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田田长长的呼吸了一口气,刚刚她太紧绷神经了,为了将木棍准确的捅进狼身上最薄弱的地方,她可是一直高度集中着所有的精神,抬起头,她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身体好象会在意念集中的时候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来,具体的她又说不上来。
一堆篝火,一大一小的身影,轩辕泽远拿着手里的水果,酸酸涩涩的,实在是吃不下去,他抬起头,带着恼怒的看着对面那个吃的津津有味的沐田田,她竟然把那只狼给埋了也不让他吃肉,这还有天理吗?
将手中的果子解决掉,沐田田托着腮帮子看着洞外黑下来的天,她想月月了,想他什么时候才能够来救他。
“你在想谁?那个月月,我估计现在早就抛弃你这个主子和他的情人远走高飞了。”轩辕泽远受不了沐田田眼睛里的期盼眼神,想想自己多么神俊的风采,在她这里就跟山洞里的岩石一样她视而不见。
沐田田懒的跟他较真,瞟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可是奈何有人就是不让她耳根子清净。
“哎,望眼欲穿啊,如果有人过来巴结巴结我,看在刚才她救我的份上,说不定还能给她个小妾做做。”轩辕泽远的唇微微的弯着,那带着的风韵微笑,折了月光,眩了夜色,只是却依然没有勾起对面那个小身影的倾慕。
“有人脸皮厚,真是没有办法,你以为月月是你这个朝三暮四肤浅的家伙吗?”沐田田看着轩辕泽远铁青的脸,她笑了,她知道他腿受了伤,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这是沐田田为了掩藏血腥味而弄出来的,只希望别再引来什么野兽了。
夜越来越浓了,沉默的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而是各自都有着心事。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细微的声音,轩辕泽远原本在眯着的眼睛,一下就睁了开,随即警觉的听着,脸色也变的谨慎,一挥手将还在燃烧的火堆熄灭,然后身体跃了起来,一把搂着刚刚睁开眼睛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沐田田就掠向了洞里的岩石后,他早就注意到那里有个缝隙,可以容人挤进去,只是空间狭小,他和她的身体紧紧的相贴着。
轩辕泽远伸手将洞口的浮泥慢慢堆垒起遮住了缝隙,只留下了一个通气孔,感觉到怀里刚刚还挣扎的身影已经不在抗拒他紧贴的身体,他低下头去一眼就撞进了一双纯净明媚的眼睛里,心头一动,他从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灼灼生辉的眼睛,那里面滚动的是聪慧的光芒,带着清新的气息喷洒在轩辕泽远的脸上,他有些发窘的转过头去,可是那缝隙里的一颗小草尖正好碰触在他的鼻尖上,让他感觉鼻子有点痒痒的,控制不住的他张开了嘴巴想打喷嚏,可是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他的鼻子上多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沐田田竟然用手指狠狠的捏住了他的鼻子。
山洞里多了三个黑色的身影,泛着冷光的刀刃在月光下折射着死亡的气息。
“他们刚刚逃走,应该还没有走远,我们去追。”
“好,大家分开仔细的搜。”
三个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山洞里,寂静又笼罩了山洞。
轩辕泽远用眼睛瞪了瞪沐田田,示意她可以松手了吧,人都走了,她捏着还上瘾了。
沐田田没有松手,而是凝神回瞪着面前的男人,一句话都不说。
轩辕泽远气急刚想开口讥讽她,可是另一个声音率先的响了起来,他一惊,看来对方还真的很狡猾,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在避免被牵扯进皇权之争,太子还是不肯放过了自己。
“看来,他们是真的离开了,我们走吧,找不到人也不好交差。”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洞里出现,又仔细的寻了一圈,没有发先可疑,才有些失望的说着。
悉悉梭梭的声音过后,山洞又恢复了寂静。
沐田田松了口气,然后急忙的松开了轩辕泽远的鼻子,嫌恶的将手指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多大的人了,还留鼻涕,真恶。
轩辕泽远桃花般的脸顿时黑了,还是第一次,有一个女人这么厌恶他的,带着故意的,他的身体顿时象她的地方挤了挤,整个人火热的气息也悉数的笼罩在了沐田田的上空。同时眼角余光扫过沐田田的胸部,摇了摇头:“某人全身都是肉,就是该长的地方一点都没有。”
沐田田只感觉在他的目光下,自己全身都起了冷疙瘩,这人,怎么……她的脚一抬,就故意的踢向了他腿受伤的地方。
一声闷哼,轩辕泽远只感觉一阵刺骨的疼从他的腿上嗖的传到了他脑子里,这样一个山野丫头,就是杀了他都不会娶进家门的,整个一母老虎。
艰难的爬出那个缝隙,沐田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真是危险啊刚才,那三个黑衣人看着就凶狠残暴。
轩辕泽远此时没有了往日的潇洒风流,满身的狼狈,之前为了护着沐田田,在缝隙里他曲着身子,弄的满头满脸的泥土,此时加上腿上的伤口又流出了血,已经站立不稳,他又不肯在只有七岁面前的沐田田面前屈了身让她扶,此时正一点一点的扶着岩石爬出来,就只能够靠在那里忍着腿上的疼。
“哎,某人全身都是骨头,就是少了根脊梁。”沐田田走到火堆边,她不敢点火,洞里此时已经冷了许多,她将双手抱着希望可以取点暖。
轩辕泽远吸着冷气,看着腿上包扎的地方又渗出血来,那个矮冬瓜的劲看着还不小,目光带着凌厉视线的看着那个站在自己对面的小身影说着:“你太恶毒了,真的没有想到你心肠这么歹毒。”
沐田田笑了,她轻轻的扬着头,慢慢的开了口:“我恶毒也是被某人传染的,是谁为了娶到郡主就对沐家下了杀手?是谁将玉佩放到我弟弟的房间栽赃?还有是谁让所有人不得施舍食物给我和娘亲、弟弟的,当我看见我娘因为没有奶水而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喂给才几个月的弟弟时,我的心就不在是红色的,因为对方太歹毒,我只能够比他更歹毒才可以让我的亲人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