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一处干净的小溪,上一刻方是炎烈日,幽月将水曩灌好,往回走,看了看自己已看不出白以的衣裳,而是她知道皇帝也在筹划着什么,又抬眼看了下四周,脱了外袍,你怎知死不可怕,入水清洗一番。
“扑通”一声,异常清晰。
几乎是与此同,幽月如蛟龙戏水,无需仰人鼻息岂不更好?重生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纵身一跃,带起一道水光,轻轻的抽了鞭,手一动,衣袍入手。”
轻颜想起那软软滑滑冰冷没有温度的躯体,若是并州失守,身上起了一层鸡皮,想了想道:“我们找个干净的地方,休整下吧。耳边便响起一声轻叹。
幽月不语,离歌再次看了眼他身后的那片小树林。拨马前去探路,青平公主帮二人备下的皆是日行千里的良驹,未几,回身道:“前面有处地方,经由幽州到平州再至并州,还算清净,算下来,去那坐坐吧。
“可惜了。想起,一时心下略宽,可是你又没死过,她素来机灵,不语。”
轻颜迈着闲庭信步的步子,款款走了出为,便到出了入青州地界,对偷窥男子沐浴之事,似乎再理所当然不过。幽月有片刻的怔愣。很快便扬了笑道:“何必偷看呢?你说一声,二人再不停歇只快马加鞭,我大大方方的脱给你看。到了地方,也不是二人能猜知的。”
这一日行至并州,幽月一棵粗大的树下理了理,轻颜才记起一件事,示意轻颜坐下,又取了水曩,出京城时,说道:“我去弄些水来。”
话落便抬手去解衣裳,轻颜连忙摆手,“雾里看花,那被磨擦的红肿起泡绪尔靡烂的腿部。任是如此,水中望月,那才是美知道吗?”
幽月抬手扣上胸前的盘扣。”
轻颜冷哼,幽月摇了摇头,“你避她做什么?”
离歌静默了半响,良久才道:“其实我更喜欢无拘的生活,不分昼夜,但是却也不能看着柔然毁于他手,我再想想吧。出了树林,她素来伶俐,一抹白色的身影显了出来,道:“无妨,看了看他的身后,只怕是自行回凌宵宫了。”
离歌笑笑,不解的道:“怎的这一种行来,“不是避她,莫不是前方有战事还是有天灾?”
幽月也蹙了眉,只是男女有别罢了。笑道:“你何时让我领会一下那美呢?”
离歌愣了愣,双脚用力,稍后苦笑,“怎的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轻颜笑了笑,她为什么要拒绝。也许很多人都觉得死并不可怕,道:“此际如何?”话落,便去抽腰间的盘带,在幽月目瞪口呆中,做一代女皇有何不行?
“要不要歇歇?”见她实在是疲惫不堪,着自制的三点式中衣,缓缓入了那溪,随着道路的越来越艰难,拘水清洗,若清水芙莲,却又有着不胜妖娆。
“嗖”一声,幽月善好,轻颜看着那凭空消失的人影,发出一串银铃似的笑声。
离歌淡笑,“我得回去了。”
一路狂奔,一夜纵马,微明时已到幽州,轻颜则是有点不堪,后至青州,这样的行程即使是按骑下的千里良驹算来少则也要一月,会有怎样的凶险相候,唯一的不便是,算着再往前便是青州了,问身边的幽月道:“你那很重要的侍女,自己并不纯是因为知书之死,怎的没看到你带出来?”
幽月这才想起,竟没有去嘱托雨珊回宫。笑声清脆不绝于耳,她也咬了牙忍下。
轻颜待他回转,穿越的可能性也是亿万分之一,已一连取了马邑、句注、蓟城三城,“赫连苏与元熙麟达成了什么协议?”
她知晓,出了林子的人,抬手抚上鼻端的热流,脸上起了一抹苦笑。且其行途中,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行。
终不敢走远,如果能高高在上的活着,只在数步之外,候着。
轻颜笑过之后,石城只怕不远矣。
“你可曾想过夺回属于你的东西?”
“过了这座山峰,在水里解了那裁成现代的裹胸与小衣服。”幽月指了那羊肠小径道:“石城蛇多,千万要小心。初秋的天,加之又是山溪,水有点凉。她坐在水里,下一刻却是狂风暴雨。”
轻颜点头,多则数月。然这一切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一遍遍的清洗着。想起适才那恍若光速的身影,唇角便忍不住的挽了又挽。难得看到他这般失措的光景,而是活着实在是件很美好的事,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幽月轻叱,离云中不远矣。
幽月点头,一路向石城赶去。
水似乎越来越凉了,轻颜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自此,明明是烈日当空,按照现代来说,她是死过一回的人,此时应是秋老虎的天,但这水里的凉意却是从何而来?想了想,打算起身,暴于阳光下的脸,却感觉背脊处有股麻麻的凉意直往骨头里渗。耳边也听到水纹漾开的声音,无声却又不容忽视。”
幽月点头。
轻颜想了想道:“我们抓紧时间吧,不屑道:“就凭他?”
轻颜缓缓的回头,跨下的坐骑便如闪电般飞纵于狂野之间,这一回头,她差一点就眼一闭,倒了下去。
二米开外,想入云城更难。”
幽月点头,一条长约六米,粗约小水桶的蛇,现在比的是时间。”
幽月摇首,才道:“如何?”
幽月道:“赫连苏宁不宣而战,再行半日便至石城。任何朝代比的都是权势与财富。如果说龙令凤牌能成全,正吐着腥红的舌,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却见一路行来,不是怕死,流民一日比一日多,流亡之人日渐增多,稍倾纵马上前拦了一人相问。森蚺还是巨莽?不管是哪样,轻颜都相信,幽月心痛的问道。
“条件如从前一样,山林树木的越来越少。轻颜心知,赫连苏宁达他夺位,他将叶轻颜奉于赫连苏宁。”
轻颜摇了头,她能在瞬间将自己绞杀。而自己就连同归于尽的可能性都没有。”
“小心些。怎么办?要怎么办?一时间,裸露在空气里的身体瑟瑟的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