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件事情该怎么办便怎么办,不用顾忌我,别说我已经和贾府断绝了关系,便是没有断绝关系,我也再不会认老太太的……”贾敏一脸决绝,“对我的孩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敏儿你放心,很快老太太就再不能为恶了。”林如海道,又和昊天对望了一眼。
黛玉一看便知昊天和林如海他们定是已经有了对付贾家的打算。
墨玉心里也暗暗地计较,一定要在离京之前给贾母点颜色看看,不然难解心头之气。
接着,黛玉和墨玉便各自回屋了。
昊天亲自把黛玉送回了屋子,又赶紧让素莲熬了参汤,让黛玉喝下去,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忙让黛玉躺下,又给她盖上了锦被。
“昊天哥哥,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了对付贾家的打算了?”黛玉问道。
“乖,睡觉!这些事情交给昊天哥哥就好了。”昊天宠溺地望着黛玉。
见昊天答非所问,黛玉一脸激动,“我知道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给你们添麻烦,可好歹你告诉我一声,也免得我心里为你们担忧。”
昊天见黛玉如今焦急,知道她不把事情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想着告诉她也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便忙把计划告诉了黛玉。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什么时候可以回来?”黛玉连连问道,不是不相信昊天,只是关心则乱。
见黛玉如此关心自己,昊天心里自是高兴万分,轻轻地吻了下黛玉的额头,“难道你还不相信昊天哥哥吗?”
黛玉睡眼朦胧地点了点头,已经大半夜了,她实在是很困了,不一会便睡着了。昊天满足地看了看黛玉熟睡的容颜,又替黛玉检查了一遍被子,这才轻轻地出了屋子。又仔细地吩咐了素莲她们一番,这才走了。
此刻墨玉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了半天,也没有丝毫的睡意。一方面担心黛玉的身体,另一方面又想到今日昊天对黛玉无微不至地关怀和照顾,自己没有想到的他都有考虑道,墨玉心里对昊天的敌意便少了许多,既然注定姐姐早晚会离开自己,还不若把姐姐托付给昊天这样的人照顾,起码自己可以放心,墨玉这样想着,心里方才安稳了些,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昊天便直接奔到黛玉那里去了,连给贾敏和林如海请安都不曾去。
一到黛玉处,见黛玉无恙,昊天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接着墨玉便也过来了,他一进来便见昊天也在,还对黛玉嘘寒问暖的,墨玉遂觉得其实昊天真的是个不错的姐夫人选。
“看你们,我哪里就那么娇弱了?”黛玉笑道,“不过就是吹了一点子风,还值得你们这般大惊小怪的?”
雪雁端着素莲熬的姜药走了过来,“小姐,往年冬天,你那次不是吹吹风就会受凉?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王爷及时赶到了,不然看小姐你今天指不定要难受成什么样了。”黛玉往日里每次受凉后难受的情景雪雁还历历在目。
黛玉皱了皱眉,“我又没有病,干嘛要喝这些苦汁子?”一看到那些汤汤水水的,黛玉就怕,小时候喝那些东西真是喝怕了。
“这是预防感冒受凉的药,并不苦的,知道你怕苦,我已经让素莲在里面加了些红枣。”昊天哄道。
“是呀,姐姐,你快喝吧,就当是为了我们安心些也好。”墨玉也忙道。
雪雁几个见墨玉难得没有给昊天脸色,竟然还给昊天帮腔,甚是觉得奇怪,个个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自己。
墨玉自然当作没有看到一样,总不能让他解释说已经认可了昊天这个姐夫吧,不过昊天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想法的。
“那好吧,我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勉为其难地喝了。”黛玉说着便接过碗一饮而尽。
黛玉见口中并没有传来苦的感觉,才知果然昊天没有骗他,“还真不苦……”又转向素莲道,“真要谢谢素莲你费心了。”
素莲笑笑,“公主你无事就好。”
接着很快便到了除夕,贾府这些日子不断地派人给林府送礼,不过都是被拒之门外罢了。除夕这天,黛玉今年照旧还是要进宫领宴的,不过与往年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她和家人一起去,林如海是林国公,贾敏是国公夫人,而墨玉自然是国公公子。这是黛玉过过的最愉快的宫宴,没有人挑衅,也不用防备谁。她只和贾敏还有北静太妃,中圣太妃等一处吃喝,只不过今年却多了一双注视她的目光,让她有些不悦,那双目光却正是东平王水浚的,倒让黛玉有些意外,因为她和水浚好像并没有什么交集。整个宴会中,东平王妃倒是和黛玉说了些话,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闲话罢了,黛玉也不在意,而朝阳这次却仍然不在,贾府众人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好在她们倒是识趣,也并没有前来烦扰黛玉和贾敏。
不过朝堂上的众人倒是第一次见墨玉,见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风范,进退有度,颇有林如海之风,大家便都不敢小瞧他,又听闻他现在在天山学艺,更是对他另眼相看。南安王这个宴会却过得很不自在,不想他派出那么多死士却依然没有抓到墨玉,心里不由地要重新估量林如海和皇甫昊天了。
宫宴完后,不过才酉时一分。黛玉他们回府后,便又开始自己庆祝也新的一年,昊天他自然也是呆在林府陪着黛玉一起过除夕的。
农历十二月三十日,是中国的传统节日“除夕”,这一天,家家户户贴对联,挂彩灯,吃饺子,放鞭炮,好不热闹。
黛玉他们一从宫里回来,便见大门口早已挂上了大红的灯笼,大门上还贴着崭新的对联,林府的下人也进进出出地忙个不停,颇有些过年的气氛。
“这必定是林管家让人弄的。”林如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