算筹码又少了一个。
“哈哈哈,月月,你快看啊,他包的多烂啊,比你第一次包的可逊色多了。”沐田田哈哈大笑着,指着凤天歌手里包的到处露馅的饺子控制不住的笑着,她的世界观里,没有男尊女卑,没有帝皇权位,有的是自然感情的流露。
凤天歌也笑了,眸光一闪捉弄,他的手一伸一点,沐田田的额头上多了一大点白面。
“呀,偷袭,要反击。”沐田田一手抓起案上的白面就撒了过去,顿时白色的面铺天盖地的向着凤天歌而去。
一个白色的身影转身而过,带着白色的掌风劲道,所有的白面都落回了案上,凤天歌身资潇洒的回首看着沐田田,别说身上就是头发上都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白面的痕迹。
沐田田跺了跺脚,目光一转对着门的方向就叫了出来:“爹,您怎么来了。”
沐老爷来了?凤天歌一转身去看,。
此时沐田田哈哈大笑着,皇子又如何,会武功又如何,欺负她啥也不会么?双手一伸沐田田就将袋子里剩下的白面都对着凤天歌扬了去。
冥月笑了,微微弯起来的弧度象一抹温润的月牙,带着勾魂的标准唇型,他看着此时笑的很恣意的沐田田,也感染上了她愉悦的心情,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对着凤天歌皇子扬起白面的人,只怕就她一个了。
凤天歌满头满身的白面,虽然狼狈却依然遮不住他灼灼风华,他看着笑的匍匐在地的沐田田,宠溺的摇了摇头笑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她很是纵容,虽然她此时的行为足以砍了她的九族,可是他却舍不的责怪了一分。
“哈哈哈,凤天歌,你现在终于走进平常百姓家的厨房来感受一下平凡的欢乐了,哈哈哈,你现在的样子,很象杨浩第一次被我修理的样子,他可比你惨多了。”沐田田突然停住了,随着那个名字从口中说出来,她想到了那个文质彬彬的身影,杨浩,疼她宠她的未婚夫,同样是未婚夫,轩辕泽远处处想置自己和沐家于死地;同样是未婚夫,凤天歌一晃两年为来探视过见一次面,而杨浩,那个时候却是天天围着她转,带着她去各个街市搜寻最好吃的美食,带她去各个地方游玩。
思念,从眼睛的深处涌上来,遏止不住,蔓延在那双水眸里。沐田田无声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的包着饺子,没有了笑声,没有了愉悦的心情,只是默默的机械包着饺子。
冥月也沉默了,他知道她又开始在思念着一个人,那个他不知道自己哪里的人,底下头冥月默默的望着灶里加柴火。
凤天歌多少的知道沐田田是在想和娘亲一个家乡的地方了,那里,有着他们想象不出来的东西,让她们都眷恋着不肯留下。
深夜,沐田田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睁的圆圆的看着床顶,她失眠了,蜷缩着身体,她忍着疼,今天是月圆之夜,她应该病发的日子,可是那个药,还没有被太子派人送过来。
双手紧紧的抓着床上的被子,痛苦压制的声音从沐田田的口中响起,她知道这房间里有一个身影的存在,那轻浅而悠长的呼吸,那在空气中飘着的一丝曾经闻到过的香气,都让她知道他来了——太子。
“赫,装的还挺象的,别装了,如果不是我亲自实验过,真的想不出我曾经以为自己控制住的傀儡,竟然从一开始就背叛了我。”太子一身华贵的黑色滚金边长袍走出来,他前两个月给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解药,而是另一种毒丸,此时的沐田田早就该进了棺材,可是她还活的好好的,可见他给她的药她一直都没有吃下去,这个女人果然是厉害阴险的很,竟然连自己都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