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小院,静静的夜风,沐田田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喝着茶,听着轩辕泽远的话,她和他之间从自己醒来,又出现了间隙,慢慢拉开距离,出现裂缝。
“田田,轩辕家带头为国库捐些银两,你看沐府要不要也捐一些?”
沐田田听着心一动,视线就凌厉的看了过去,口气也冷了一些:“你今天去见凤天歌了?”
轩辕泽远目光一暗,点了点头:“我去见了他,希望他能够为我们商人多提供一些发展的政策。”
“你有没有瞒过我什么事情?”沐田田将茶杯放下,视线却落在了轩辕泽远俊美的脸上,一眨不眨的看着,话语也多了一些沉重的语调:“冥月,是谁?”
轩辕泽远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腿有些的站立不稳,她想起来了,田田想起来冥月了?
沐田田看着轩辕泽远反常的神情,她的视线更紧逼了过去,继续的问着:“为什么昨天晚上凤天歌会说他输给你,还不如输给冥月,冥月是谁?商人?还是侠士?我觉得很熟悉这个名字,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了?”
沐田田坐在那里,脑袋又开始疼了,昨天晚上她的头也是在凤天歌提起这个名字时开始疼的,那个家伙却还不放弃的让自己进宫,说什么冥月已经不在了,轩辕泽远不会给自己幸福!
“冥月,冥月是一个杀手,只是他后来死了,他和一个巧贵妃勾结着想篡位,抓了你来要挟沐家和轩辕家出银子,逼着凤天歌让位,只是后来,你逃了出来,他们死了,而你嫁给了我,所以凤天歌才会这么说。”轩辕泽远一字一字的说着,他的手指尖很冷,小腿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突然轩辕泽远倾身上前,一把将沐田田抱在了怀里,眼泪就流了出来,狭长的眼眸里都是滚烫的液滴,激动的说着:“田田,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发誓以后都对你好,再也不让别的男人来伤害你了。”
沐田田眨了眨眼睛,喃喃的问着:“这些我怎么都记不住了,为什么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点记忆也没有?”
“那个时候,你看着很多人在你的面前死去,你受了刺激,才会忘记了这些,娘为了担心你醒来在被刺激到,就让我们都不要告诉你,可是我不想隐瞒你,田田,对不起,昨天晚上,我是真的害怕失去你,凤天歌握着我们两府几百号人的生死。”
沐田田想了想昨天晚上,凤天歌确实很嚣张的用着其他人的生死要挟着自己,也难怪轩辕泽远不敢忤逆了。
沐田田抬起头看着轩辕泽远认真的问着:“你没有骗我,就好,我最讨厌人家骗我,这些以后我不会在提,放心吧,凤天歌的权利在大,没有钱来挥霍和吃喝,他也不会很强硬的。”
轩辕泽远的身体一瑟,抱住了沐田田,将脸窝在了她的颈窝里,他不想失去她,也不想他们之间陌生隔阂了起来,田田,你不会知道我内心里有多害怕着你的离去。
院子里的樱花树上,一个身影静静的倚靠着樱花树干,红色的长袍在夜风里诡异的飘动着,妖红的唇弯起噬血的温度,田田,你最不想被人骗,是吗?可是你知道吗?所以的人都在骗你,包括那些口口声声爱你对你好多男人。
一阵风吹过,红色飘离开那樱花树,消失在了夜色里,房间里,轩辕泽远感觉到一股怪异的气息波动,他抬头看去,却只看见了窗外清冷的夜,什么也没有了。
清晨的沐府,带着新的一年忙碌的热闹,经常有掌柜过来向沐田田汇报商讨着实行的新经商策略。
一个女人,双手捧着大肚子一步从街角一步一步的走向沐府的大门,红肿的双眼,蜡黄的脸,拖着疲惫的双腿。
沐田田此时正躺在床上,她的双眼微微的合着,一个老大夫坐在椅子上,将手轻轻的放在她的手腕上。
“大夫,我娘子这几天总是吃不下去睡不舒服,您看……”轩辕泽远急的团团转,实在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田田过了新年就难受着,特别最近吃了就吐,脾气也变的浮躁了起来,轩辕泽远坚持着请大夫过来看看。
沐夫人站在一边,女婿已经担心的站立不安,她这个老一辈的怎么也要安住了谱。
沐田田张开眼睛瞪了下轩辕泽远,这个家伙比自己还着急,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估计是之前吃的东西太杂,自己喜欢吃水果吃的多了些,他就兴师动众的找了大夫来。
老大夫将手从沐田田手腕上移开,伸手摸了摸胡子,开心的笑了:“沐夫人,轩辕公子,恭喜啊,少夫人这是有喜了。”
轩辕泽远一下石化了,他要做爹了!他要做爹了!他一下就冲到床边去抱沐田田,话也讲不出来,只张着嘴巴傻乐着。
“大夫,麻烦您了,请这边喝茶。”沐夫人也是笑的合不拢嘴,不过她还是很有礼节的让大夫出去,同时使了个眼色给其他人都出去,把卧室让给这初为父母喜悦的女儿女婿。
冥月站在卧室的门边,听着里面的喜讯,他喉咙一阵腥甜,轻声快步走出了院子里,他才拿着手帕捂着口咳嗽了出来,熟悉的味道弥漫了他的口中,他将手帕移开唇角,他的视线里出现了红色的血液,他最近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一声低沉的笑声,在院子里轻轻回响,随即渐渐远去消失,冥月的身体一僵,是妖红,是妖红的笑声,冥月不在去想自己咳血,他双脚一点地,跃上了墙,追着那笑声而去,妖红,就象一个躲避在暗处的魔鬼,随时随地窥视着田田的生活,一颗毒瘤。
冥月抓了几次都没有抓到妖红,这一次,冥月更担心了,田田有孕了,不知道妖红又会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