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岚已经成了东骊的左将军,东骊官员多数被其所收买,在东骊可算是举足轻重,清歌则是进了东骊王的后宫,凭借着手段控制着东骊王让他为自己神魂颠倒,如今虽然并未封后只得了个贵妃的头衔,却是早已经控制了整个东骊后宫。
东骊王昏庸无能,几位王子也没什么出息,要么只顾着饮酒作乐要么太过倚仗右将军穆景,反倒是缺了自己的主见,而东骊王被清歌灌了迷魂汤,如今早已是醉生梦死,甚至还做着一统天下的美梦,却不知道昊天的人早已经将主意打到了东骊头上,更不知道自己即将江山不保。
就连他最宠爱的清歌和他唯一能够倚仗的穆景,也早在一年前便勾搭在了一起,郎情妾意。
对于清歌和穆景,得到消息的时候瑶姬可谓是吓了一跳,穆景为人她早已经命人调查清楚,简单来说那就是一根不通窍的死木头,空有一副本领却不懂得分清眼前的局势,不仅愚忠还自以为是。
若非当初穆景太过骄傲自负,他师弟也不会葬身于火海,连尸体也没留下。
瑶姬没料到穆景竟然会被清歌迷住,更没料到清歌的野心竟然比她所料想的还要大。
对于自己的行为,清歌知道瞒不过瑶姬,早在事情发生后便传书给了她,同时告诉了她自己的计划,说是为了更好地控制住东骊才会故意勾引穆景,而她成功了,让瑶姬放心,东骊有她和魏岚在必然尽在掌控。
然而瑶姬却并不相信她,同时,她也不相信穆景那样的男人真的会被清歌给迷住。不说以穆景对东骊王的愚忠,不可能染指东骊王的女人,就说若清歌所表现出来的昭然野心,穆景不可能没有看出来还被她迷住。
所以一开始,瑶姬便猜到穆景其实是将计就计在做戏,至于目的自然是为了迷惑清歌,同时或许还想从清歌嘴里问出她的主人是谁,而对于清歌,瑶姬也并非全然信任,就算从密报来看她却是控制了东骊王宫,但她的野心太过明显,瑶姬完全相信这个女人所想的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东骊王宫。
如今昊天帝已然同意轩辕越的建议,派轩辕北辰出师东骊,在瑶姬看来,这对于自己实在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只是未免节外生枝,她还是命人严密监视了其余几国的动向,大庆国内的巡查也比以前更加严密了一些,尤其是边境更是命人加强了戒备,就怕有人趁虚而入。
轩辕北辰很是听话地领了昊天帝的命令,甚至在昊天帝的病床前声泪俱下地保证定然拿下东骊以雪昊天之耻,望昊天帝保重身体早日康复。
临行前,他甚至还别有深意地当着昊天帝以及满朝文武大臣的面,请求轩辕越保护好昊天帝的安危,找神医为其治病。
就在轩辕北辰带着四十万昊天精锐朝着东骊进发的时候,瑶姬却收到了来自清歌的求援信,说东骊王已经打算向昊天投向,让瑶姬派人安抚拉拢,同时出兵解东骊燃眉之急,同时收了东骊,以免错过良机,让昊天占了便宜。
瑶姬自然不愿意让昊天占去这个便宜,只是她也不信如今仗还没打起来东骊王便认了输,最后她决定亲自去东骊一趟,一来去凑凑热闹,二来也看看清歌到底有几分本事,打得又是什么主意。
这打算自然是被慕容珏和闻人离严厉否决,只是二人再怎么劝说瑶姬也早已经主意已定不可更改,最后二人都表示要随她一同前往,也被瑶姬拒绝。
“慕容,闻人,你们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机,这时候大庆需要人镇守才行,我既然不在,你俩就必须守在这里,不然我不放心。”
闻人离依旧不赞同:“可是昊天和东骊一旦开战,东骊国内势必动荡,你这时候去也太危险了。”
比起闻人离,慕容珏对她更加了解,是以他不在劝说,只问道:“为何一定要去?”
“东骊我是一定要拿下的,而且轩辕北辰已经送来了帖子,要与我合作,东骊也有些事情等着我去处理,所以这次我一定要去。”
“瑶儿,不要胡闹。”慕容珏面色冷酷,声音里也多了分怒意。
“慕容,你知道我不是胡闹,比起穷兵黩武,我更喜欢兵不血刃,若是我去了便能拿下东骊,我们就不用再对东骊出战,我大庆男儿也无需白白死在战场上。慕容,你是将军,你知道战争的残酷,我必须得去。”
瑶姬说得一脸动容,然而私心里却是根本不以为然,她却是喜欢兵不血刃,却并非为了那所谓大庆男儿,她信奉的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别的的死活她才不会在意。
之所以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打动慕容珏而已。
闻人离皱着眉,瑶姬去意已决他深知自己和慕容珏都拦她不住,此刻也只能半妥协地问道:“陛下可否能保证全身而退?”
“自然。”否则她也不会去了。
“既然如此……”闻人离正要点头,慕容珏却打断了他。
“我不同意!”慕容珏依旧态度坚决,“瑶儿,你知道,在我眼里只有你最重要,任何人也比不上。”
也就是说,他宁愿打仗,也不愿瑶姬去冒险。
“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机会,若是现在发动战事,北道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大庆就危险了。慕容,我不希望让大庆陷入战火之中,所以,不要再阻止我。”
“可是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去东骊那么危险的地方……”
瑶姬打断他:“何满会和我一起去,而且,我要去自然会做好完全的准备,慕容,你无须担心。”
说完,瑶姬又看向闻人离:“闻人,我走之后朝中之事就交由你和慕容负责,上朝会有替身代我,若是有突发情况,你可以去请示太后,商量了再做决定。”
“是,陛下。”闻人离点头领命,他深知自己无法阻拦瑶姬,能为她做的,也不过是在她不在的日子里为她处理好政事而已。