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和田田成为了夫妻,如果田田的肚子里没有了自己的血脉,轩辕泽远不会放手成全了田田和冥月,他已经自私的霸占了田田太多,冥月一直的付出着,有情人要生死两茫茫,轩辕泽远做不到硬分开了他们。
“你师傅死了?”凤天歌诧异的问着,那个一代杰出的世外高人,就这样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轩辕泽远重重的点了点头,师傅没有告诉自己他的死讯,只是自己在田田昏睡之时去山上找师傅才知道的,师傅已经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他遗书里预测到了这一天,只将一颗药丸留给了冥月,他说这一颗药丸延续的不只是为了冥月,而是轩辕泽远的姻缘。
轩辕泽远相信师傅的话,因为师傅最后的生命都是倾注在自己的身上,想起自己在师傅离开人世的时候自己未能够亲自送终,轩辕泽远猛的仰头大口的喝着酒。
“哎,真是别扭的男人,如果真的不舍又何必的放手了呢?”凤天歌的声音仿佛对着轩辕泽远,有好象对着自己。当时,看着冥月扶着大肚子的沐田田一步一步离开,凤天歌也只是坐在马车里看着,即使手指陷进了掌心,也没有冲出去分开了沐田田和冥月,田田那样的奇特女子,定是不同寻常的吧。
轩辕泽远任着眼泪发泄着心里的伤,他不是不想阻止,而是知道田田不是那种可以阻止的女人,或许成全了,在将来她还记得自己的一份情意。
“真是不甘,不甘啊!”凤天歌仰天长叹,他不甘着田田就这样的成了那个冥月的女人,不甘着田田为了轩辕泽远怀有子嗣,不甘着只有他自己一无所有,江山是冷的,美人是爱着权势富贵的,他,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孤家寡人。
两个酒壶,轻脆的碰在一起,凤天歌和轩辕泽远已经不分地位悬殊,帝王和平民,不羁的豪饮着,只因为他们都深爱着一个女人,一个已经离他们远去的女人。
“那个清儿,真的不会在将来危险到朕的帝王之业吗?”
“不会的,田田既然带走了他,就绝不会让清儿成为了第二个冥月,第二个妖红,皇上,您应该担心的是妖红,那个邪恶的男人。”轩辕泽远轻轻的咳嗽着,睁开半是醉意的眼眸,如果没有那个妖红,自己和田田也不用分开了,想着,轩辕泽远就双眼起了杀气。
凤天歌笑了,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他说朕不担心,因为你比朕还恨不得他死,一队精锐禁卫军协助你,杀了他,那个妖红,将他搓骨扬灰,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轩辕泽远抬起头,双眼定定的看着凤天歌,重重的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凤天歌笑了,他就等着这一个好字出来,他说既然你同意了,那朕看在共饮的份上,给你少算点雇佣费,二十万两银字就好,现银,银票,都可以。
轩辕泽远一惊,一口酒就喷了出来,天啊,这是他认识的凤天歌吗?一国之君啊,怎么比他这个商人还商人。
凤天歌哈哈大笑着,这真是意外的一个收获啊,虽然不太多,二十万两白银,不过凑合着自己这一次终归是没有白来。
“田田,你真的不后悔跟我走吗?冥月孑然一身,而且形容缟枯,只怕……”冥月的话没有说完,沐田田的手已经阻止了冥月的话,她摇了摇头,轻轻的笑了,那个银色的面具,痴情不悔跟着自己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冥月又如何能够被那些邪恶的力量缠住,也不会落的如今下场。
沐田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掂起脚尖,将一个轻吻落在了冥月的脸上。
冥月的心一颤,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田田还是他的那个田田,最初的带着点可爱,带着点率性的田田。
抱着清儿,冥月的手握上了沐田田的手,一路向着他曾经的家而去。
那是一个湖边,清绿的湖水,倒映着青翠的山林,洁白的云朵,蔚蓝的天空,一个小木屋,静静的落在湖边,篱笆小院,草地绿荫,浓郁的鲜花,带着朴实和纯真。
这是冥月曾经为自己和田田而建造,在他跟着田田的那几年,他一直的寻找着一个这样的地方,在他的心里,勾勒着幸福的模样,他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亲自牵着田田的手,站在这个他亲手建造的小木屋前。
让田田在外面的木凳上坐下,冥月自己进了去屋子,先打扫了一下,随即忙碌着为田田做一顿好吃的,他去了山林里捉了一只野鸡,又抓了鱼,叫化鸡,鱼汤,配着山野菜,一顿即简单又丰富的菜肴,吃的沐田田眯起了眼睛,她用着小勺慢慢的喂着清儿喝着鱼汤。
看着清儿小小的身子,沐田田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即眼神就复杂了起来,她想到了妖红和音笛,妖红不除去,终是个祸害。
“音笛,曾经恳求过我,他会带妖红离开,永远的离开,他们本不应属于这个红尘纷扰的世界,必将归于他们自己的命运。”冥月忙碌着,一脸的开心,虽然身体还是有点不适,相对于以前总是呕血已经好太多了,他看着沐田田担忧的目光,将音笛的话转诉了出来。
“这里,会不会就是我们要归于的命运?”沐田田抬起头,看着周围的青山绿水,他们此时坐在院子里,贴近着自然,享受着最绿色的食物,过着很悠然的生活,这是沐田田向往很久的。、
冥月笑了笑,底下了头,这是他最后的命运归宿,却不是田田的,在这里的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痴情的男人在等着田田,他不能够因为爱就自私的让她一个人守着这里孤冷的活着。
清儿喝的很饱,吱吱啊啊的在那里自得自乐,以前音笛照顾着清儿时,总喜欢对着清儿逗乐着,清儿久了也养成了吃饱后要吱呀一会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